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有了著落,現在就是找房子的事了。奔波了一天,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想不到找房子竟然比找工作還難。
房子太大,房租一定不便宜。便宜的光線,裝修都不滿意。房子選定在離上班的地方較近,還要離江家別墅區也不能太遠。
租房的大致地點是選定了,可房租也嚇死人。市中心的房子寸土寸金,最後她在荊花園小區租了一個一室廳的小戶型號。
忙忙碌碌的找工作找房子,這幾天也顧不得照顧江詩雨了。她回別墅的時候是中午時分,詩雨還沒有放學。她必須今天搬完家,因為明天她就要正式在畫廊上班了。
她一口氣把在江家所有的東西搬了個精光,也不過三個拉提箱。當然江楓給她買的那一屋子服裝鞋帽她是一樣也沒有動。
拉著三個箱子走出大門時,想起院子裡還種了一株月季,那是她的幸運之神,無論她走到哪兒都必須帶到哪兒。
那日因為花盆打碎,所以當時就直接把月季種在了花園裡。現在月季正長的枝葉茂盛,繁衍了很多旁枝末葉。她拿著一把鍬把月季連根拔出。然後用塑料袋包住根部。
瞧著院子中被她挖出的一個大洞,心裡拔涼拔涼。她站在那兒腳彷彿生根般挪不動步子。真要走時心裡竟然也會有一分不捨。
這樣想著,她毅然決然的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江家別墅。她想著真是人走茶涼。別墅已經有真正的女主人入住,所以她剛剛搬家時並沒有受到任何阻撓,當然打個幫手的也沒有。
安頓好新家,她已經累的像一條狗一樣趴在床上。今天搬家一草一木,一鍋一碗都是自己親自動手,她是個喜歡凡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人。
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窩,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楊椰菲對這句話直到此刻才有了深刻的理解。
拿出剛剛買的手機,她決定給丁焱打個電話。
「喂,丁錘錘,歡迎你做我家的第一個客人。」楊椰菲說道。辛苦了一天,總要找個人吐吐槽。
「什麼,你出差?哦,mygod!這是我的新號碼。」楊椰菲掛完電話。想給這個房子沖沖喜不大可能了。這樣也好,以後只要她躲在自己的私人天地裡,任誰也會找不到。
第二天上班,也只是洗洗刷刷,擺東擺西,離畫廊正式開張還有幾天的日子,不過正因如此,瑣碎的事很多,一天下來,連喘口氣的時間也沒有,腰累得直不起來。
不過,老闆娘是一個中年女性,活潑中透著優雅。說話聲音婉轉如黃鶯,輕切中帶著淡淡的冷漠。楊椰菲其實很喜歡這樣性子的女性。沒有倆天的時間她們之間已經混的很熟。原來老闆姓呂,她剛剛從德國回來,就開了這一間畫廊。
楊椰菲收拾完手上的東西,從車棚推出自己的小可愛,剛坐上,前面就有一尊門神擋在了她的前面。
這個男人穿著考究的手工西服,一臉怒視的凝望著她的眸子。楊椰菲心裡不由自主的緊了一下。這個傢伙,幾天不見,一臉憔悴的模樣瞪著她,渾身透著君臨天下的霸氣。
在他身上就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他總是把霸氣,憔悴,不可一世演繹的淋漓盡致。
江楓一把按住她的小可愛,他不出聲,楊椰菲也沉默著。突然江楓一把打橫抱起楊椰菲,楊椰菲不停的掙扎著。
江楓一手打開他的房車的門,把楊椰菲直接丟進了副駕駛。然後快速轉到一邊坐進駕駛室,直接鎖住了駕駛室的門。楊椰菲徒然的拉著副駕駛的門,最後只好放棄。
她怒氣沖沖的瞪著他。只見他此時臉色緩和了一些,但終究是一字不吐。可惡的傢伙,出了一趟法國,人也變啞巴了。
沉默,車內安靜的如雨後深夜。楊椰菲索性也懶得理他,這幾日找工作,搬家,上班沒日沒夜的忙,身體也累的像一團棉花。不過這樣也好,人一忙一累,倒頭就睡,也不會有那些胡思亂想的想法。
就像此刻,她閉上眼睛,一會兒功夫,江楓就聽到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只不過她的頭隨著車身的略微顛簸軟綿綿的左右搖晃。柔和的側面看上去又消瘦了幾分。江楓睨望著這一張熟悉而又可愛的臉龐,心竟然隱隱犯痛。
只有在此刻,她看起來才會平和一點,當她醒著時她一定又披上了那件刺猥的外衣,不讓人靠近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