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來臨,當李碩把自己的決定告訴猿王時,讓他非常驚訝,這果然中個重友輕色的漢子,袁振川心中暗想。
安排大兒子袁金鋼為李碩帶路,並親自送出山谷,袁振川急忙給鳳浩南傳遞了信息,告知他李碩的動向。
清晨的森林寂靜安祥,李碩忽然想和無雙散步,就拒絕了袁金鋼送行的好意,問明了方向,催他返程。袁金鋼倒也不信除了兩位大聖,妖獸森林還有誰能傷害李碩,既然李碩堅持,他也就隨了他的心意。
李碩和無雙漫步在林間綠蔭裡,陽光偶爾潑撒在臉上,愜意滿足,吞神獸和丹靈歡快的四處奔跑,燈籠草則安靜的停留在無雙的發間。
林間的各種獸類都友好的向他們倆致意,特別是鹿、狼、鳥、猴等紛紛在樹端和林間向這對情侶啼鳴呢喃。
走的累了,李碩和無雙就共乘避水金睛獸,在樹木的頂端飛翔。
直到第二天,李碩才來到傳說中的深潭,一般的深潭往往是由瀑布沖刷而成,而此潭突兀而出,直徑不過百米,周圍空曠無物,水霧瀰漫,神妙莫測。
李碩靜靜的繞著深潭轉了幾圈,正打算讓無雙回到九宮上天梯之中,自己下潭探索,只見一隻美麗的大鳥從林間飛出,停留在一塊巨石上口吐人言:「李碩,倦鳥大聖請你到百鳥谷做客。」
「大聖請我,那好,你帶路吧。」李碩雖然驚奇,但化神期大聖相邀,卻不能不去。
「先等一等,你轉告大聖,這是我妹妹和妹夫,他們先到我那裡,然後再去百鳥谷。」一道傳音自遠方而來。
李碩和無雙非常驚訝,妹妹和妹夫?難道是無雙的哥哥?二人相視,全都是滿臉的震驚。
美麗的大鳥趕忙回話:「是,青蓮大聖。」
「嗯,他們不認識我這兒,你把他們帶來。」青蓮大聖淡淡地說。
「遵命,大聖。」大鳥向遠方行禮後,驚訝的看向李碩。
「你帶路吧。」李碩對大鳥說完,就催動避水金睛獸騰空而起。
「元寶,怎麼回事?」李碩急向元寶傳音詢問。
「不太明白,難道混沌仙草有兩顆?去看看吧,反正跑是跑不了了。」元寶倒也光棍。
不多時,大鳥把二人引到一片水澤,高大的樹木變成了水生灌木,還有李碩熟悉的蘆葦、荷花,居然還有一條小船停在岸邊,李碩和無雙踏上小船。
小船自行在水上穿梭,不一會兒就來到一處小島,這是一座滿眼綠色的小島,遠遠的就看到島上仙鶴在飛翔,就像想像中的仙界。
一個白衣中年人盤膝坐在島上,看不清面貌,正在彈奏古箏。琴音裊裊,蕩滌心胸,李碩一下就放心下來,音樂是心之聲,這琴音裡分明全是重逢的喜悅。
「弟弟、妹妹,你們來了,坐、坐。」白衣中年人停止撫琴,站起身來,袍袖輕輕一擺,眼前便多了一張石桌和三個石凳。幾隻仙鶴隨即變成白衣少女,捧上仙茶和仙果。
李碩大方的行禮後拉了無雙坐下,「青蓮大聖,小子李碩,這是我妻子無雙,不知道這妹妹、妹夫之稱是怎麼回事?」
「哈哈,實話說,我這前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妹妹。你們別著急,把你們叫來就是聊天的,先喝茶。」青蓮大聖優雅的說。
李碩和無雙禮貌的端起茶,竟然是悟道神茶,讓李碩吃驚不小。既然連這都拿出來了,當然是朋友無疑了,李碩也隨手取出了三隻酒杯和一葫蘆「仙人醉」。
徐徐清風中,青蓮大聖開口了,吐露出一個驚天的秘密,一個和地球上的傳說不完全一樣的秘密。
原來在天地沒有形成之前,混沌之中孕育著一株混沌青蓮,那青蓮有五片葉子,開花二十四瓣,結成一顆蓮子。待得億萬年期滿,蓮子裂開,盤古大神手執開天斧出世,因不滿混沌中那無窮無盡的壓抑,遂用開天斧將天地劈開。
混沌青蓮亦因天地開裂而損毀,二十四瓣蓮花化成二十四片造化玉牒,上面記載著大道三千。五片葉子則化成了十大先天靈寶,分別是五行旗、乾坤鼎、十二品蓮台、山河社稷圖、河圖洛書、七寶妙樹、天書(封神榜)、地書、冥書(生死薄)、紅繡球。
以上本是地球上的傳說,這對精於道家學說的李碩來說,基本是耳熟能詳,難道青蓮大聖就是來自那珠青蓮嗎,李碩暗暗震驚。但接下來,青蓮大聖所說就開始和地球的傳說不一樣了。
