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恆狠狠捏著眉心,道:「穆明遠,什麼反應現在?」
范奕橫了眼梨花帶雨的安心,道:「聽安心說,穆明遠和木家的人揚言要把你挫骨揚灰,你可準備好了,現在整個帝豪大酒店門口圍了那麼多的記者,穆家的人根本就不敢出來,穆明遠具體怎麼應對暫時還不知道,我才把安心解救出來。黑巖谷;」
陸一恆臭著臉起身,道:「你讓安心給莫凌菲拿幾套厚點的衣服,然後把她送到農舍這邊來,其他的人撤了,以後發生任何事情你們幾個不許參與,快點?」
前後五分鐘不到,帝豪大酒店停電,裡裡外外一陣漆黑。
三分鐘警察趕到現場記者客人離開酒店。
五分鐘所有記者被勒令禁止刊登今天帝豪酒店的事情,如有違背者當事人所在的報社關門大吉或者此人終身不得從事記者這個行當。
原來安心趁著酒店大亂時溜出了總統套房,被守在電梯隔壁樓梯拐角的范奕拉著下了好幾次樓梯,才躲進了他們提前動過手腳的電梯裡。
陸一恆收完線,拉開後門,站在後院那一望無際的葡萄園邊上,看著今年最後一茬即將要採摘的葡萄,猛抽了幾口煙!
關嬸和關叔滿屋子、院子找陸一恆,說是少奶奶發燒了。
管家陸叔至從跟著陸一恆開始來這裡發展葡萄園他就知道,陸一恆經常性的會坐在葡萄園的地埂上抽煙。特別是這幾年酒莊的生意做得越大他就越是那麼孤獨,最大的喜好就是坐在地埂上冒煙。只要他回農舍蹲在地埂上冒煙,陸叔叔就知道他肯定是遇到不開心的事兒了,經常一個人蹲在那裡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陸叔叔對著關嬸一手勢,道:「先別慌張,別嚷嚷,我這就去給少爺匯報,別急。」
陸叔叔去到後院,走近陸一恆,輕聲道:「少爺?」
陸一恆轉過臉,「陸叔,什麼事?」
陸叔叔,道:「少爺,聽新來的老關家兩口子說,那姑娘~燒得厲害~您快去看看吧?」
陸一恆狠狠地吸口煙又將煙頭掐滅,起身道:「嗯!」就跨步走在陸叔叔的前面身形步履猶如修羅。
房間裡溫度很暖,桌子上的飯菜完好的盛放著,關嬸手裡端著剛剛燉好的雞湯一臉說不出的苦悶表情。
莫凌菲蜷縮在白紗下瑟瑟發抖,陳舊的大衣蓋在身上似乎起不了任何作用。她嘴裡不住的念叨著,「穆明遠,對不起~穆明遠~真的對不起,嗚~」
聽著莫凌菲的語無倫次,陸一恆緊緊蹙著眉心喉嚨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那種隱忍在眼裡快化作一攤難以壓抑的烈火,要將她焚燒掉似的讓人不寒而慄!
關嬸低聲道:「少爺,這~?」
陸一恆對著關嬸使了個停止的手勢,道:「您先把湯放下,找陸叔,讓他找點退燒藥,您去給她熬點薑湯來。」說著他伸手搭上莫凌菲的額頭,眉心鄒的那個川字紋更加的深了。
陸叔叔翻箱倒櫃得找了大半天才找到了一盒退燒藥。
陸一恆給她量了量體溫,快三十九度五了~他鄒了鄒眉,按照說明書給她強行餵進去的四顆退燒藥全都被她用舌頭抵了出來。邊上的關嬸急的直冒汗,這樣燒下去,這好不容易才回來的少奶奶估計就沒命了。這少爺到底是怎麼搞的?少奶奶怎麼會穿著婚紗,這到底怎回事,他們兩口子從昨天晚上被小衛稀里糊塗弄到這來,真是越看越看不懂了?!
陸一恆又給范奕打了電話,道:「把蔡醫生帶過來要快,莫凌菲發燒了~」誰都知道莫凌菲有肺炎後遺症的。
莫凌菲的嘴唇乾的翹起了好多皮,上面全是早上化妝的口紅印跡。陸一恆抱著她感到自己都快燒灼了,他不住的拍打著她的臉頰,道:「莫凌菲~醒醒~菲兒~菲兒~」叫什麼都無濟於事了。
都還不是怪他,一大早,這個季節要是在市區還算可以,但是在臨山的郊區,讓她穿著件單薄如紙的婚紗,他竟然還讓她光著腳丫子在石子路上走。「噗~」狠吐口氣,陸一恆你都做了些什麼?
他把她扔到床上,跳下床鑽進衛生間打開淋浴器用涼水把自己澆了個透心涼。嚇得站在一邊端著薑湯的關嬸一陣機靈,這可是跟過冬差不多的郊區吶!
