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出海星酒吧,直到身後何明凱的呼喚聲漸漸消失在耳邊。||更|新|最|快|
都市的夜晚,總是寧靜中又充滿多姿多彩的絢爛。街道倆旁的霓虹燈閃爍著狡黠的光茫。寂靜的人行道上逐漸稀少的人群,她孤獨的駐立其中,茫然得不知何去何從。
她告訴自己她的悲春傷秋早在她收到分手訊息的那個晚上已經發洩的淋漓盡致。可是就在她以為她已經把何明凱留在記憶裡的時候,卻又被他無情的翻了出來。
那些過去她一直以為的美好竟然藏匿了如此多的欺騙與背叛。在她與他的戀愛中,她一直以為自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卻不知在他們倆個人的眼裡她就如同是脫光了衣服的跳樑小丑。她的悲傷不是因為她的失戀,也不是因為愛情和友情的背叛。這些她都可以原諒,她不能原諒的是他明明是富可敵國的太子爺,卻仍要裝成衣食堪憂的窮家小戶的子女。難道在何明凱的生命中楊椰菲竟是如此不可信任的人嗎?竟要如此質疑她的品性和人品。
當他輕易的毫不在乎的揭露他的家世的時候,他表現的如此自豪。那種超越常人的優越感在楊椰菲的面前不是道歉是鄙視。
不知不覺,她已遠離了那些喧囂,現在走的這段街道路燈昏暗,看不到半個人影。正猶豫要不要繼續往前走的時候,一輛摩托車飛速向她衝來,只一瞬間,坐在車後座的那個人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提包,她拚命拽住不放手,跟著摩托車拖行了幾十米遠,搶劫的那個人拿出一把砍刀對著她的手就是一刀。她手一鬆,摩托車揚長而去。血如泉湧,她搖晃著走了幾步,終於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她醒來的時候,一眼看到四周是雪白的牆,還有雪白的床單,被子。手上正吊著鹽水。她終於獲救了。當她倒下地的那一刻,她還在企求有一位好心人能夠救救她。
警察詢問了一下大概情況,就走了,說現在治安不好,下次再遇到搶劫,千萬不要反抗,保命要緊。
她包裡的東西,其實現金才不過五百元,銀行卡身份證搶匪拿著用處也不大。手機也不是名牌的。警察對她的頑強抵抗很不解,甚至覺得她有點傻。可是只有她自己明白她丟失了她看的比命還重要的東西。那是她父母還健在的時候照的一張全家福。因為老家失了一場火,雖然搶救了一些東西出來,可是照片燒的就只剩下這唯一的一張,而且這一張的下角也燒了一個缺。這倆天她把照片放在包裡正準備去影樓把像片修復一下順便多擴幾張。
江楓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的時候,正在跟一個老總談一個大生意。當時他臉色大變,他跟對方匆匆解釋一下就領著助理張致遠走了。
昨晚她沒有回來,手機也打不通,他在別墅的大廳內等了一整夜。天一亮,又四處打電話詢問。他一直都沒有停止找她,要不是事先約好跟趙總的談判很重要,他才匆匆趕去的。撫
推開病房的門,眾醫生護士看到一臉陰寒,帥氣而又著急的臉出現在蒼白的病房內。如王者一樣的氣場愣住了所有的人。
江楓走到楊椰菲的病床前,雙手輕輕撫摸著她那張「五彩斑斕」的臉,心疼的眉頭緊緊湊在一起。
「是誰把你打成這樣?」他說的咬牙切齒。
「我遇到搶匪,他們搶我的包,我不給,就在地上拖著不放手,他拿出刀朝我的手砍了過來。」她柔柔弱弱,有氣無力的說道。
「什麼?你是豬頭啊?你那包裡有幾塊錢,至於連命都搭上嗎?」
病房裡有一位年長一點的病友說到:「姑娘,我剛剛聽說你只丟了五百塊錢,而且看你男友手上那一塊表都要幾十萬吧,你應該不差那幾塊錢吧。」
「大嬸,您說錯了,他是我老闆。」楊椰菲連忙解釋。
江楓本來很高興聽那位大嬸說他是她的男朋友。現在臉馬上拉下來。
他彎下腰,唇輕輕的吻在了楊椰菲的唇上。眾人倒吸一口氣,接著又是一陣絲絲的竊笑聲。
「請問楊椰菲同志,你平時也是這樣和你老闆玩曖昧嗎?」他故意把「楊椰菲同志」幾個字咬的很重。
「各位,謝謝你們對我女朋友的照顧,致遠等下去給每人準備一份禮物。」眾人會心一笑,如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