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傑森?霍華德,就像一台不知道疼痛的人形機器一樣,一步一步,向著蕭雷所在的方向走去。
沒有辦法!
周逸根本想不到什麼可以傷害,或者,退一萬步講,是可以阻止他前進的腳步的方法!
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周逸當然明白。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這傢伙的防禦能力,好像,比幾年前,周逸、機槍大叔以及工程師方叔一起碰到的那一次,要提升了最最起碼三倍以上!
更加令周逸心存焦慮的是,傑森?霍華德的身後,好像……密密麻麻的圍過來更多的感染者,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如果子彈無限,精力無限,體力無限,周逸相信,己方三人,能這樣一直撐個一年半載的,來他個十萬八萬的感染者,也不是什麼問題。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自己的子彈,最多還剩下二十來發,蕭雷那邊,恐怕最多也就是一梭子頂天了。當然,小薇薇安的雙刀是不用子彈的,可是,粗略看了一下,死在小薇薇安刀下的感染者,沒有五十,也有四十**了,小薇薇安,有些脫力了!
要突圍?
沒有用的!
這些感染者,似乎有一個大腦中樞在統一指揮與控制,只要周逸剛有一點點試著打開局面,在層層感染者的包圍之中撕開一個口子的時候,那些外圍的感染者便會用身體,與生命,去堵上那被周逸的子彈打開的豁口。
難道……
難道就這樣死在這裡了嗎?死在……這群骯髒的感染者之中?然後,無奈的成為它們的一員,繼續禍害人類?
小雅還在病床上等著自己呢!
不!不行!
自己絕對不能死!
起碼,現在不能!
「砰砰砰!」
周逸目光一凜,奮力射出幾顆子彈,再次尋找著突破的機會。
……
在距離周逸所在的小型戰團,大約一公里以外的一座六十五層的大夏頂層天台之上。
有一個將整個身子完全罩在黑色長袍之下的人,正拿著高倍望遠鏡,觀察著周逸幾人的情況。
「哼!『槍神』是吧?『戰刀』學院的希望是吧?」
黑袍人放下望遠鏡,冷哼一聲,接著,為自己點上一根煙,極為貪婪的吸了一口。
「周逸,裝神弄鬼的,你以為,我楚天碩,永遠找不到你的真身,是嗎?你以為,我們之間的仇,就這樣算了,是嗎?你是不是天真的以為,我楚天碩,是一個有仇不敢報的孬種?」
黑袍人自言自語著,褪去頭上的帽子,露出了一絲駭人的臉龐。
哪怕周逸在這裡的話,說不定也不能一下子就認出這人是誰來,因為,他的臉龐,早已被破壞的,不成一個基本的人形了。
一個「十」字交叉的巨大刀疤,將他的整個臉龐分成四塊,說不出的猙獰可怖。
但,如果仔細的去看,便會發現,這人,便是當日在「戰刀」學院,被周逸狠狠的教訓了一頓,當眾出醜的那位英俊瀟灑的「獨狼」戰隊的准隊員——楚天碩了。
「周逸,我楚天碩有今天,完全是拜你所賜,說到底,還得感謝你呢!哈哈哈哈……」
楚天碩仰天狂笑起來,那笑聲,在暗夜之中,令人沒有來由,遍體生寒。
「不破不立!哼,沒有錯!」楚天碩吸了口煙,吐出一個煙圈來,「我真得感謝你,如果沒有你,說不定,我還是當初那個不知道深淺高低的裝b高手,還是那個眼高手低,自認為天下第一的敗類白癡!」
這句話自我貶低,自視極為清晰的話,如果被其他的人說出來,恐怕尚可理解,但此時,這話是被楚天碩,這個對面子看的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人說出來,卻真的不太容易!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如果有人想讓楚天碩承認不敵,承認什麼不知深淺高低,承認什麼眼高手低,恐怕,比登天還要難!
另外,如果當初有人要罵楚天碩是天下第一的敗類白癡,恐怕楚天碩會帶著一群人去找他的麻煩,要了他的性命!
可是現在……
現在的楚天碩,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難道,真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發生在了他的身上嗎?
「不過……話說回來,我這招禍水東引的手法,似乎,也不太怎麼樣的正大光明呢!」
楚天碩用手摸了摸臉上的刀疤,深吸一口氣,接著又道:「如果你死在『公爵』的手裡,呵呵,也算是你最好的解脫了吧?否則的話,我楚天碩必然發誓,要親手將你碎屍萬斷!」
楚天碩咬牙切齒,從腰間的口袋之中掏出兩枚球狀的物體來,上下拋飛著把玩了一會兒,許久,才將它們握在手中。
「師父!你放心吧,徒兒天碩,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您老『霸拐』的名頭,又豈是白叫的?哈哈哈哈哈……」
那枚球狀的物體,在楚天碩的手中,透著一絲暗紅色的色彩,赫然是一對令人作嘔的眼球!人類的眼球!
……
「嗯?!」
望遠鏡之中,似乎……似乎那戰團之中,發生了一點變故……
楚天碩調整倍焦,皺著眉頭仔細的觀察著。
畢竟,這一次的感染者大潮,是自己辛辛苦苦策劃所吸引來的,為此,足足花費了近十萬元的資金,損失了八名跟著自己的爪牙,同時,還向「獨狼」戰隊提供了三十萬的裝備經費,這才讓這支醜名昭著且又是凶名在外的戰隊幫他完成了這次惡毒的計劃。
所以,雖然嘴上說,希望周逸能活下來,真真正正的死在自己的槍下,可是實際上,卻是一分鐘也不願意多等,想要周逸盡快死亡!
……
「砰!」
蕭雷一槍轟炸了一隻想要衝過來自爆的胖子「炸彈人」,突然發現,自己的壓力小了很多。
「老蕭,我們的後援來了,是你認識的人嗎?」
耳麥之中,周逸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本來,還有四五顆子彈的周逸,都抽出了甩棍與匕首,準備與這群悍不畏死的感染者們貼身肉搏,卻突然發現,有幾個衝到自己面前的喪屍與「跳蚤」,離奇的自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