林瀾收完線,又給她的私人醫生打了個電話,道:「齊磊,你說實話,我的病到底有沒有事?」
齊磊就是剛剛到宴會廳裡給林瀾救治的那位醫生,道:「問題不大,你只要多加休息放寬心情真的就沒什麼事兒。」說著,齊磊,道:「特別是離那個陸一恆遠點兒就更加沒事兒了,真的。」
林瀾冷冷,道:「你等於什麼都沒說。」
回到家的莫凌菲趴在馬桶上吐得昏天暗地,陸一恆和陸一佳蹲在兩邊,一個給她拍著背,一個給她遞著紙巾。
陸一佳又怯又喜,道:「哥,去藥店買個試孕條回來,多買幾個回來萬一測的不准?」
「好!」陸一恆好像是活了三十二年了,第一次這麼聽陸一佳的話。
很快,陸一恆果然提了個藥店的塑料袋子回來了,剛剛洗完澡在擦頭髮的莫凌菲瞪著大大的眼睛,欲哭無淚,道:「你還真買了這麼多呀?」
陸一恆直接一語驚人,道:「把他們藥店的測孕條每個牌子的都買了一個。」
莫凌菲看看趴在她他們臥室門口的陸一佳,道:「佳佳,直覺告訴我,你哥傻了。」
陸一佳直接從陸一恆手裡奪過袋子,推著莫凌菲便往衛生間去,道:「管他傻沒傻呢!你趕緊進去先測試下再說。」
陸一佳在關門的時候還不忘叮囑莫凌菲,道:「多試幾個哦!免得不準確。」
衛生間外面,陸一恆和陸一佳兄妹倆靠著牆壁看著那扇門,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得見。
大概十分鐘後莫凌菲,「匡」拉開門出來了。
兄妹倆都倏地站直了看著莫凌菲,道:「有了?什麼情況~?」兩人異口同聲。
莫凌菲看著兩人,平平,道:「嗯,試了五個,好像都是陽性。」
「啊~!」陸一佳抱著陸一恆就,「吧唧」親了他一口。
陸一恆推開她擦著臉嫌棄,道:「口水流了一地。」說著就上前去抱莫凌菲。
莫凌菲往後一退,道:「你,還沒換衣服,沒洗澡呢!」
陸一恆咬牙,道:「我這就洗。」
「匡」一聲,陸一恆就關了浴室的門。
莫凌菲和陸一佳相視一笑,道:「說好的兩個小時,一大桶沐浴液的哦!」
裡面傳來陸一恆的聲音,道:「說好了半個小時,兩桶沐浴液的。」
陸一佳補充,道:「好像,還有一把刷子咩!」
陸一恆在浴室裡咬牙切齒,道:「陸一佳,明天就開始相親,趕緊的把你給我嫁出去。」整天和莫凌菲合計著欺負他。
陸一佳吐吐舌頭摸摸莫凌菲的小肚子,道:「寶寶,小姑遁了哈?你爹要把我嫁了咩!」
這幾天好像大家都很消停,直到一個月後在中大的簽名售書活動中,莫凌菲才正式在柳市的媒體前露臉了。
此次簽名售書活動是帶有公益性的活動,到會的媒體和記者都很多。
火爆的現場活動進行到柳絮飄飄與各媒體記者互動的環節時,整個中大廣場的大屏幕上和現場一片沸騰,觀光電梯和樓梯上全是人頭。主辦方佳家工作室和柳市出版社,及友情單位花溪市的魅力花溪報社等等贊助方和中大的保安,拉了警戒線把到會的群眾擋在警戒線的外面。
好多記者的提問,莫凌菲都毫不避諱的如實回答,除非有點太敏感的話題,她都基本上是委婉避開話題的本質。
突然有位記者,問道:「飄飄女士,聽說您懷孕了是嗎?據可靠消息和資料反映您兩個月前在法國的普羅旺斯被當地的綁匪綁票了,那,剛剛好您的孕期也是在那個時間段,有人說您能毫髮未損的從綁匪手裡出來,是和你的寶寶有關,這個問題你怎麼對您的粉絲和書迷解釋?」
「哄、哄~」現場一片哄亂,莫凌菲站在記者答謝席位,氣得渾身發抖,兩邊的陸一佳和主辦方的人開始維護現場。
