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玄冥和非墨之間已經打了好幾個回合,幾乎都是非墨在攻,玄冥在躲,抱著魔逐躲閃非墨不要命的攻擊,簡直就是一件非常有難度的事情。
玄冥幾乎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躲閃的力道上,額頭已經有冷汗滲出。
「傾傾,你娘究竟招惹了什麼人啊?怎麼打起架來這麼不要命啊!」
世界上最悲劇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一個跟自己實力差不多,且力量還與自己的力量相互克制,且對方還不要命的進攻,且完全沒有章法。
這簡直就是所有習武之人碰到的最強的對手。
因為,別人不要命,你要命,他出手招招都不顧及自己的自身傷害,然而你卻要顧及,就是這樣的問題,簡直讓玄冥抓狂。
魔逐額頭也身處了冷汗,非墨的攻擊快准狠,且在攻擊的時候完全將自己的弱點和致命點暴漏出來,可是他卻滿不在乎,心裡想著的,只有奪走玄冥的命!
魔逐也是一個不要命的人,但是,那只在不要命的情況下,像眼前這種情況,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像非墨這樣不顧一切的。
突然,魔逐就有些心疼了。
因為,非墨的臉上帶著死灰一樣的絕望,他雖然招招都是逼向玄冥,可是那絕望,憤恨,不捨,難過,痛苦的墨色的眼睛,表情複雜的看著魔逐。
魔逐在玄冥的懷裡,就這樣怔怔的看著他。
透過他琥珀色的眼睛,她彷彿看到了一對兩小無猜的孩童……
「非墨,長大以後我嫁給你好不好?」
「兒為什麼要嫁給我。」
「因為非墨對兒好,兒喜歡非墨。」
「好,等你長大了我娶你,你一定要嫁給我。」
「嗯。」
「兒,書上說,若愛一個人,就許她一世歡顏。我一定能許你一世歡顏。」
「非墨真好……」
「……」
魔逐的腦子突然想針扎一樣疼痛,奇怪的一幕在她的腦海裡浮現,小男孩看上去並不比她大多少,可是他琥珀色的眸子那麼柔和。
魔逐痛苦的抓著腦袋。
「玄冥,非墨,不要打了。」
玄冥苦笑,依舊躲閃著非墨的招招斃命。
「不是我想打,你沒看見我一直在躲嗎?這傢伙完全就是不要命了,我跟他完全沒有共同語言,沒有辦法溝通。」
魔逐也知道此刻是非墨紅了眼睛,她對玄冥說:「你把我放下來,進去空間手鐲裡。」
「這怎麼行?」玄冥不贊同,「他會傷害到傾傾的。」
魔逐翻白眼,「她現在還沒出聲,你至於嗎?」
玄冥撇撇嘴:「如果他傷到了你,就會影響傾傾的出生,這怎麼行!」
魔逐歎氣:「沒事,他不會傷害我的,相信我。」
非墨之所以會這麼極端,完全就是因為她現在失去了記憶,又嫁給了他人,對他的打擊太重了,他才會一時之間失去了理智。
也怪她,剛才不明所以,就刺激他,才會讓他僅有的理智也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