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曾經的事
尤琳說完那句話之後，祁駿差點兒想找個縫鑽進去特種兵在都市全文閱讀。趕緊掙扎著想脫離這個懷抱,但是他用了好幾次力,還是沒能讓東方戎有一絲鬆手的跡象。最終他急了叫了一聲：「戎。」那傢伙才鬆開的胳膊。然後他就意識到,自己剛才那一聲簡直是弱爆了……真想蹲在地上垂淚……
尤琳笑著上樓了。而東方戎則面帶笑意地準備幫忙切肉。看著東方戎的笑臉，祁駿撇嘴：「我還以為你不會笑。」
東方戎回答：「想笑才會笑。現在很開心。」
祁駿嘴角抖了一下，心跳再一次不正常了。喜歡什麼的難道是要心臟病的前兆？這樣真的沒問題？「其實我還是覺得太意外了。你為什麼會選中我？明明喜歡你的人那麼多。是因為你以前救過……我，那時候就喜歡上了麼？」一邊切木苕，他一邊這樣問道。這個問題應該是他最大的心結。雖然之前東方戎說過一次，他不喜歡以前的祁駿。可是什麼導致他喜歡上了自己？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做的東西比這裡的好吃？
東方戎回答：「想聽以前的事麼？」
祁駿點頭：「想。因為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現在這種感覺，就像是做別人的替身一樣。」他實話實說。幸好東方戎也是一個有話直說的人。
「沒有替身。第一次遇到你是在中學的時候。你被你弟弟帶著三個亞獸人雄性欺負。這個似乎你記得。」東方戎道。
「嗯。其實也不是記得，是在遊戲裡聽到你的聲音之後，覺得很熟悉，就做了個夢。我想應該是以前的事。」
「我母親的表弟家住在霖市，那次我是去作客。酒會很無聊，我才出去閒逛。結果看到他們欺負你，我出於看不過去把你救了。當時你的樣子很可憐，嘴角都流血了。我問你，你說那個帶頭的獸人雄性是你弟弟。我很生氣，這簡直是獸人的恥辱！想要帶你去找你的父母。但是你立刻拉著我拒絕了。我不喜歡懦弱的人，所以雖然覺得你很可憐，但連告訴父母都不敢的話，我也不會再繼續管了。當時我只是給你買了一份食物就走了。」
祁駿聽著這樣的描述，心裡覺得非常難過。雖然穿越到現在已經兩個來月了。屬於原來祁駿的情緒波動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但那些童年的記憶他還是知道的。那樣的家庭，祁駿又怎麼可能有告訴父母的膽量。但他也清楚，東方戎只是一個路遇救下祁駿的人，以他的角度，會不喜歡也是必然的。
看祁駿微微抿著嘴角，東方戎湊過去，用胳膊將人摟住。如果不是手上都是油髒兮兮的，他一定會好好順一順祁駿的頭髮。「別難過。」
祁駿搖頭：「你繼續說。我想聽完。」
「好。第二次見你，是在救了你的一年之後。還是因為我表舅的關係。我被邀請去你們學校做強獸人和獸人的機甲測試考官。那時候我剛有機會進入軍部，沒有任何軍銜，但是東方家族的名頭還是讓你們學校的領導接待得很隆重。我並不喜歡那樣。所以休息的時候，我一個人在人工林裡休息。你找到了我。你說謝謝我之前救你。然後說你喜歡我。我拒絕了你。當時我的全部心思都在怎麼讓自己變強，怎麼贏過主家的兩位堂兄上。也根本沒想過喜歡什麼人。可是你卻好像沒聽到我的拒絕一樣，說你會為了能站在我身邊而努力。然後就跑掉了。當時我的心情很糟糕，你突然跑來說的這些話讓我很困擾，所以對你的印象並不好。」
祁駿皺眉：「你大可以含蓄一些。好歹我也是當事人，記得不記得也不用這麼貶好麼。」雖然他覺得這件事跟自己沒關係，但他還是不願意聽人說祁駿的不好，他知道這個少年雖然性格不招人喜歡，也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但是他敢跑去跟東方戎告白，就表示他在東方戎面前並不懦弱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被那麼乾脆的拒絕，他就算沒有記憶也知道祁駿當時一定很難過。可能祁駿當時的狀態真的很固執，甚至是偏執。但他能理解，原來那個祁駿會對這世上唯一曾經站在他面前救過他的人有所堅持，那恐怕是一種自我救贖的心態。
