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揚所在的房間門並沒有鎖上,只要推開就行了,嘗試著離開房間,並沒有人阻止自己,馮揚便裝作要離開的模樣,在經過日本人身邊的時候,小聲的用日語說了句罵人的髒話。
有這麼一種說法不知道何時開始流傳,一種語言的髒話總是讓人學的最快,日語髒話什麼「ゥア」「ヱЛйУ」「Х⑦ロЗ」的,玩個鹹濕遊戲,啥都學會了。
馮揚選擇的是「ゥア」雜魚垃圾的意思,zako的發音可以很小聲也能很清晰的讓對方知道,而且嘴巴不需要大動作,旁邊的德國警察根本聽不到也看不到馮揚的小動作,只知道那些喝醉酒的小日本居然在德國警察局也耍起酒瘋,連個路過的德國人也看打!
德國人是一個堅強而執著的民族,看不起懦夫,因此馮揚表現得很努力在反抗,但卻由於身子骨瘦弱,根本不是專業打手出生的日本武士對手,在德國警察還沒反應過來,馮揚就被揍的鼻青臉腫,而那些小日本卻還囂張的邊打邊用鳥語嘰嘰歪歪大罵。
這可捅了馬蜂窩了,他們居然在德國人的地盤三個打一個德國少年!這些小矮子也太不把德國看在眼裡了吧!加上馮揚一直表現的不吭不卑,嘴裡還莫名其妙的喊著,「你們瘋了嗎?走得比你們快也不行!啊!好疼!」直接坐實對方無故欺人的行為。
那些日本人雖然會一點德文,但在激動之下,加上馮揚語速又快,都沒仔細聽清楚對方說什麼,藉著酒氣刺激,越打越爽,三拳兩腳就讓馮揚臉上看起來「漂亮」極了,五顏六色!
馮揚一邊用臉去接小日本的拳頭,一邊在心裡咒罵,那些德國警察怎麼還不把日本人拉開啊,疼死了。
總算反應過來的德國警察紛紛撲上去,死死的把三個日本人壓在身下,用鎖鏈銬住,一個個表情很是驚訝憤怒,「當我們的德國人是好欺負的中國人嗎?!東方矮子!」
而幫馮揚做筆錄的小警察上前扶起馮揚,怒道,「這些人太囂張了,實在太可惡!走,我幫你上藥,咱們重新做筆錄!」
馮揚很無辜又委屈的點點頭,那三個日本人這才回過神,不停的大叫鬧騰,說是馮揚罵他們了,他們才火大的打他。但是在場的所有德國警察沒有人聽到馮揚罵人,也沒有看到他嘴皮子有動,只是看到馮揚快速從日本人身邊經過後,突然就被日本人拉住並被暴打。
那三個日本人火速被關進了牢房,並以打架鬥毆的名義關一個月,這件事很快引起了上層的注意,德國官方不滿日本人囂張行為,原本還在談判的合作被憤怒的德國人擱到一邊,進而導致日本方面大受損失。
日本官方得知罪魁禍首是那三個喝醉酒的武士,直接開除了他們的武士籍,這三人得知後,還沒出牢房,就剖腹自殺以死謝罪了。
當然這些馮揚並不知道,當時他的傷還沒有上完藥就收到了系統提示。
聽著腦海中的微波爐聲音,馮揚抑制不住面部表情,不停的想笑,扯動了受傷的肌肉,結果疼得面部表情抽搐,最後就形成了非常詭異的表情,看得小警察都覺得可憐,很疼是吧?
待霍爾和歌德來接馮揚的時候,兩個人看到馮揚滿臉是傷的模樣,氣得差點要請自家律師過來狀告德國警察局,結果被告知是那些日本人打的,而且兇手也已經被關進牢房,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二人只好無奈的一左一右扶著馮揚離開警察局前往醫院。
一路上,馮揚一直在勸,「不用去醫院了,嘶——其實沒那麼嚴重啦!」他一直在用自己的臉擋,所以看起來非常淒慘,實際上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霍爾面色鐵青,早知道馮揚會被揍那麼慘,當時他就強勢介入,說什麼都要把那些可惡的日本人送進監獄!
「少說話,我們去醫院!」霍爾渾身散發著冷凝的氣息,馮揚和歌德面面相覷,不敢再多言。
車子是霍爾家放在萊比錫的,為了方便他們家的少爺上學時使用,這會倒是派上用場,拉著馮揚去醫院,否則以這廝過於淒慘的模樣,走路上肯定會被側目。
歌德偷偷拉了拉馮揚的衣袖,小聲道,「你要是想教訓那些日本人,我可以幫你,我爸爸的衝鋒隊在萊比錫有分部,找點小麻煩還是很容易的。」
馮揚聞言,悄悄的豎起大拇指,前面開車的霍爾通過後望鏡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也不知道聽到他們的話沒,當天晚上,霍爾倒是主動跟在柏林的父親通了電話。
子辰那邊也很快得到了馮揚被打的消息,一向看起溫和好相處的前朝貝勒爺一瞬間釋放出讓人顫抖的氣息,但仔細看對方的笑容更深了。
「李管家,聽說你和漢堡那邊有些許關係,幫我聯絡一下吧,別讓有些人以為,中國人就那麼好欺負。」子辰溫柔的說著,手中輕輕的用茶杯蓋子刮去茶末,看起來不驕不躁。
德國和日本的合作,在多方人馬或反對、或表示要慎重考慮考慮的情況下,被停滯了。日本在中國東北的計劃愈發的緊張,他們需要得到德國的支持,而這會德國人突然變得扭扭捏捏、囉哩囉嗦起來,鬱悶的日本外交大臣們砸碎了多個花瓶也找不到原因所在。
不就是日本人打了德國人嗎?輿論又沒有傳揚出去,小小的私人恩怨怎麼會影響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