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律師和另外一名律師讀完遺囑,大家的心裡都莫名一怔。江勝蘭更是不可置信。平時老爺子對她頗有微詞,特別是在她與江楓的董事長位置之爭中,他明顯的偏坦江楓。此少在她的心裡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可是老爺子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竟然是江勝蘭百分之九,何明凱、江楓、江詩雨、每人各百分之五。
至於其他的資產包括商業街,別墅,和其他公司的股份竟然都給了江勝蘭和何明凱。
江楓只分得一套別墅,價值一千多萬。這樣一想,江勝蘭的心裡平衡了許多。
接著,陳律師扶了扶他那350度的深度近視眼鏡,繼續說道:「在江老爺子的遺囑裡還有一把銀行保險櫃的鑰匙,等下我們一同前往如何?」
眾人沒有異議,楊椰菲不想前去。()
「我不想去,我先回去好不好?」楊椰菲對江楓說道。
「你陪陪我,不管怎樣,我們都一起面對,不行嗎?」江楓拉著她的手,深情的望著她。眼裡充滿了寵溺關愛。蕭媚雪望著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此人就在只咫,只是他的溫柔再也不屬於自己。
「嗯,我們一起面對,我陪著你。」楊椰菲倚在江楓的懷裡,輕輕的點著頭。
「不舒服麼?」這幾日,他們倆人都沒有停歇過,何況楊椰菲的刀傷還沒有復原,正在恢復期。這樣一想,江楓心裡又有點於心不忍。
「要不,你就別去了,我叫人送你回去吧。」江楓說道。
「不,你說了無論怎樣我們都要一起面對的。我不要當逃兵。」江楓只好應允。
他們一行人走出大廳,都各自上了自己的車。詩雨已被江楓叫人送回了家。此時,只見蕭媚雪孤零零的站在大廳門外。
江勝蘭一家人已開車先走,蕭媚雪走到陳律師的車門前問道:「陳律師,是不是不用我去啊?要是這樣,我就在這裡等你們好了。」她戴著一幅大大的圓形閃光耳環,長長的深褐色卷髮。一陣風過,倆個耳環像風中的風鈴在風中繢綣。濃郁的玫瑰花香直撲陳律師的鼻息。雖然今天她穿了一套黑色的裙裝,但仍掩飾不了她的風情萬種和嫵媚。
陳律師略一遲疑,還是說道:「你還是去吧,畢竟我們也不知道保險櫃裡有什麼。」說完他打開了車門,很紳士的為她開門。
只要能為這樣風情萬種嫵媚的女人服務,大概是許多男人都自以為豪的事。
楊椰菲坐在車裡看著這一幕,剛剛她看著那個女人對著他們這邊瞟了幾眼,或許是想坐江楓的車吧。想到這兒,心裡竟然像一根刺紮了一下,有一絲難過掠過心頭。
她側眼望一眼江楓,此時他正倆眼直視著前方。一幅認真開車的樣子。只是往常只要是她坐在他的旁邊,他從來不會這麼老實過。
想到這兒,她又向他側臉望去。只見他輪廓分明的臉上一雙冷漠的雙眼更加深沉,或許是這幾日日夜操勞的緣故吧。
「不累嗎?」江楓說道。
「嗯,還好。」
「我是說你的脖子這樣扭來扭去的瞧你的老公不累嗎?」他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呵,我就知道你沒好話,還以為你是真心關心我了。」楊椰菲故意說道。
楊椰菲正有點氣惱的瞪著他,冷不丁一陣冷淡的玫瑰花香撲來,江楓在她的側臉如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
楊椰菲心裡正被他這樣的偷襲弄的有點兒悻悻然,卻不想那一縷輕淡的玫瑰花香還是鑽進了她的鼻息。
她一直都知道江楓用這種味道的香水,而且他似乎對這種香味情有獨鍾。他用的淋浴露也是這個味,他用的空氣清新劑也是這個味。今日,當那種濃郁的玫瑰香味從他前妻的身上散發出來時,她終於知道為什麼?
原來很多東西一旦打下了烙印竟然是再也抹不掉的痕跡。她心裡淡淡的愁腸著,眼角眉梢不由露出一絲不悅。
「怎麼啦?小東西。還在為爺爺傷心啊。其實這場婚禮誰都事先不知情,除了安佳和至遠。因為這是我和他們倆一起佈置的。爺爺也許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結果嚇了一跳才會病的。這樣,我真成了千古罪人。我要是事先和他商量一下就好了。」江楓說道。
「你騙了我一輩子的幸福,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楊椰菲故意說道。
「那你就再騙回來,我讓你騙一輩子幸福就好了。」江楓向她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