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椰菲不坑不俾的回答,倒讓李朝海有幾分意外。
「來,來,坐坐坐,不要拘禮。」李夫人親熱的拉著楊椰菲的手說到。楊椰菲剛剛站起身回答完李朝海的問話。
李夫人瞧著楊椰菲穿一身簡單的褲裝,不施粉黛,臉色略顯蒼白。但面容長的清純可愛,站在那兒就像池溏裡一株亭亭玉立的白荷,惹人憐愛。心裡不禁又多了一份喜愛。
昨晚,他們剛剛從國外回來,還沒來得及坐下喝一口茶,就聽聞李義城和劉思雅分手的事。李義城因為和劉思雅的關係已經弄的焦頭爛額,單位壓力也很大,畢竟人言可畏。
他只是打電話問候一下父母,然後說了他這次一定要鐵下心來和劉思雅分手的事。見兒子態度如此堅決,於是追問是不是像傳言說的有了新的女朋友。李義城支支唔唔一會說他又遇見了在半山村的鄰家女孩。再三追問之下他才說了原來他與這個女孩的故事。李朝海和夫人知道了楊椰菲這個女孩的存在,心裡竟有一絲小小的期待,這個叫楊椰菲的女孩到底怎樣呢?
昨夜當李朝海和夫人聽聞李義城和劉思雅要分手的事,倆人不禁會心一笑。劉思雅這個女孩,雖然堅強,獨立,能幹,但是她這人心思狠毒,心胸狹隘,有仇必報。這也是他們夫妻倆這麼多年一直不急於給他們辦婚事的主要原因。其實這幾日,國內反腐風暴正盛,劉氏集團因涉嫌行賄案已經遭到有關部門的立案偵查,劉氏股票這幾日也是一落千丈。與此案相關的市級領導也遭到了開除黨藉雙規的處罰。自己正愁怎樣躲掉與劉氏千絲萬縷的聯繫。畢竟本市誰都知道他李朝海與劉董結成兒女親家的事。為官這麼多年,雖然處處小心保持清廉,但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打濕鞋的道理。刻意去查多多少少也是會有一點蛛絲馬跡。官場上的「無可奈何花落去。」有的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已啊。
李朝海並不是落井下石之人。父親突遭變故,公司面臨存亡危機,劉思雅也曾求過李朝海和李義城的幫忙。這次李朝海選擇在這個時候出國名義上是公幹,實際上他只是想躲開這次的事情。為官這麼多年,正在風聲鶴唳的時候去走關係是官場最大的忌諱,這個時候人人都三緘其口,誰也不想惹火燒身。
相較於劉思雅,楊椰菲無疑是讓李朝海夫妻非常滿意的兒媳婦。人的第一印象有時就有那麼奇妙,只見一次面相較於認識十年的劉思雅要喜歡很多。
楊椰菲看著李氏夫婦對自己熱情洋溢的招待,真搞不懂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越發拘謹,不敢有絲毫鬆動。
她坐在那兒望著這一室古色古香的傢俱,精緻典雅,紅木的華貴,古典傢俱的歷史厚重滄桑在這裡無不彰顯得淋漓盡致。
在樣的環境中,喝一口上等綠茶,彷彿置身於古代環境中。難怪李義城的身上總有那麼一股溫文爾雅,溫韻如古代謙謙公子的味道。果真是環境造就人才。
聊了一會,正到晌午吃飯的時候,楊椰菲作勢要走,卻被夫妻倆熱情的留住,非要吃上一頓便飯不可,盛情難卻,楊椰菲只好留下。可是腰間的傷疼已經隱隱在疼。
出院大半天,神經一直崩的緊緊的,還沒有好好休息一下。但在別人家初次作客,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僥是這樣,痛疼還是讓她不由自主的擰緊了眉頭。
「是哪兒不舒服麼?」李夫人關切的問道。
「沒事,阿姨,只是剛剛出院還沒有完全恢復好而已,沒什麼大礙。」楊椰菲笑了笑回答道。
「孩子,有事出聲,不要強忍著。來,墊個靠背在腰後面。」李夫人慇勤的招呼著。
李婦人是李義城的後母,雖然她的城城哥從來沒有在她的面前提過他的後母,但在她的潛意識裡總以為他的後母一定是有幾分刻薄,冷血虛偽的女人。好似中國幾千年來的習慣思維裡都是這樣認為的。
可是,就在剛才楊椰菲感覺有一種母愛的光茫正籠罩在李夫人的身上,她感覺到了久違的母愛,心不禁一暖。
「聽說你的父母早亡,是跟哥哥一塊長大的。我這樣說你會傷心嗎?」楊椰菲略一怔笑了笑。
「以後啊,你跟我們城兒結婚了,這兒就是你的家,我們就是你的親生父母。你放心我們城兒是個很體貼的男孩,他一定會照顧好你的。」李夫人溫柔的說道。
楊椰菲嚇了一大跳,這也轉換的太快了吧,都說是誤會了,怎麼還往這上面扯呢?難道他們不中意劉思雅這個兒媳婦。這不可能,論家世,論學歷,我一樣也比不上啊,就算自己人品壞,長相也不分伯仲,可是她與李義城相戀了十年,怎麼可能比不上我這個外人。
楊椰菲在心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