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揚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當他再次醒來,自己依然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業務員,為要不要割□而羞澀煩惱。鬧鈴堅強的發出煩死人的噪音,馮揚掙扎著從被窩裡爬出來,迷迷糊糊的刷牙,直到用冷水澆臉的瞬間,才清醒過來。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馮揚突然覺得有點陌生,似乎自己不應該長成這樣,看來昨晚那個夢真實感太強了,自己都有些莊周夢蝶的既視感。
踏出家門擠上公交車,馮揚這才有空閒思考昨晚那個似乎很長很長的夢,夢裡面他居然是德國的元首,難道是因為看了世界盃一直支持德國男模隊的緣故?結果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緊張的生活沒有給馮揚太多思考的時間,又開始了馬不停蹄地工作,並且很快融入到這樣的生活節奏。
馮揚煩躁的轉著手裡的中性筆,眼前的禿頂已經唧唧歪歪了一個多小時,不停地對馮揚的方案為挑刺而挑刺,看著對方肥厚的嘴唇不停的說這說那,馮揚忍、再忍、忍無可忍,猛然拍桌自然的用命令語氣冷聲道,「有不滿的自己寫份文檔發給我看!」
「額,是……」對方條件反射的用尊重上級的語氣回答,說完才意識到不對勁,看著馮揚的眼神充滿怒意,「馮先生,你什麼意思?!」
馮揚也有些吃驚自己的反應,這些天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是他又說不出所以而然來,搖搖頭說了聲抱歉,便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中離開會議室。茫然的走在大街上,馮揚感覺自己的心空空的。
就在這時,廣場大屏幕上響起了一首美妙的歌曲,語言並非在九州國常見的英語或是中文,而是一種馮揚很少聽到的語言,但是,神奇的是……
他居然能聽懂?!
抬頭仰視廣場大屏幕裡戰火連天的畫面,講述的是二戰時期一對戀人因為戰爭而被迫分離的故事。周圍或許有駐足聆聽的路人,但大多只是會心笑笑便離開了。一曲終了,馮揚發現自己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冰涼之意,淚水,早就佈滿他的整張臉。
緩緩閉上眼睛,馮揚深呼吸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視線裡只剩下堅定的神色,「這裡才是夢,我要醒來!我要回到霍爾、子辰、蘭斯和埃米爾身邊!」
話音剛落,周圍原本正常的場景驟然坍塌,就像整個世界突然脫了色一般,只剩下一片漆黑。之後,馮揚面前的區域電流飄過,一個長方形的光板出現,上面出現一排排的漢字。
原來對於榮耀帝國系統來說,所謂的二戰勝利便是指日本投降,而非德國統一歐洲……馮揚滿臉黑線,從一開始他就搞錯了主線任務啊!居然還稀里糊塗完成了!這系統肯定是九州國同胞做的!
沒有太多時間給馮揚瞎想,他根本沒有猶豫,或許之前那個莊周夢蝶的場景就是給馮揚思考的時間,而他已經有了結果!
「no!」馮揚做出了選擇後,周圍的場景再次轉化,身體上的疼痛根本沒給馮揚思考適應的機會,瞬間就佔領馮揚所有感官,「no、no……疼死了!」還沒喊完,馮揚的手就被人抓住。
定了定神,馮揚對上了四張火大的熟悉面孔,霍爾清冷中帶著責備、蘭斯笑得讓人渾身發毛、埃米爾捏得指骨啪啪作響,子辰則溫柔的幫馮揚擦拭臉頰,「醒啦?還疼嗎?」語氣中有著淡淡的疲憊,眼底下都是青紫。
馮揚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甚至他連自己在哪裡都不清楚,下意識往子辰懷裡躲了躲,委屈的蹭了蹭子辰的胸膛,「疼死了!」
子辰什麼也沒說,只是笑著揉了揉馮揚的頭髮,然後解開馮揚的病人服,細緻的幫馮揚換藥。
馮揚受的傷確實很重,直接被日本兵拿刺刀戳了個對穿,雖然幸運的沒有傷到肺和心臟,但以這個時代的醫療手段,這麼重的傷也很難治癒,多數人死於傷口感染。更糟糕的是,馮揚備給子辰的系統藥劑已經用完,就連抗生素也都消耗一空,先前的自衛反擊戰消耗實在太大,在沒有藥物的情況下,馮揚生還的幾率很小,更糟糕的是,他還陷入了奇怪的昏迷,這會導致人體更難撐過去。
當時戰爭還在繼續,在確定確實找不到藥物的情況下,子辰不顧危險,背著馮揚一步一步朝昆山方向走去。或許他們真的是被幸運之神眷顧,一路上都沒有被日本殘餘部隊發現,子辰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反正就是背著馮揚沒日沒夜的走,戰爭一直沒有停止,耳朵是接連不斷的炮聲。走到後來,子辰的雙腳幾乎血肉模糊,而馮揚的傷口果然出現了嚴重的感染感情。
終於,子辰背著馮揚趕到了國共前線據地,雖然這裡的藥物也非常緊張,抗生素被列為高度限供的藥物,必須得到層層批准,就算子辰報出自己的身份也沒用,那些珍貴的藥物必須留給身份重要的人。
當時子辰被告知這些差點忍不住拿槍爆了那個民眾黨軍醫的頭,幸好跟馮揚一起來九州國救援的國際紅十字會的醫生過來送藥,認出了昏迷的「漢克」。
聽到這裡,馮揚也覺得有些嘲諷,火速喂自己一瓶高級治療藥劑,感受到傷口迅速被治癒,馮揚扯了扯子辰的衣服,「你的腳沒事吧?」
子辰依然溫柔,眼中閃過愧疚,「揚,幸好你沒事,是我害了你……」
馮揚堅定的搖搖頭,「這跟你沒關係,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死了。」傷口感染有多危險,馮揚心裡還是有數的,要不是子辰及時將自己送到有藥的地方,可能等不到自己甦醒,就可以直接gameover了。
兩人溫情對視,可惜有人就是專門破壞氣氛的,埃米爾火大的捏起馮揚的下巴,「揚!你居然想要離開我們!」
聽到這句話,馮揚滿頭霧水,不明白對方為何這麼說,「對了,我到底昏迷了多久,怎麼你們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