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盈美挺著微微隆起的小腹也在花園裡觀看。|||想著詩雨總是離不開楊椰菲。
她終於明白要想趕走楊椰菲的癥結在哪裡。就是要和詩雨搞好關係。只要詩雨她不需要楊椰菲,到時候她就再也沒有理由呆在這個別墅內。
她站在那兒觀看了一會兒她們倆人打球的狀況,就躍躍欲試,想要加入。
突然小皮球朝她這邊直飛過來,她立時伸出雙手去接。哪知路面打滑,她沒站穩,腳下一溜,她手拿著皮球就要摔下去。
楊椰菲見狀急忙跑過來,眼看著夏盈美就要摔下去,她一個飛身撲了上去,本想著給她墊底讓她緩一緩也好。哪知,她人還沒到,夏盈美就已經結結實實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阿碧就站在不遠處,她趕緊喊道:「不好了,快來人啊,太太跌倒了。」
江楓正在客廳內看報,他飛身而出,只見夏盈美半躺在地上,地上立時一攤殷紅的血跡。楊椰菲頭正枕在夏盈美的腳邊,整個人像在泥地裡滾了一遍。
醫院,手術室外,江楓和楊椰菲在門外焦急的等著。雖然,夏盈美平時並不待見楊椰菲,可是,當她的生命出現危險時,她還是不由自主的為她擔心。
江楓不斷的抬起手腕,看著手錶上的指針緩慢的運行著,一下,一下,一秒彷彿一年般讓他焦慮的心如火上烤似的難受。
走廊裡靜悄悄的,似連他們倆人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見。江楓頭倚著牆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手術室的門。楊椰菲從來不曾見過江楓如此憔悴憂鬱的樣子。
心裡仿似五味雜成般不是滋味。他說,他當夏盈美只是妹妹,可是,他這般難受,仿如宛心般痛苦,真的只是對妹妹的感情嗎?
也許在他的心裡,他也是愛夏盈美的,他可能也在憧憬著他們倆人孩子出生後的生活。想到這兒,楊椰菲不禁握緊了拳頭,她覺得她就是個傻子,江楓那樣愛夏盈美,這還用問嗎?
於是『她一步一步從江楓的身旁挪開,直到她坐在了冰冷的條椅上。
這樣的距離,正好能看見江楓的背影。他高大的身材孤獨的立在那兒,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像皮影一般。
他的肩膀一聳一聳,只聽到輕輕的抽泣聲充盈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醫院裡濃濃的藥水味兒已被他悲傷的氣氛感染,竟也似這般憂愁。
楊椰菲側倚在條椅上,這個時候,她想叫他坐一會兒,給他一點安慰。
「手術還沒結束,不要太擔心。一般這樣的情況都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楊椰菲說著去拉他的手臂。
「剛剛簽字的時候,醫生就已經說了,小孩很可能保不住了。」江楓略有不耐煩的說道。他知道,這個孩子對於夏盈美的竟義,她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當初她跪在他的面前求他,要他放過她的孩子。他從來不曾看見驕傲如她一般的人在什麼人面前下過跪,她哭的是那樣的傷心欲絕,她跪在他的面前,手用力的抓著他的雙腿,她在俾微的企求。
現在乾媽剛剛去世,這唯一的孩子肯定也保不住。在這樣一個黑暗的時期,她要如何面對。想到這兒,江楓的眉頭皺的像一團麻花,他無法釋懷。
楊椰菲想著江楓剛剛的話,她再也想不出恰當的詞語來安慰他。原來,在他的心中,竟如此在意他們倆人的孩子。
晚上,氣溫總要低些,楊椰菲只穿了一件短袖的襯衫,一條超短緊身黑裙。她雙手交叉互抱在胸前,倆只手感覺有點粘粘的,鬆開手一瞧,竟然是紅艷艷的血。
此時,才明白過來,她在地上摔了一跤,手臂擦著水泥地面破了皮,一直流著血。她竟然渾然不知。
手術室的門向外推開了一條小縫,緊接著醫生護士魚貫而出。
醫生站在江楓的面前說道:「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楊椰菲腦袋一轟,怎麼可能,像這種情況,不是大人一般都不會有生命危險嗎?她倏的從條椅上站起來。
直要往前走聽個仔細,只聽道:「、、、、、雖然,小孩沒保住,但大人已無生命危險。江先生不要太難過,你們還年輕,江太太身體又好,總會有屬於自己的小孩的。」
啊,這醫生怎麼說話的,楊椰菲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害的她還以為、、、、、、
真是慢性子急死人,說句話還要分幾段。楊椰菲有點喜出望外,總算大人沒事。她瞧向江楓,他竟然一臉陰沉的望著自己,絲毫沒有得到消息的喜悅。
楊椰菲站在那兒瞅著他的神情,他是怎麼啦?一個沒出世的小孩,說白了不過是夏盈美肚子裡的一塊肉,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況且,他還有詩雨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