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一時無語,他們今天的拍攝任務主要是拍一些隨意一點的一家三口溫馨畫面的花絮。()親親所以導演也沒有特別要求他們一定要擺什麼姿勢,一切隨意就好。
由於是新開發的旅遊景點,故投資公司設計了很多優惠活動。漸到中午的時候人也特別多。江楓一手牽著詩雨,另一隻手就要去牽楊椰菲。哪知楊椰菲卻不著痕跡的避開了她。他感覺到自從那日發生送早餐的事後,楊椰菲對他冷淡了很多。
他也早有打算,他要和楊椰菲保持一定的距離。可當真這一日來臨的時候,他的心裡又是忐忑不安。
走在他們身後的攝影師是一個90後的男生,頭髮前面的劉海染了一小撮金黃色,戴著一隻大大的圓形耳環,黑色的襯衫扣子只從下往上扣了倆三顆的樣子,露出胸前一大片肌膚。紅色的長褲像倆個樹杈緊緊的綁在倆條又細又長的腿上。
他走到楊椰菲身邊說道:「江太太,您的氣質看上去就像一個沒結婚的少女,真想不到您有一個五歲大的女兒了。」
楊椰菲衝他笑了笑,沒有吱聲。她素來很少跟這種花美男的造型來往。
「真的,您的氣質天生麗質中帶著清純,很符合我現在要拍攝的一個廣告。我們導演找了好幾個演員,最後試鏡都不行。真的只是一個日常用品的廣告,很有正能量的。」攝影師不停的遊說。
「我知道,像您這樣的身份絕不會在乎那幾個錢,可是您平時那麼閒,這也是結交外面的朋友的一個機會啊。有點自己的事情做也不會那麼無聊,您說是不是?」楊椰菲心想她本來就不是什麼闊太太,聽他這樣一說,也有點心動了。可是她如果答應他那算不算兼職了,老闆不答應怎麼辦?
於是她沒有出聲,只是眼睛直視著江楓,江楓輕蔑的斜眼瞪了一眼那個他本來就看不順眼的傢伙,只見那個攝影師低下了頭不敢再吱聲,然後故意放慢了腳步,落下了一段距離。
吃過午餐後,詩雨的玩興更大了,以往這個時候她都要小睡一會的,也許是許久沒有出來度假的緣故,她像一匹脫疆的野馬,見著外面什麼好奇的玩意兒都要去玩一玩。
江楓心裡看著這樣充滿好奇心的詩雨,心裡也湧現一絲愧疚。自從他與前妻離婚大半年後,這還是第一次帶詩雨出來旅遊度假。
楊椰菲上了一趟洗手間出來,看著江楓獨自在那兒發呆。
忙問:「詩雨呢?」
「剛剛還在這兒,許是隨他們出去玩了。」口裡這樣答著,眼光卻開始四處搜索。
倆人圍著餐廳找了一圈,未果。於是打電話聯繫其他人,一起來的攝影組的人員均沒有找到詩雨。
於是他們通過遊樂場的廣播尋找,大約過了一刻鐘功夫,仍沒有消息。倆人再也坐不住了,約定分頭去找找看。
楊椰菲來到一塊岩石邊,只見旁邊立了塊遊人止步的牌子,可是那裡卻有能容一個人通過的出口,會不會詩雨從這條小徑上走出去呢?她那麼小,肯定不認識這幾個字。
這樣想著,楊椰菲決定往這條小路上走走碰碰運氣。
天色漸近黃昏,江楓一行人尋找仍然沒有結果,心裡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於是他出面聯繫了遊樂場的高層,發動了更多的人出來尋找。
人一多,遊樂場就那麼巴掌大塊地方,他們就進行地毯式的搜索,簡直連地上的一隻螞蟻一棵草都沒有放過。
直至天黑,海灘邊升起了篝火晚會,三五成群的人們圍著在一起,載歌載舞,把酒言歡。
海面上也風平浪靜,在遙遠的海邊上正冉冉升起一輪明月。正是「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的時候。
江楓站在海邊,望著大家其樂融融的樣子,心裡卻是焦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