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盈美穿著一修身拖地晚禮服,粉黛的顏色襯托的她的皮膚更加白晰,經過一個多有的修養。臉色並不見紅潤多少。
她雙手提著裙擺跟保安說著什麼。只見保安走了江楓身旁小聲的說著什麼。
江楓轉頭望了一眼,果然是她來了。他不悅的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對著保安輕輕點了一下頭。
夏盈美接到許可,像一位高傲的公主,提著裙擺優雅的走了進來。
小提琴依然拉著悠揚的旋律,楊椰菲的耳朵卻覺得有點刺耳。她不動聲色的坐在那兒,看著江楓已從蛋糕盒內拿出蠟燭。本來,她想幫一下手,現在看來。已用不上她。
侍者早已為夏盈美拉開了椅子,只是她略一停頓,然後,在江楓的旁邊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她像沒有瞧見楊椰菲一般,逕直接過江楓手上的蠟燭然後拿上桌上的打火機。只是打火機在她手上有點兒不聽使喚,她「嚓嚓嚓」響了幾下,終於打火機跳出了一族火苗。
在燭光的映襯下,她的臉色看起來有一絲紅潤的光澤。
只是江楓卻一直坐在那兒面無表情的凝望著蛋糕上跳動的燭光。
「楓哥哥,祝你生日快樂!幸好我來的及時,還趕得及為你點上生日蠟燭。要知道,從前在法國,每年過生日都是我為你點燃蠟燭,為你唱生日歌,我們一起許下願望,一起切第一塊蛋糕。經後,你的每一個生日,我也不能缺席。」
「美美,你別這樣,楊老師也在這兒。往後,我的生日她也是一定不能缺席的。」
夏盈美一怔。說道:「楓哥哥,還是先吹蠟燭吧。我們許願好不好?」
楊椰菲坐在那兒,望著桌上跳動的燭光,蛋糕的香味已經不能刺激她的味蕾。那一族紅的似火的玫瑰,雖然還在散發著芬芳的芳香,已不能觸動她靈敏的嗅覺。
小提琴的旋律似乎還是那樣悠揚悅耳,可已經提不起她任何的興趣。
她不知道他們共同許下了什麼願望,更不知道夏盈美為他唱了一首怎樣特別的生日歌。
只聽道江楓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好了,我們走吧。」這時她在如夢方醒,什麼時候,音樂聲已嘎然而止,蛋糕被分割成一塊塊,嚴格說只是它被化整為零,連蛋糕的一點*沫都不曾有人吃過。
楊椰菲如釋重負的站了起來。夏盈美已挽著江楓的胳膊走在前面。酒店內一些保安服務員看著這奇異的三人組合,似是明白什麼一樣,向低頭走在後面的楊椰菲投來異樣的目光。原本他們的包場應該還有後續節目。
臨出酒店大廳門時,楊椰菲似乎還聽到了一些嘲諷的低笑聲。
泊車小弟已經把江楓的勞斯萊斯停在了酒店門口。江楓站在那兒,似乎在等待有點珊珊來遲的楊椰菲。
「美美,你以後別再這樣。之前,你不是說過,等你生下孩子,你就帶著孩子到法國去嗎?你說過要祝福我和菲兒的。」江楓說完,正欲打開車門想讓楊椰菲坐在副駕駛上。
楊椰菲立在那兒像一座雕塑。
「孩子,你還說孩子,就是這個賤人殺了我的孩子。我要你一命抵一命。還我孩子來。」夏盈美突然神情激動,瞬間從隨身包裡拿出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還沒等楊椰菲明白是怎麼回事,刀已經深深的紮在了楊椰菲的前胸。
楊椰菲手捂著刀柄,血瞬間染紅了她白色的裙子。
就在她即將倒下的一刻,江楓從車內跳出,托住了她的細腰。
情況太過突然,酒店的保安迅速的控制住了夏盈美。
江楓抱著懷裡的楊椰菲,只見她的裙子已然像血染的彩虹。血仍然沽沽的從刀口湧出。一股巨大的血腥水瀰漫在周圍。
饒是如他冷靜的人,看著在他懷裡不斷抽動的菲兒,她的臉已白如一張紙,眼神無力的微閉著。江楓的心瞬間沉入谷底。
他把楊椰菲抱在懷裡,一邊焦急的望著外面的路,怕遇到堵車,一邊不停的抬腕看著手錶。還不時的催促著司機開快點。
望著楊椰菲越來越像一張白紙的臉,他的心像被什麼狠狠的揪著,痛疼幾乎讓他忘記呼吸。
他不知道他是怎樣把她送上手術台的,只感覺那條路好長好長沒有盡頭,手錶上的秒針好慢好慢,彷彿過了一個世界。
手術室的門已關上,他頹然的靠著醫院冰冷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