「青蓮大聖,您以上所說,好像在世界上都有所流傳啊。」李碩聽完後說道。
「是啊,但是傳說並不完整,也不準確,首先,盤古大神用開天斧劈開的不是混沌天地,而僅僅是那枚蓮子而已,也就是說天地本在蓮子中。」青蓮大聖語出驚人。
李碩心中暗想,如此的話,那青蓮得多麼巨大啊,真是匪夷所思。
「另外,李碩你不奇怪嗎,混沌青蓮的一切都有所終,那蓮莖呢?」青蓮大聖說完看著李碩。
李碩驚訝的張大嘴巴,指著青蓮大聖和無雙,結結巴巴的說:「你不會告訴我,你們倆就是青蓮之莖吧?」
無雙也驚訝的站起來,為什麼剛才青蓮大聖所說,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為什麼不是呢?你是知道的,蓮莖分兩部分,一部分是水面上的莖桿,另一部分是藕……」青蓮大聖緩緩的說,彷彿怕說快了嚇到李碩。
其實,李碩已經被嚇到了,他跳了起來,指著青蓮大聖和無雙,「你是藕,她是莖桿?」
青蓮大聖讚許的點了點頭,笑著看著他倆,「所以,我是她的哥哥。」
「哥哥?我很想有個哥哥,可是為什麼這些你都記得,而我卻一點印象沒有呢?」無雙有些慌亂。
「唉,你幾乎承受了開天闢地的全部衝擊,化做了混沌仙草,而我則是半截藕的轉世,妹妹。」青蓮大聖寵愛的看著無雙。
今天,李碩和無雙都被震驚的麻木了,但青蓮大聖接下來的一句話更讓他們驚掉了下巴。
「以上我所說的,並不是宇宙最終極的秘密,你們今天聽到的秘密太多,需要先消化一下,真正可以稱的上秘密的事,我過幾天再告訴你們。無雙,你就不能叫我一聲哥哥嗎?」青蓮大聖充滿期待的看著她。
「哥哥!」無雙撲到青蓮大聖的懷裡,淚流滿面,本以為自己是顆孤苦伶仃的小草,遇到李碩就是終生最大的幸福了,沒想到自己還有至親的哥哥,無雙讓幸福包圍了。
青蓮大聖居然也隱含淚水,越是悠長的生命就越是孤單,今天能見到妹妹,真是高興啊。
「你們隨我來,哥哥要送禮物了,呵呵。」青蓮大聖一揮衣袖,景色驟變,眼前換了一個世界。
到處都是灰芒芒的一片,壓抑、凝重,但又充滿生機、希望。
「這是我個人的世界,這些全都是混沌氣息,普通人來了根本受不了,也只有你們倆能夠吸收,至於吸收多少就看你們的造化了。好了,你們就在這閉關吧,三天後,我來接你們,什麼也不要想,珍惜時間。」青蓮大聖囑咐道。
李碩和無雙相視一眼,「用中沖指玄錄」,李碩叮囑無雙,顯然這是吸納外部靈力最快的辦法,即使是混沌氣息。
無雙開始吐納,而李碩則首先試試九宮上天梯和虛空戒能不能吸納混沌氣息,結果令人失望,虛空戒根本不能,九宮上天梯也不明顯,幾乎不能。連燈籠草、吞神獸和丹靈都承受不了混沌氣息的壓力,李碩只好作罷。
意注鼻端,以一念代萬念,進而萬念俱消,一念也無,李碩和兩個分身全部進入物我兩忘的狀態。
天地之間,什麼也沒有了,李碩和混沌融為了一體,此時,混沌就是李碩的身體,而李碩就是混沌的神識。
自從修煉以來,李碩還從沒有進入如此禪忘的狀態,他感覺可能超越了傳說中的「四禪」境界,他不僅忘了身體,忘了思想,甚至忘了時間,忘了空間。
一彈指間,天地「成、住、壞、空」,看上去,李碩只坐了三天,實際上豈只是一坐百年、一坐萬年。
三天後,李碩和無雙睜開眼睛時,已經回到了島上,青蓮大聖正笑瞇瞇的看著他們。
李碩急忙內視,三個丹田的蓮台之上,瀰漫著一片混沌氣息,在緩慢的旋轉,底色是灰色,裡面閃爍著金銀兩色,以銀色居多,呈一橢圓體,而自己的金丹就位於混沌的中心,神秘而又驚心動魄的美。
金丹之中,只能看到銀色的小點,比原來更多了。週身經絡中也充斥著一些混沌氣息,比原來更強大了。
神識海沒有變化,但渾身的血肉中都含有了少量的金銀兩色光點,一種充滿力量的感覺讓李碩相信,現在自己的身體堪比神器。
稍稍運轉靈力,驚喜再度傳來,不知不覺間,竟是已經金丹後期了,這次突破輕而易舉,但和充滿全身的混沌氣息相比,突破根本算不了什麼。
再看無雙,居然也進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