陸一佳一把搶過話筒,道:「這位記者,請問你哪家報社或者電台的?這種沒有水準的話你都能問?」
記者,道:「這位女士,我懇請飄飄女士給廣大書迷一個答覆,你作為主辦方沒有資格替她回答和質問記者。」
力挺莫凌菲的粉絲和書迷開始對著記者席扔東西,而有些憤世嫉俗的群眾跟著湊熱鬧,喊道:「就是啊?怎麼無話可說了呀?整天人前風光無限的出書呢!人後連個綠茶妹都算不上。」等等難聽的話都有。
又有一個記者,道:「請問飄飄女士,一個月前你老公和一位名媛在帝豪大酒店的地下車庫摟摟抱抱搞車震,有圖有錄像,請問您怎麼給讀者和粉絲解釋你那句家庭第一、事業第二的生活法則呢?」
呃~這下圍觀的群眾來了興趣,還有圖有錄像?大家和那些想挖掘八卦的記者們一起,道:「那就把圖和錄像給大家放出來唄!讓我們看看他們那些道貌岸然的名人背後噁心齷齪的證據嘛!」
有人附和,道:「就是的,放吧放吧?現場直播不看白不看。」
「就是的,放放放~」
這下簽名售書公益活動變成了八卦的報道,和打砸辱罵的大雜燴。有些憤世嫉俗或者是什麼有備而來的群眾開始脫掉鞋子對著主席台的莫凌菲飛去。
還有記者繼續煽風點火,道:「請問飄飄女士,您的好幾部漫畫作品都有抄襲嫌疑,而且今天的原創作者也來到了現場,請問您怎麼給廣大讀者和粉絲解釋?」眾多記者當中就簇擁和保護著一位和莫凌菲神似的清秀女孩子,但她又一直沒有提問。
眾多記者圍著主席台使主辦方根本沒法護著莫凌菲撤離現場。
現場混亂到中大的保安根本就維持不了的局面,陸一佳急得一頭一頭冒著冷汗,她這嫂子可是懷著她的寶貝侄子的,而且初步檢查確定是雙胞胎。
警察和陸一恆的人是同時趕到中大廣場的,陸一恆緊緊蹙著川字紋的眉心,和衛東陽領著一幫子人直接豁開人群。
衛東陽的人直接把主席台圍了起來,陸一恆拿過一個話筒,道:「我是柳絮飄飄的老公,如此混亂的現場我認為這個會議沒法進行下去了,關於眾多記者朋友的提問,我會單獨召開記者發佈會來一一回答你們的問題,今天的採訪到此結束,我太太還懷有身孕希望大家諒解,那位表示她是柳絮飄飄所有漫畫原創的人,你可以站出來?今天警察和讀者也都在現場,希望公眾還你一個說法。」
半天沒人站出來,衛東陽和一個手下直接盯著人群走了下去。
衛東陽抓住記者群裡那個被護著的女孩子,道:「把你懷裡的包包打開?」
女孩子看著他凶的泛著綠光的眼睛,怯怯,道:「憑,憑什麼啊~?」
衛東陽一把將她拽出記者群對警察,道:「這位就是自詡是柳絮飄飄漫畫的原創者,暫時交給你們了?」說完,他直接將那個女孩子扔給警察,鄒著眉心掃了眼記者群。
剛才那位自稱有圖有錄像的記者,剛把一個優盤塞進包裡。
衛東陽走近他看著他的眼睛平平的聲音伸著手,道:「東西拿出來?」
記者捂著包包,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哼!」衛東陽冷哼一聲,道:「果然是你,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說著,他對一邊兒沒穿警服的王勇,道:「王警官,這個人暫且交給你了。」
轉身,衛東陽對著陸一恆點了下頭,陸一恆,道:「現場除了幾家正規的報社、雜誌社、電台的記者可以離場外,其他歪門邪道的記者都交由相關部分處理。」
一看現場情景,所有記者都想溜掉,這種情況下肯定是能溜就溜,傻子才會等著當炮灰呢!
