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鬥比賽繼續進行,格鬥技巧並沒有統一標準,一切以勝利為目標,多數人的手段極其卑劣,什麼下流招數都能看到。()不過在絕對力量面前,還是真正靠強悍格鬥技術勝出的人居多。
周圍的尖叫聲、吶喊聲就沒停過,馮揚真為他們的嗓子擔憂,比賽對象並不是太多,每一個參賽選手都是在道上小有名氣的,而馮揚半途插入,也多虧了拉斐爾送自家小弟成就馮揚,否則即便有拉斐爾的推薦,也沒那麼容易坐在椅子上直接進入複賽階段。
當坐在前排擁有座位的這幫人接二連三站起來的時候,氣氛變得更加火爆,參加格鬥比賽的選手們紛紛秀出自己的肌肉,身上的疤痕是他們榮譽的象徵,五大三粗的模樣看著就恐怖,而馮揚處在其中格格不入,好似誤闖禁區的小朋友。
有那剛剛抵達東部的混混,還沒聽說過馮揚的事跡,對著這名看起來弱爆了的年輕發出一陣噓聲,還有人嘲諷道,「東部沒人了嗎?竟然派個小白臉參賽。」
然而讓西部人疑惑的是,東部人被嘲笑竟然沒有一個人反駁或是發怒,而是用一種讓他們極其不解的目光看著他們,偶爾還閃過同情,這讓本來想引起對手怒火的西部人反而怒了,找不到出氣口,只能把火氣發在馮揚身上,嘲笑和辱罵聲更響了。
馮揚緩緩掃過這幫西部人,對方被馮揚的目光看得漸漸息了聲音,整個拳擊場散發著詭異的安靜,讓人連呼吸都不由自主放輕了。這時候馮揚才冷笑著收回視線,走到後台之中準備。
在馮揚的身影消失在門簾之後,周圍明顯發出了放鬆的喘息聲,這時候西部人才發現不對勁,居然可以光憑氣勢便讓這麼多人害怕,想到之前東部人的奇怪目光,剛才辱罵過馮揚的人此時背脊發涼雙股顫顫,周圍再無熱鬧氣氛,有些人想要離開卻又忍不住好奇那個年輕人的戰鬥力到底有多可怕,不然怎麼會讓這麼多人懼怕。
馮揚走到更衣室,一眼就看到了蘭斯,只見對方遲疑了一下便堅定的走到馮揚面前,輕聲道,「等我!」說完便率先走出去,迎著眾人視線站到了拳擊台上。
蘭斯的對手是一個矮壯的男人,腿部肌肉非常發達,果然在鈴聲剛過的時候便發動了腿部攻擊,連環踢讓蘭斯只能將手臂擋在身體前面被迫防禦,就在那人露出得意目光的時候,蘭斯突然身型一矮消失在矮壯男人視線中,緊接著這人便感覺到腿部一陣劇烈疼痛,小腿骨以不自然的角度彎了起來,赫然是蘭斯將對方的腿骨直接踢斷了!
周圍發出熱烈的掌聲,之前被馮揚破壞的氣氛重新恢復,人們為曾經名頭響亮的蘭斯喝彩,消失那麼久重新出現,蘭斯依然還是如傳說中強悍。
蘭斯之後是控制西部地下勢力的中年男人,這人攻擊方式非常兇猛,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便離開了拳擊場地,而他的對手卻吃了好幾秒才轟然倒地不起,頗有戲劇性的一幕讓觀眾們呼聲連連,馮揚撇了撇嘴,裝逼被雷劈。
那男人只會便是拉斐爾,馮揚重點看了過去,這人打起來沒有前一位好看,感覺慢條斯理的,和他本身的形象有點不符,看得馮揚有些納悶。
「拉斐爾喜歡在剛交手的時候觀察對手的弱點,一點被他發現便會一擊必中。」蘭斯的聲音在馮揚身邊響起,馮揚微微歪著頭注視對方,這時候馮揚才想起來從剛才見到蘭斯之後,他最愛的那種爽朗笑容就沒再出現過,想起之前那些事,馮揚只想說,不作死就不會死,那麼容易親信他人,活該被算計。
蘭斯不管馮揚有沒有回答他,就像在自說自話,「我會打敗他。」
馮揚還是沒有說話,其實對於蘭斯,馮揚有故意讓對方吃教訓的成份在裡面,或許拉斐爾是蘭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好友,但這麼多年不見,對方的成長環境又是那樣一個惡劣地方,哪裡還可能有良善之人?江湖義氣,呵呵,講義氣的江湖人有幾個有好下場,看看這些人下作的格鬥風格就知道了,這東西最能體現人的性格。
之後又過了幾輪,終於輪到馮揚上場了,所有人精神一震,熱鬧的拳擊場館瞬間又冷了下來,馮揚不知道自己原來還是一個冷場高手,站在他對面的是一個十分高大的壯漢,目測至少有2米高。
見到馮揚在觀察自己,那麼壯漢露出鄙夷的表情,「不過是個小白臉,滾回女人床上戰鬥吧!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馮揚勾了勾嘴角,緩緩活動了一下手指頭,「你那張嘴巴真臭,我幫你洗洗可好。」說完便在鈴聲響起同時踏出腳步,在人們還沒有反應之前,就聽到拳擊場中傳來令人顫抖的慘叫聲,只見那個壯漢捂著自己的嘴巴,鮮血不停的從嘴裡冒出來,這人的牙齒已經全都被打掉,而更讓人驚恐的是他的下巴好似脫臼一般,仔細看卻能發現,這個人的下巴骨頭已然粉碎性骨折,這輩子恐怕都只能喝流質食物。
這般狠辣的手段、迅速的攻擊讓人震驚,看向場中依然散發著純良氣質的年輕人溫和的笑容,一個個顫抖了起來,尤其剛才辱罵過馮揚的人,已經有了逃走的衝動。
那名壯漢也是個猛人,知道自己的嘴巴沒救了,忍著疼痛竟然不願意輕易下場,揮舞著拳頭衝了過來,完全不要命的感覺,就連台下的蘭斯都緊張起來,生怕馮揚受傷。
可是馮揚卻不急不躁,用著跟剛開始完全不同的攻擊手段,踩著奇怪的步伐,明明只是很慢的動作卻能輕鬆躲開壯漢的攻擊,當馮揚再一次躲開攻擊的時候,輕哼道,「你的口水沾到我衣服上了,看來還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啊。」說完便緩緩伸出拳頭,明明這動作慢的出奇,人們卻有一種無法躲避的感覺。
當拳頭擊打在壯漢身上時候,對方的胸膛迅速凹了進去,之後這人轟然倒地再也起不來。
馮揚笑瞇瞇的拍了拍手從拳擊場上輕鬆躍下,路過朝著更衣室走去,這一次便是那些各區小頭目也恭敬的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