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椰菲一口氣跑到了江邊,河面已經結冰,她扶著江邊的一棵樹喘著氣。()
江楓從身後緊緊抱住她,喃喃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除了那三個字,他真的想不出還能有什麼可以對她說的。
楊椰菲轉過身手用力的推開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你已經作了選擇,還說這些幹什麼。只是,在你作出選擇之前,麻煩你告訴我一聲行嗎?把我當作一個傻瓜,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你覺得很好玩嗎?還是你認為自己的魅力是天下無敵。沒有哪個女人能逃得開你的誘惑。」
江楓一時無語:「真的能見到你太開心了,現在我才明白,自己是多麼多麼混蛋的一個人。我沒有要玩弄你的感情,我只是在事業上有自己的計劃。那個時候,我不得已才要把你送到英國,因為我必須要完成一個計劃。我想等一切結束以後,我就把你接回來,到那時一切都已解決。」
「你不用對我說那些,我不想聽,既然你已作出了選擇,我只希望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老死不相往來。」楊椰菲絕望的說道。瞧著她一張小臉凍得通紅,說話間嘴裡冒著熱氣,眼角眉梢都含著一股怒意。
「菲兒,你恨我,我不怨你,但是與夏盈美訂婚只是迫於乾媽的病重後對我的囑托,我不能辜負她,而且我要競選董事長就必須得到她的支持。你不瞭解董事長這個位置對於我,對於我們整個家族意味著什麼。那是父親臨終的囑托,我一定要看管好公司。只是以前公司的事我不曾對你說過。我以為我們總會有時間說到這些,哪知、、、、、、」江楓有點說不下去。
楊椰菲說道:「你不用再說了,一切至此為止吧,就當你以為我死了。在你心裡,我本來就死了。我們今天在這裡,當著這天這地,我已經聽完了你的解釋。很好,很完美。你們男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業。為了它,犧牲一下我這個無所謂的女人的感情又算什麼呢?我可以理解。就當我原諒你好了。從此,你該怎樣還怎樣,不要顧忌我就行了。」
說完這一切,楊椰菲大踏步的往小木屋走去。
江楓看著她那個決絕的背影,雖然她是惱怒的,可是這一刻,能再次見到她,她還是那樣美麗,只是眼神裡多了一份陌生和決絕。不管她原不原諒自己都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她還活著就好。
這份喜悅讓他久久的立在天地中挪不開步伐。
送走夏盈美上了法國的飛機之後,他就想著好久沒來看望外公外婆了,詩雨換了一個新的環境會不會好一點了。於是他親自架了飛機過來。
雖然他每年總會來外公外婆處小住一段時間,也總是獨來獨往一個人。他覺得外公外婆就是他心靈憩息的最後*灣,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吸取親情養分的秘密後花園。所以,一般很少人會知道他有一個外公外婆。
當幾年前他有意想把蕭媚雪帶給他們二老認識的,可是蕭媚雪好像對他的那些窮鄉僻壤的親戚不感興趣,他們結婚時正好趕上外婆生病他們也沒有來參加他與蕭媚雪的婚禮。
所以關於他身邊的任何女人,外公外婆都是不認識的。
當他回到小木屋時,詩雨已經像八爪魚一樣緊緊摟住了楊椰菲的脖子不肯放手。倆個人像一對親密無間久別重逢的母女一樣,讓人看了心裡一陣溫暖。
外公外婆瞧著這重逢的一家人,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眉開眼笑的望著他們這一家三口。
桌子上擺滿了山間野味,小炒。
只聽到外婆說道:「真想不到,我們今年要過一個熱鬧的年了。先前丫頭說要陪我們一起過年,我就開心的不得了。現在變成外甥一家三口跟我們一起過年,哎,我們還從來沒有這麼熱鬧的過年過。老頭子,吃過飯,我們還得多準備一點野味果蔬。」
江楓略微遲疑一下,本想著答應要陪乾媽過完也許是她生命中最後的一個年的。可是外公外婆的殷切期盼他也不忍心拒絕,何況這兒還有他的菲兒在這裡。
於是他一邊和外公喝著小酒,一邊點頭稱好。
小木屋只有三間,一間主人房,中間一間是廳堂,另一邊則是書房,楊椰菲來後臨時鋪了一間床。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只是因為雪的緣故,外面是白茫茫一片,猶如白晝。
一家人圍坐在火爐邊,外婆吩咐著給楊椰菲的床上多加一床被子。
「等下你們一家三口就睡丫頭那張床。我給你們加了一床被子,床夠寬夠大不會擠的。要是詩雨願意和我們這個老太婆睡也可以。」外婆說道。
「尹婆婆,您弄錯了,我還沒結婚了,要不,我和您還有詩雨睡一張床吧。」當著詩雨的面她不好大聲說她不是江楓的老婆。於是她把尹婆婆拉到一邊輕聲在她耳邊說道。
尹婆婆狐疑的看著她。「我現在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總之我只是詩雨的家庭老師,但她也許猶豫沒有媽媽的緣故,總愛粘著我叫我媽媽。我真的還沒有結婚。其他的江總會告訴你們的,不信你問他。」
他們的話雖然小聲,可還是一字不拉的鑽進了江楓的耳朵。
「外婆,就依菲兒的吧。不過,她遲早還會是您的外甥媳婦的。」
楊椰菲聽道他說的話,睥睨了他一眼,眼中閃著惱怒和警告。
江楓只是一臉認真的看著她,不迴避不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