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院長,您也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一向低調……」
周逸一臉無奈的說道。
雖然,他也知道,面對這位極護犢子的院長,他的反抗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的。
「低調個屁!」
果然,林院長直接扔下句髒話。
「周逸如果低調,母豬都會上吊!」
「咳咳咳咳……」
周逸無言以對,只能用乾咳來表達心中的不滿。
「這樣吧……最多,你前兩天提的那個條件,我答應你便是。」
林院長也知道,周逸與一般學生不一樣,平時對自己這個院長言聽計從,也不過是因為尊敬,而並不是畏懼。
畢竟,像他這樣隱藏真正實力的高手,只要他願意,立刻就會有不下三十家院校與集團重金挖走他。所以,打一巴掌之後,一定是要揉上一揉的了。
「好吧,林院長,你贏了!」
周逸聳了聳肩,表示妥協之後,便不再說話,逕自走開。
「這小子,迷一樣的存在,好好敲打敲打,說不定真能成為新一代的『槍神』呢!」
「戰刀」學院院長辦公室內,躺椅之上的林立按了手中煙斗裡略微鬆動的煙絲,幽幽的吐出一個煙圈,自言自語著,「唉,槍神……真的很懷念你在的日子!」
……
「戰刀」學院槍械二系,306宿舍。
「喂,周逸,你小子昨晚去哪了啊,我三點起來上廁所,你鋪上還是空的。」
一個睡眼惺忪的青年一邊對著鏡子練習著啞鈴,一邊朝身邊的床鋪上,還在蒙頭大睡的周逸吼道。
「羅峰,能不能專心練你的奶……哦不,我是說,專心練你的胸肌吧,昨晚,我吃多撐的難受,下樓去轉了轉。」
周逸把蒙在頭上的枕頭拿了下來,隨口回答道。
「你可拉倒吧!這個月,你都吃飽了撐著了下去轉轉三次了,你是金魚嗎?不知道饑飽的?」衛生間裡,另一個滿嘴牙膏沫的小分頭含含糊糊的接口道,「啊……哦……呸!我說,如果不是我們學院的防禦設備絕對頂尖,你根本出不去,我們還真的會懷疑你是不是夜遊俠,出去獵殺那些可怕的感染者了!」
小分頭吐掉牙膏沫,回頭沖房間內說道。
「嘿嘿,你是說周逸嗎?我們的槍神?嘿嘿嘿嘿,他敢一個人面對著感染著不嚇出尿來,我就輸給你一個月的飯錢!」
羅峰放下啞鈴,笑著看向周逸。
「哎……你們倆個,每天不損我兩句,會死嗎?會死啊!」
周逸將手中枕頭擲向羅峰,笑著罵道。
「嘿嘿,哥幾個都快點吧,今天,據說那『子彈』學院的參觀團,又他母的要來我們學院,這分明就是新一輪砸場子的節奏啊!早點去佔位子,我們可不能遲倒了讓他們笑話!」
衛生裡的小分頭此時也走了出來,提醒二人道。
「對了,餅乾,說到那幫囂張的不可一世的專業踢場員們,這一回他們來了哪些重量級的人物啊?」
周逸邊下床邊穿衣服,問小分頭餅乾道。
「妹的,他們囂張不假,可是也真有囂張的本錢!就說那領頭的二世祖吧,和我們一般年紀,卻早就被『孤狼』戰隊內定成為核心隊員,左右手各一把『風行者』,百步穿楊,彈無虛發。據說,他曾一次面對三隻感染者,哦,其中還有一隻是進化成功了的『女妖』,都能憑手中殺器,逃之夭夭!」
小分頭餅乾的消息還是較為靈通的,周逸一問,他便答了出來。
「女妖麼?呵呵,如果小逸哥告訴你們,小逸哥曾連殺七隻普通的感染者,又爆碎兩隻『女妖』和一隻『炸彈人』,最終也只是不敵那傳說中的『痛苦女王』,才敗下陣,全身而退的話,你們會不會又要罵我是神經病附體了呢?」
周逸心裡暗暗的笑道,可是表面卻裝著眉頭緊鎖的點了點頭。
新能源的誘變因力,使得不少人類受到感染,成為感染者。一般的感染者,在三到七天之內,如果不仔細的觀察,是看不出與正常人的區別的,而一旦超過七天,便會開始變異進化。
變異的結果有兩種,一種,是變異進化成喪屍,喪屍雖然成群出現,兇猛異常,可是卻沒有什麼智慧,只知道一味的猛衝。只要手中武器得力,子彈管夠,小心一點的話,一隻五人的突擊小隊,也能對付一群紅了眼的喪屍。這類變異進化,人們自然的把它歸類為失敗,因為,喪屍對人們的威脅能力,甚至還要低於沒有變異進化前的感染者。
另一種,則屬於變異進化成功了的感染者,他們的兇猛與殘暴程度要遠遠高於普通感染者,諸如以彈跳力與靈巧性見長的「跳蚤」,以攻擊力與速度幾長的「女妖」,體力含有自爆孢子菌團,瀕死前可發動小規模自爆的「炸彈人」,擅長使用飛斧,極為冷靜的「掠奪者」……
除此之外,那幾乎只存在於國家最高機密檔案中,極少數人才能見得到真容的「痛苦女王」與「公爵」,則除了具有極強的單力殺傷力之外,更是擁有著令人匪夷所思的超高的智慧,經常玩弄人們於鼓掌之間。
普通的軍隊士兵與武裝警察,根本沒有能力對抗這些特殊的感染者,這也是如雨後春筍般崛起的特別軍事學院的目的之一——培養出具有遠超常人能力的「特工」,以應對這些人們的噩夢,常常與人類進行著獵物與獵人角色互換的感染變異者。
「是不是啊?連『女妖』都弄不死他,這人還是人嗎?」
羅峰有點不相信餅乾的情報,撇了撇嘴,質疑道。
「哎喲,我說羅峰,你的意思是我情報王餅乾睜著眼說瞎話了是吧?」
餅乾顯然對羅峰的質疑很不感冒。
「行了行了,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了,我們學院的五把『尖刀』,也不是浪得虛名,走吧,走吧,待會去當好啦啦隊就行了。」
周逸打了個圓場,一頭鑽進衛生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