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竹玥端起茶杯,放在隔著白色面紗的面前輕輕的嗅了嗅,眼角眉梢淡淡的冷然:「二哥這話說的四妹就不愛聽了,剛才路大小姐和路二小姐咄咄逼人的時候,怎不見二哥你出身前來解救?剛才在比試之前,若是二哥一句話,別說是四妹妹我,恐怕路大小姐和路二小姐定然不敢放肆吧?既然二哥默許了,為何在四妹妹贏了之後又要來做這好人?莫非,今日二哥是斷然四妹會輸,想看的,只有四妹的笑話吧?」
「哦……原來是這樣。也是,要是在比試之前,二少爺出來說話,這場賭局必然不會出現,二少爺沒阻止,怎麼現在懲罰路大小姐的時候出來阻止了?」
「是啊!二少爺,願賭服輸,如果你之前沒有阻止的話,現在也別阻止了。」
「既然大小姐這麼輸不起,當時為何要賭?原來是一個只能贏不能輸的主。」
「……」
其實人群裡的人都是聰明人,早就知道今天的這局是為了四小姐下的,只是沒想到,將軍府和國舅府的人自己辦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大家很顯然沒有想到,封竹玥在封雷開口以後這麼不買封雷的帳,還在這麼多人面前把封雷的行徑這麼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分析了出來。
這四小姐,不是一般的小角色啊!
封雷俊美的臉愣住了,隨即漲的通紅,封竹玥的一番話讓他啞口無言。而一邊本來看到希望停止了哭泣的路珍珠頓時又嚎啕大哭起來,抓著封雷的衣角,大聲哀求:「表兄,你要救救我,你要救救我啊!我不能裸奔啊!」
封雷沉著臉,厲聲道:「四妹,你當真要把事情鬧得這麼大嗎?今日珍珠若是裸奔在南月城,你如何向德妃娘娘那裡交待?國舅府那邊你讓爹如何交待?」
封竹玥冷冷的笑出聲來,冷魅的眼瞥了封雷一眼:「二哥,我想在這場賭注之前,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現在的身份是當今蒼王的准王妃,你們在挑屑我之前,不是已經不把蒼王放在眼裡了?你們如此能耐,我又何懼在德妃那裡不能交待?」
「啊……對啊!蒼王今早才下聘,過一段時日,四小姐就是蒼王妃了啊!今日路大小姐擺擂台想羞辱四小姐,這莫不是,要連蒼王也一塊羞辱了?」
「蒼王……」
蒼王……」
許許多多的人提到蒼王個個面露懼色,這蒼王可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沒人敢招惹他。而現在,封雷他們的行為很顯然是在挑屑蒼王,不把蒼王放在了眼裡。
看來他們是想試試蒼王的手段。
連封雷的臉上都出現了一抹詫異,那裡知道封竹玥竟然把蒼王這尊大佛給搬出來了?
封菊在一邊急了,跳起來:「封竹玥,你有種別拿蒼王說事。」
封竹玥淡淡的捋了捋額前的劉海,表情淡然:「要不是有人拿德妃娘娘,國舅大人,將軍大人出來說事,我何曾需要拿蒼王出來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