衛東陽和陸一恆的那幫子便衣加上剛剛來的一群人,當場將所有故意擾亂秩序的記者全都截獲交由警察帶走。
被緊緊護在主席台的莫凌菲被陸一恆直接打橫抱起,由十幾個人護送著上車離開了現場。
兩個小時的清場活動完畢後,在陸一恆柳湖灣的別墅書房內。
陸一恆看著衛東陽,道:「你有幾分把握?」
衛東陽,道:「百分之百的把握。」
陸一恆看著他鄒眉,道:「我要告訴你的是,兩種可能性,一是,孤狼會拉你下水,他是個惜才的人;二是,他根本就不配合你的遊說,如若那樣你打算怎麼辦?」
衛東陽,道:「這個不用你管,我既然敢去見他,那我肯定有他的致命點。」
陸一恆,道:「很好,這次你必須拿到可靠證據,一次就把林子峰絆倒,王勇在國際刑警那邊有人,他們會在必要的時候協助你的。」
衛東陽,道:「好,我如果有需要會向他們求救的,但是我現在就得回趟家,後天一早就走。」
陸一恆看著衛東陽,道:「伯母住院的事兒需要我幫忙嗎?」
衛東陽蹙了下眉,道:「這個等我回來再說,最近吃著蔡醫生開得藥幾乎沒什麼異常了。」
「好,那你安排下趕緊回家安排安排。」陸一恆說完,衛東陽就出了他的書房。
樓下,衛東陽剛剛出門走到車子旁邊,陸一佳就下了她的車子,道:「你到這裡做什麼?」
衛東陽,道:「和老大談事情。」說完就發動引擎疾馳而去。
衛東陽剛回家已經是中午兩點多了,那台拉風的越野車每次一進村口就引來全村老少爺們的圍觀,今天也不列外。
衛東陽的車子停在土紅色磚瓦的房門口,衛有山和張桂花就迎了出來。
「小惠呢?」衛東陽問道。
張桂花低聲,道:「在床上躺著呢!一天沒吃飯了,你趕緊去哄哄她,好好和她說哦?千萬不敢離婚的,咱家娶她可是花了十幾萬塊錢的呀!」這會兒張桂花心疼兒子十幾萬的血汗錢打了水漂子。
可是衛東陽一進門就看著床上躺的曲小惠,道:「跟我出去一趟?」
曲小惠,冷冷,道:「去哪兒?」
衛東陽,道:「出來上車到了地方再說。」
兩人開車到了村子外面較遠的田野裡,衛東陽看了看曲小惠,拿出幾張紙,道:「這個就是你寫的離婚協議書?」
「是。」曲小惠道。
衛東陽看了她一眼,道:「你以為我是傻子還是和我爸媽一樣老實好欺負,由著你把他們當泥巴著捏呢?」
曲小惠看著衛東陽,道:「怎麼,不是聽說你很有錢的嗎?怎麼區區二十萬我都覺的少呢!我就這麼不明不白成了二手女人了,我以後怎麼嫁的出去?」
「嗤。」衛東陽跟聽到了笑話似的嗤笑,道:「曲小惠,今天,我擠著時間回來能坐著和你談就已經給足了你面子了,知道我為什麼不碰你嗎?」
曲小惠看著衛東陽的眼神有些游離,道:「不就是你有喜歡的人了嗎?」沒有什麼底氣。
衛東陽看著她,道:「你,曲小惠在南方打了幾年工跟了幾個男人,真以為我是傻子嗎?如果你是正兒八經談個男朋友,兩人在一起幾年由於種種原因分了手,這個我都覺得在正常不過了,可能呢?嗯?好,這個事情咱翻篇兒,既如此,我都在盡量說服自己慢慢的接受你,只要你人品好對我父母也過得去,那些過往的破事兒就當是你年幼無知被人給騙了,咱還是安分守己的過日子,可你呢?偷偷的拿著我的錢去廣州找那些個臭男人,在家裡欺負老人,你憑什麼?」
衛東陽大吼完之後一把撕了協議書,道:「結婚前你家要了十萬塊彩禮,這半年你一共拿走了我幾萬塊,這次就給你五萬塊,就當我花錢買消停日子呢!現在就去縣裡辦手續,完了,你拿著這筆錢在縣裡做個小生意,日後找個人好好過日子吧!」
曲小惠這下糗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道:「衛東陽,我錯了,這婚咱不離了成嗎?」
「不成,必須得離,你把我們老衛家的臉在整個方圓幾百里丟盡了,我忍無可忍了~」說著,衛東陽深噓口閉了閉眼,道:「算了,不說了,現在就去縣裡辦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