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椰菲推開房門,在臥室內竟然看到江楓就睡在她的床上。|經|典|xiao|說||
這個可惡的男人不會是一整天都沒起床吧,她有點不確定,這確實不像他江楓的風格。他一向在工作上要求嚴格,不會輕易的無緣無故不去上班。
她走到床邊,本想狠狠的罵他一頓,居然鳩佔雀巢不準備走了。
走近一瞧,卻發現他臉色緋紅,如煮熟的龍蝦一般。她感覺有點異樣,手伸到他額前摸了一會兒,額頭燙手。而且細看之下,臉上竟然還有冷汗。渾身在瑟瑟發抖,整個睡衣就像浸水般濕透了。
她的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怎麼辦?怎麼辦?她腦袋一片空白。
在她心中,江楓就像一座堅強結實的房子,他所有的家人都在他的庇護下生活。她從來不曾想過他也會生病。
她拿著手機想著能幫忙的人。這深根半夜找誰去呢?哦,對了,她忽然想到何明凱與她住同一個小區。
接到電話,何明凱迅速的來到了楊椰菲的家裡。
倆人匆匆忙忙的把江楓送到了就近一點的醫院。
打上點滴,江楓病情穩定了下來,醫生初步診斷是傷寒。
楊椰菲看著江楓日漸消瘦的臉,倆只眼睛深陷在臉頰裡,鼻樑顯得愈發挺直。不知怎的,先前在心裡對他的恨意漸漸的淡了。油然而生一種心心相惜的愛意。她開始責怪自己早上的粗心大意,要是她早點發現也不至於他病的這樣嚴重。
何明凱看著楊椰菲一臉憂心如焚的樣子,於是說道:「是人都會生病的,他身體強壯著了,你不用擔心。」
「我哪有擔心,我只是見不得有人生病,就算是一隻阿貓阿狗,我也會於心不忍要照顧它的。」楊椰菲倔強的說道。
望了一眼病床上的江楓,她不由心裡有一陣小小的心虛。
江楓雖然病重,人還在半夢半醒之間,他聽著楊椰菲那些言不由衷的混帳話,心裡又好氣,又好笑。把他比喻成阿貓阿狗,真當他是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可心裡始終是暖洋洋的,畢竟楊椰菲是在乎他的。
「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菲兒,你真的想好了不和他分手。你打算就這樣和他耗一輩子嗎?那個夏盈美可是已經大腹便便,她是不會放手的。雖然,我也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可是我們曾經也美好過,不是嗎?」他給楊椰菲留著面子沒有說出她是不是打算就這樣一輩子當他的地下情人,楊椰菲當然明白。望著她如深潭般的眸子,何明凱幾乎是咄咄逼人的望著她。
江楓雖然病重,但是腦袋這會兒是清醒的。好啊,竟然當著他的面親親我我,真當他死了嗎?
只見他倏地睜開眼睛,定定的望著楊椰菲和何明凱。沙啞的聲音在喉嚨裡吼出:「何明凱如果你還當我是你表兄,就給我滾出去。我不會放她走的,她是我老婆。該死的,」說著他從床上一躍而起,扯下針頭,站到了何明凱的面前。血從他的手背動脈血管裡沽沽湧出。
值班護士和醫生聞迅趕來,幾個人按著他,他不停的掙扎著,醫生給他打了一針鎮靜劑他這才安然睡去。
楊椰菲勸說著何明凱要他先走。
天亮的時候,楊椰菲從外面買了一點稀飯回來。
又給劉嫂打了電話,在接應照顧他的人沒來之前,她沒有走。
楊椰菲扶起江楓,給他盛了一碗粥讓他自己喝。
江楓厥著嘴不理她。
聽著他肚子裡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明明自己餓的要死,卻不肯吃。可惡的傢伙,難道她懷疑她的粥裡有毒嗎?
「你吃不吃,你不吃我吃了。你看我都吃了,裡面沒毒藥。」楊椰菲說著故意在他面前裝著吃的津津津有味的樣子。
「蠢女人,你不知道我的手打過點滴,不能動嗎?不知道給我喂啊。」江楓看著她怒吼道。
「這隻手疼,不是還有另一隻手嗎?」楊椰菲也不甘示弱。
「好,你不喂,我就不吃,餓死算了。」楊椰菲看著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哎,真是拿這個魔頭沒則。姑且看在他生病的分上,就給他喂吧。
於是楊椰菲就一勺一勺的給她餵著,他滿足的喝著粥,望著楊椰菲溫柔的樣子。這個女人要是一直都是這樣該多好啊。
吃完一碗,江楓不想再吃。楊椰菲看著他消瘦的臉,又有點心疼。
「你吃不吃,第二碗不吃完,中午就別想我給你喂粥。」楊椰菲望著江楓眨著她那雙如深潭般的眸子說道。
想到後面還有這樣的福利,那就再吃一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