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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允看著萱如眼中異樣的眼神,心中不禁浮現了絲絲的疑惑,但也沒有多想,只是將她擁緊了幾分,在她的額際印下了一吻,堅定地道:「傻瓜,你是我的娘子,我怎麼會怪你吶。」
「真的?」萱如仍是小心地確認著。懶
點了點頭,翎允的眼中滿是坦蕩之色,沒有一絲的避諱,道:「真的。」
萱如低下了頭,依偎進翎允的懷中,輕聲道:「你定要記住今日對我的承諾。」
「我會永遠銘記在心中的。」翎允的眼中不免多了幾分暗色,心正一點一點地沉淪。
湖中的蓮花已成了枯枝,風拂過湖面,激起淡淡的漣漪,那些枯枝竟也隨之搖曳,卻只是折斷了枯枝殘葉。
望著那飄蕩在湖面上的枝葉,萱如的思緒慢慢地迷離,眼神中泛著幾分空洞。
心間又是一陣刺痛,萱如忙用絲帕掩住了嘴,一陣重重地咳嗽,表情很是痛苦。
「娘子,你怎麼了?」翎允滿臉的焦急之色,輕輕地順著萱如的背脊。
萱如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虛弱地道:「我沒事,沒事。」
翎允握住萱如的手,只見那絲帕上沾染著一團刺目的紅色,手不住地顫抖著,聲音帶著幾分驚慌,道:「娘子,你怎麼樣了?我馬上抱你回若芷殿。」蟲
說話間,翎允就想起身抱起萱如,萱如忙阻止道:「不,我不想回去,你陪我再坐一會吧。」
看著萱如蒼白臉上的希冀之色,翎允雖心中擔憂,卻不得不點了點頭,重新坐下,將她擁在懷中,輕聲道:「好,一切都聽你的。」
微微點了點頭,萱如臉上的神色慢慢地黯淡了下來,一手緊緊地拽著胸口的衣襟。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萱如感覺已抓不住了自己的思緒,右手緊緊地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傳來淡淡的疼痛,喚回了點點的思緒,吃力地開口,道:「相公,我死後,想躺在一艘花筏之上,遂浪逐流,飄向無邊的大海……」
「娘子,你不要說了,你不會有事的。」翎允雖知是自欺欺人,但唇齒微啟,卻還只是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萱如緊握的拳慢慢地鬆開,眼睛慢慢地合上,聲音中帶著幾分飄渺,道:「相公,若是你想我了,便到海邊,許能看到我……」
話落,萱如的手重重地垂落,眼睛永遠地閉上了。
翎允緊緊地擁住懷中人,眼眸緊閉,淚卻湧出了眼眶,滴在了萱如的臉上……
水悠國皇后韓萱如於七月十四黃昏仙逝,舉國哀傷。
軒王府水榭上
漠塵跪於地上,恭敬地喚了一聲,道:「王爺。」
翎羽坐在一把木質的輪椅上,看著底下平靜的碧綠湖面,道:「可是有什麼事?」
微微抬頭,看著那如湖面一樣安靜的背影,漠塵眼底閃過一絲猶豫,一時間停頓在那裡,竟忘記了言語。
伸手在一旁的桌上拿過一盞茶,輕輕地喝了一口,翎羽輕聲催促道:「可是宮裡發生了何事?」
「是皇后娘娘她……」漠塵低下了頭,看著地面,一口氣道,「皇后娘娘她仙逝了。」
「砰……」翎羽手中的茶盞掉在了地上,未喝完的茶水打在地上,而後濺在了他白色的衣擺上,染上了些許的泥漬。
漠塵仰起頭,看著那顫顫發抖的身影,卻不敢言語半分,唯有安靜地跪著。
翎羽的手緊緊地握住椅子的扶手,指甲在扶手上刮出了一條條深深的刮痕,彷如他千瘡百孔的心一般……
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往事一幕幕地從腦海中閃過,她的一顰一笑,都恍如昨日一般清晰,可是現在兩人卻已陰陽兩隔了。
「為什麼會如此?為什麼?」翎羽呢喃著,眉頭深深地皺起,喉間傳來一陣腥味,身體前傾,竟溢出了一口鮮血。
「王爺,你要擔心身體。」漠塵急忙上前,扶住翎羽的身體。
輕輕地搖了搖頭,雙眼慢慢地睜開,翎羽道:「本王沒事,你先下去吧,本王想一個人靜一靜。」
略一猶豫,漠塵小心地打量了一眼翎羽的神色,退後一步,抱拳行了一禮,道:「屬下遵命。」
視線重新落在那一汪清水上,許久之後,太陽慢慢地西斜,只餘淡淡的餘暉,翎羽緊皺的眉頭慢慢地鬆開,眼中不禁多了幾分釋然,輕聲道:「這便是人生的變幻無常吧,許我也應該離開了。」
翎羽微微地閉了閉眼眸,最後慢慢地睜開,道:「來人。」
漠埃從暗處現了身形,跪在地上,恭敬地道:「王爺,你有何吩咐?」
「王妃和少爺現在何處?」翎羽淡淡地開口道。
漠埃聲音平淡,道:「王妃和少爺現在正在膳房,等著王爺一同去用晚膳。」
看了一眼已經慢慢沒入了山邊的太陽,翎羽略一頷首,道:「你推我過去吧。」
「是,王爺。」漠埃站起身,手扶上椅背,慢慢地推著翎羽向膳房方向而去。
膳房
一個四歲左右摸樣的小男孩看著眼前滿桌的菜色,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腹部,悄悄地伸手動了動眼前的那雙筷子。
「俊兒,再等一會吧,我們等父王一起用膳。」夢如阻止了兒子的舉動。
俊兒低下頭,眼中帶著幾分委屈,聲音低低地道:「可是父王要什麼時候才會來啊?」
「應該快了,俊兒乖,再等一會吧。」夢如輕輕地摸著兒子的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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