「對不起。我只是說實話。」
「那後來呢？不喜歡我，不是應該離著遠遠的？怎麼會主動來招惹我的？」雖然他不想聽說祁駿的不好，但事情還是要弄清楚的睜著俏眼說瞎話。
「我認識秋絮，是秋寶的哥哥，就是空間研究所的研究員。我們是朋友。他那天說他妹妹學校有一個很可愛的純人雄性，還拿手機裡的相片跟我炫耀。我一看，就認出是你了。雖然只有相片，我也能感覺到，你跟以前不一樣了。迷迷糊糊的樣子很可愛。還有額頭上的傷疤，讓我很注意。不過當時我覺得，你可能又讓你弟弟欺負了。後來我在遊戲裡突然看到你的遊戲名字跟真實名字很接近，一時無聊就跟你說了兩句。確定聲音是你之後，我立刻就掛斷了通訊。當時還擔心你會知道是我。」
祁駿撇嘴：「怕我纏上你啊？」
東方戎點頭，不過說得卻是：「現在你必須纏上才行。」
祁駿用力掙脫：「話都讓你說了！你快鬆開，尤琳姐還餓著！我要盡快做好！說話就行了，不要耽誤幹活！」
將軍大人這次很聽話的鬆開了胳膊，然後自動自覺地回去繼續切肉。「那天在去主城的小路上看到你是偶然。我本來沒想過去。但是看你完全不懂得攻擊技巧，還一次又一次的衝上去。很有幹勁兒，很有毅力。一個人躺屍還叨叨咕咕的樣子特別可愛。當時我就可以肯定，你不再是以前那個祁駿了。」
「你確定你不是在嘲諷我當時缺心眼兒？」祁駿瞥了東方戎一眼。
東方戎又忍不住微笑了一下。「你衝到怪前面的時候，眼神很亮，很有神采。不過收你做徒弟，真的是因為你玩得太爛了。一時看不下去才過去的。」
「喂喂喂！不用說這些沒用的細節！」不就是遊戲玩得爛麼！這都說過多少次了！
「從陳凡那裡聽到她沒收了一個叫祁駿的純人雌性做的肉乾。她還說那味道聞得她都忍不住想都吃掉，我當時猜想是不是你做的。確認真的是你之後，我把肉乾都拿走了。我很意外，你怎麼會做出那麼好吃的東西。以你的家庭，應該不會有財力讓你用很多食材去鍛煉手藝。當然我也想到，可能是你的家人讓你每天做食物鍛煉出來的。所以我第二天才會去見你。那個煮肉水，真的很好喝。」
「那是湯！是湯啊！」鬱悶的再一次糾正之後，他抬眼就看到東方戎偷笑的神情。這貨之前怎麼就面癱著臉？今天幹嘛一直笑笑笑的！不過他還是領悟到了，原來這貨這麼久以來說煮肉水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啊！「你笑什麼？你之前不是都沒表情麼？你都是騙我的啊！」
東方戎誠實回答：「以前你不是我的伴侶，不能隨便笑。對其他人也不需要笑。」
祁駿覺得十分無力：「你癱了著一張臉，怎麼追求人？！誰能答應你做伴侶啊！！」
就在祁駿也發覺自己說了一句多麼二的話之後，東方戎有力地回答：「你。」
「好吧。你贏了。那……你是因為我做的食物好吃，所以才選我的？」如果你敢這麼回答，我立刻及放下刀走人！
東方戎滿臉嚴肅：「怎麼會。就算你以後都不再做好吃的，我還是只選你。雖然現在獸人們選擇伴侶有很多因素需要考慮，家庭背景金錢能力。但強獸人對伴侶的直覺卻是非常準確的。我的母親身體不健壯，甚至帶著少見的先天性疾病，並不適合生育。當年爺爺還是家主，想要給父親選擇一位唐家的強獸人雌性做伴侶。但父親卻執意要娶母親。爺爺很生氣，反對了很久，但父親還是跟母親結婚了。沒有豪華的婚禮和家族人的祝福。但他們到現在仍舊恩愛幸福。我只想要自己選定的人然後相愛一生。我不需要任何其他的附屬品來為選擇加分。是你就好。我喜歡你的堅持、努力、認真和自立。」
