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的根特個愛國松李義城默默的貯立在花海中.他知道她口中所說的要帶她一起來看花海的人一定是他——江楓.他們確實有一輩子的時間.
這樣想來.他在心裡還是感到一絲幸運.今天他也能陪她完成她一個心願.
陪著楊椰菲在花海中徜佯了好久.倆人終於在暮色徐徐中下了山.
倆個人回到車上.李義城過家門而不入總有點牽掛.於是打了一個電話回去問候一下.管家告訴他.原來他的父母親已經去外地去辦事.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他心裡聽後有一點愁腸.這一陣子.因為與劉思雅分手的事.鬧的他心力*碎.也沒多關心一下父母.如今他們出遠門.他這個做兒子的竟然不知情.
車子在暮色中緩緩的往市區開著.楊椰菲在山中玩的有點累.現在她倒在座位上已經呼呼大睡.李義城於是把車速減了一點.這樣路上更平穩.她睡的也會更舒服一點.
看著她甜甜的睡臉.他的心也跟著快樂起來.可是車子走沒多遠.就發現前面的路已經堵塞.李義城把車停在路邊.詢問一下前面的司機.原來是前面發生了交通事故.前面好像有一輛油罐車側翻.不知什麼時候路才能通呢.聽說還有很多人受傷呢.車子都堵了幾里路長.在他們後面根本看不到事發現場.
望了一眼身旁睡的正香的楊椰菲.她卻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於是他果斷的調轉方向.車子很快駛回了李義城的別墅家.
楊椰菲這幾日一直在醫院照顧蕭媚雪.日夜操勞.睡的並不安穩.今天又發生了這麼多事.從山上下來.她已經很累.李義城望著身邊依然睡的那樣安穩的楊椰菲.他真不忍心叫醒她.
他把她從車上抱下來.然後抱著她一步一步輕輕的抱著上了二樓.家裡的管家和傭人都詫異的望著他.正要問他.他食指壓在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家裡頓時鴉*無聲.
翌日清晨.楊椰菲睜開雙眸.卻發現自己完全置身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她嚇了一大跳.低頭一瞧.自己的衣服倒還完好無損.她暗暗鬆了一口氣.
房間佈置的很溫馨.窗台上還擺放著一盆仙人掌.床頭寫字檯上放著一個相框.她晃了一眼.覺得有點面熟.仔細一瞧.相片裡竟然是她和李義城的合影.那時候的頭.梳著一個馬尾.穿著一件樸素的連衣裙.看起來那樣單純.而李義城則是瘦高瘦高.稚氣未脫的樣子.原來這是他們從前在半山村時拍的一張合影.沒想到他還保存到現在.
楊椰菲拍了一下額頭.她明明記得他們已開車要回市區.怎麼就到了李義城家.
當她走下樓梯的時候.她遇見了正要上樓的管家.
「小姐.您昨晚睡的還好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管家親切的問道.在他心裡他已經把楊椰菲尊為這個家的半個女主人了.他在這個家二十幾年.還從來不曾看到少爺什麼時候抱著一個女孩上樓過.而且昨晚看他那個神情.像是珍寶一樣的愛護著.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一瞧就明白.
「哦.城城哥呢.」楊椰菲問道.
管家朝客廳右邊的方向努了努嘴.楊椰菲順著方向望去.只此李義城腰上繫著一條碎花圍裙.正在廚房內忙碌.
「好久不曾看見你煮飯了.沒想到你做了堂堂大局長.還記得怎樣煮飯.真是我們老百姓的衣食父母啊.」楊椰菲故意調侃道.
李義城回頭望了楊椰菲一眼.只見她換了一身他母親的衣服.沒想到穿上還挺合身.只是她從前的單純樸素不見了.看起來更加像一個高貴的富太太.
「這是你們管家給我找來的.應該是你母親的.我剛剛洗了一個澡.衣服還在烘乾機內呢.」楊椰菲見李義城一直望著自己.於是只好解釋道.
「你穿上這件衣服.更加像這個家的女主人.」李義城一語雙關的說道.
楊椰菲則低下頭.她已經不敢再接下去.
李義城做的是楊椰菲從前在鄉下時一直嚷嚷著要吃的紅薯煎餅.沒想到時隔多年.他竟然還有機會為她做一頓她喜歡吃的食物.
看著楊椰菲津津有味的吃著紅薯煎餅.他的內心卻是熱血沸騰.那些沉侵在心裡的往事又像潮水般湧了出來.這個他看著長大.如白雪般潔淨單純的女孩.就這樣從自己的身邊溜走.再也不會屬於他.他的心如斑斑裂痕般痛疼.