他把她從床上抱起緊緊貼著自己,把她的臉摁在自己的胸前,緊緊地抱著。就那樣他來回衝了不下十次涼水澡,他不住的給她量著體溫發現體溫在一點一點的往下降了。
關嬸、關叔跟了他這麼多年,當然瞭解他了,關嬸眼裡一窩的老淚盈眶,心疼她家少爺呀!
見莫凌菲好多了,陸一恆這才對關嬸說道:「關嬸,您把那個湯藥再給熱一熱。」
可是莫凌菲牙關緊咬根本就喂不進去,陸一恆氣急敗壞的看著她,比五年前多了份滄桑但五官依舊那麼精緻,皮膚白皙的猶如上等的瓷器。本就淡淡的新娘妝容基本上脫落完了,露出一副出水芙蓉的麗顏,那兩排長長的睫毛猶如兩道蝶翼在臉頰上形成了兩幅美麗的羽扇。薄薄的白紗在他濕透了的衣服的緊貼下,全都帖子了她優美的曲線上,那副玲瓏的身姿和白皙的臉頰由於發燒微微泛著桃粉色,整個人看上去猶如綻放天山的雪蓮,正如她的英文筆lotus!
陸一恆抱著她欣賞了片刻才無奈的低歎口氣,端過湯藥喝了口,再緊緊貼上她的唇強行餵進她的嘴裡。她猶豫發燒根本就沒什麼意識,所以餵進去的湯藥還是順著她的嘴角流了出來。
陸一恆放下薑湯又一次鑽進衛生間沖了個涼水澡,門外的關嬸擔心的直哆嗦。
可是她家少爺決定的事情誰能攔得住?!
陸一恆再次回到床上抱著她緊緊貼著自己,用嘴巴把湯藥餵進莫凌菲的嘴裡,用舌尖抵著她的柔唇不讓她流出逼著她往下嚥。
莫凌菲慢慢不是那麼難受了好像有點意識了,眉頭鄒了鄒,他低聲問道:「菲兒~感覺怎麼樣?」
莫凌菲眼角滲著晶瑩的液體,嘴巴裡咕嚕道:「安心~穆明遠~」陸一恆心裡一緊,無比懊悔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嘴巴。
他明明知道她是不得已才要離開他的、她始終放不下心裡那道親情與愛情的折磨!可他不知為什麼在見到她的那一霎那就像瘋了似的控制不住自己了,莫名其的想要狠狠地折磨她、收拾她!
陸一恆來來回回不知沖了多少次涼水澡才使她熬到一個半小時後,此時的大床都成了水床了那還能讓莫凌菲再躺在水波裡。他看了看腕表,范奕他們應該快到了。
陸一恆把莫凌菲抱到他自己經常會農舍時窩覺的房間,打開空調調到最暖和的溫度,翻箱倒櫃找了件自己的休閒毛衫出來。
他眼睛輕輕一合倏地一下將她身上的白紗扯下扔到了地上,用厚厚的毛毯將她緊緊裹住放到自己的大床上。
陸一恆接了一大盆熱水用純棉的毛巾給她從頭髮到臉頰輕輕的擦拭著,當大手觸碰到她胸前的柔軟時,他才發現她那裡貼了兩個透明的胸貼,那是她因為要穿婚紗才貼的。
陸一恆稍稍做了個猶豫的停頓,但看著她粉嘟嘟的柔唇難受的一張一合的喘著。她乾脆把那兩個胸貼給撕下扔到地上,把她全身擦了一遍。莫凌菲睫毛不住的抖動,嘀咕著翻了個身躺下呼著細細的香甜和他最熟悉的醇香氣息,全都噴在他的鼻端。他的大手挨著她凝脂般的肌膚,一波比一波驚魂未定的觸動,都能使他緊繃的要命!
五年的日思夜想,多少個無眠之夜的醉生夢死,這一刻讓他覺得都是那麼的夢幻又真實!伸手就可以觸碰到那張熟悉的臉龐,睜開眼就可以看到她恬靜的躺在身邊對他又愛又憐的深情款款!所有這一切都足以使他陸一恆不為他今天的瘋狂行為後悔!
正如那句話說得好,一個人一生中不為愛瘋狂一回,往來這塵世一回!至於後果,他無畏無懼!
霸氣如他的陸一恆被這一場美女風景線折磨的渾身燥熱,自己都感覺到臉頰的灼熱了。他又一次感受到了五年前她所有的美味、她的柔軟、甘甜,和使他欲罷不能的抵死纏綿!如若不是因為此刻的地點不對、她的身體不適,或許真的會發生一場相愛成災的旖旎!
陸一恆甩了甩頭,屏住呼吸給她擦完,再將自己的毛衫給她套上剛剛摸過她的臀部。淺灰色的毛衫包裹著麻煩嬌小的身軀看上去也好看的不得了,許是她的美穿什麼都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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