這麼美妙的情話祁駿以前只在小說和電視劇裡看到過。而現在自己卻是被說情話的人。雖然他仍舊覺得東方戎的喜歡很突然，但感動卻是控制不住的。不過他在感動激動悸動之餘，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之前說話那麼費勁，怎麼說這些這麼順口球在腳下全文閱讀。」
被這麼一說，將軍大人明顯頓了一下，然後才道：「我媽說，表白的時候一定要說真心話，要說清楚，而且要很乾脆。」
祁駿一下子就被逗笑了。方纔還甜蜜蜜的心情現在只能用喜感來形容了。「你真是個聽媽媽話的好兒子。」
東方戎的手輕微地抖了一下。雖然他覺得很尷尬，有點兒丟人。但是看到祁駿笑得那麼開心，什麼也都值了。果然喜歡的人開心，自己吃虧什麼的也沒關係。「嗯。媽會喜歡你的。我有把你做食物的樣子給她看。她很滿意你這個兒媳婦。」
這下換成祁駿的手抖了。「你都沒有問過我……就跟你媽說了？」
東方戎點頭：「嗯。我沒有喜歡過誰，之前在基地的時候，一開始真的把那個雌性給忽略了。後來想起來，才叫你們去說清楚的。我那天都有跟你說喜歡的，可是你好像沒當真的。」
祁駿嘴角抖了一下：「那種情況下我能敢當真麼我！再說了，我現在也覺得很意外好麼。不過這麼說的話，不是個雌性去找我的？」他聽說是那個雌性想來帳篷找他的啊。
東方戎搖頭：「不是她找的。她是個很不錯的雌性。但是她有一個不安分的朋友。是那個人把事情傳出去的。本來根本沒有人知道她的事情。」
祁駿皺了眉頭。「我之前一直以為是她自己說的呢。不過那麼多人都知道了，她一定比我還不好過。」其實後來藍祥和李帶都不開口之後，他也沒覺得有什麼所謂了。
「我已經托人將他父親和母親的工作調到了更好的崗位。就算是幫她一把。反正主家也一定是以這個為條件才安排相親的。至於她那個朋友，已經得到了教訓。」
「那個……你的主家會不會生氣？」東方家可不是普通的有錢人家，這種大家族，通常都比較在意婚姻的吧？自己現在也就只有一個異能者的身份，本身的身世又這麼糟糕。以東方家的能力應該很容易就被調查出來。不知道東方戎知道自己是私生子的身份後，會不會也有反感的態度。想到這個，祁駿略微皺起了眉頭。反正今天也說了這麼多，不如就把這個也交代了吧。
「我現在是家族同輩中軍銜最高，能力最強的。雖然暫時還沒有軍權，卻仍容易得到重視。雖然我是旁支，但是我爺爺還在，我仍舊是主家兩個堂兄的威脅。他們安排相親的人，家事跟你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是她是亞獸人的雌性。他們並不會給我安排更好的相親對象，如果我有了伴侶家族的後台，他們會更不放心。所以他們不會為難你，更會很樂意接受我們的婚姻。當然你的異能者身份暫時不能暴露。」
祁駿聽後眉頭更是鬆不開了。「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好歹也是一家人啊。那你不想做家主麼？」
東方戎搖頭：「不想。我想成立一個考古探險隊，我在巡邏的時候看到過很多古人類留下的遺跡。我想，古華國有很多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你會做的美食。」
驚訝於東方戎的理想，一想到要去印證自己前生所存在的世界，他就覺得有些激動了。「將來，我能參加考古隊麼？！」
將軍大人今天第n次笑了：「當然。我們是伴侶。」
作者有話要說：將軍大人坦白了~~~
其實關於之前那個祁駿，性格上是有偏差的。對東方戎有一點兒偏執和腦補過頭。不過那樣的身世也無可厚非。不過讓給小駿知道也是應該的。不交代清楚過去怎麼可以，素吧！
想到好吃的。我就忍不住想要說一說美味的烤羊肉串。我準備了肉和炭，下大雨是要鬧哪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