楊椰菲回到江家別墅的時候.屋裡很安靜.她帶了幾個紅薯煎餅給詩雨吃.
「劉嫂.詩雨呢.還沒放學嗎.」楊椰菲問道.
「哦.她被接去了醫院.應該會回來的很晚吧.反正明天又不用上學.」劉嫂說道.她現在對楊椰菲也是挺著急.家裡的女主人來來回回換了幾個.雖然那個夏盈雪還算不上正式的女主人.可好歹也在這個家呆過一段時間.在她看來.還是楊椰菲最親切.最尊重她們這些下人.
楊椰菲在江家平靜的過了一段時間.江楓也不曾回家.她也不知道他在哪兒.他們之間也不再有任何交流.楊椰菲想到.這樣他們算不算冷戰呢.
有時候.她都要問問自己.她有冷戰的資格嗎.
這一日.她坐在客廳內放著電視.遙控器拿在手上.頻道換來換去.就像放幻燈片一樣.停留一秒.又換.一個下午幾乎就在這無休無止的調頻中浪費掉.
「阿碧.快來幫幫忙.把樓下的房間趕快打掃一下.明天蕭夫人要搬進來.」劉嫂對著在院子裡曬被子的阿碧叫著.
不一會兒.只見.劉嫂和阿碧倆人在房間時忙的熱火朝天.擦窗戶.挪動床和櫃子的聲音比電視的聲音還大.接著.又看見阿碧樓上樓下的搬著被子窗簾等物品.來來回回.上上下下.整個屋子都能看見她們倆人的身影.
楊椰菲終於坐不住了.站起來.走到一樓的客房.想要一探究竟.這個客房.從前一直都不曾有人住過.她以前有看見過一次.裡面陳設簡單.一般.今天.她站在門口.裡面的裝飾煥然一新.一片淡的天地.淡的窗簾.淡的床單被套枕頭.還有淡色的椅子.衣櫃.
楊椰菲望著她們倆人忙的滿頭大汗.不禁疑惑的問道:「這房間有人要住嗎.」
劉嫂和阿碧互望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只是笑笑.楊椰菲望著他們覺著有點古怪.
「家裡要來客人嗎.」楊椰菲又問道.劉嫂想道既然老闆吩咐我們做.肯定這事遲早她是會知道的.
於是吱吱唔唔的說道:「老闆說蕭夫人的腿動了手術.要回家來調養.說是明天就要來.」
楊椰菲一下呆在那兒.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麼快.她就要登堂入室.她想要維護的最後一份尊嚴江楓都不肯給她嗎.
於是.她拿起電話.快速的撥著號碼.
「喂.你要他住到家裡來.」她拿起電話直奔主題.這些天來.他們也不曾聯繫.拿起電話竟然是火藥味特濃的味道.
江楓拿著電話.怔了一秒.她終於打電話給他.那一日.她從醫院出來就像失蹤了般.電話打不通.人也不在家.他一直心急如焚的在尋找著.
後來.他的手機卻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彩信.裡面是她正巧笑依稀的依偎在李義城懷裡.她穿著他的外套.還有他們倆人徜佯在花海的相片.那一晚.楊椰菲沒有回來.他很生氣.很失望.後來聽劉嫂說她已回家.他鬆了一口氣.可是他不能就這樣輕易的原諒她.
雖然他知道她與李義城也許不會有什麼過份的主動.這是基於他對李義城的信任.可是對她的懲罰是必不可少的.這些天.他們就這樣冷戰著.誰也不理誰.只是他們生氣的理由卻是各不相同.
江楓想到這兒.於是說道:「是.醫生說康復治療在家裡做更方便一點.更何況她又沒有親人在身邊.你不會不同意吧?」
楊椰菲哽在那兒.她實在是答不上來.
「我還有不同意的權力嗎.你不是已經佈置好一切嗎.」楊椰菲說完掛斷電話.回頭再看了一眼那個煥然一新的客房.他們還真是變魔術一般.瞬間就佈置了一個漂亮溫馨的房間.彷彿那些訂單被套什麼的早有準備一樣.
她眼珠忽然一轉.是啊.阿碧來來回回樓上樓下的跑.那些東西肯定是從樓上搬下來的.
「阿碧.阿碧、、、、、、」楊椰菲在廳內呼喊著.
阿碧從樓上氣喘吁吁的跑下來.問道:「太太.有什麼事嗎.」
楊椰菲說道:「我看你們這麼閒.不如我來幫你們吧.」說著.她站起來.隨著阿碧往樓下走去.
阿碧打開一間客房的門.那個客房在二樓走廊的盡頭.平時都是上著一把鎖.楊椰菲也沒大注意.
此時.她隨著阿碧走進房內.不禁「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