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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仙逝似乎也沒有給偌大的皇宮造成多大的影響,不知不覺間,人們便從沉默與悲寂的陰影中走了出來,重新開始了宮中日復一日的規律性生活。
一個月後
一陣風吹過,一片泛著淡淡紅色的樹葉隨之凋零,正落在萱如的髮絲上。懶
翎允停下漫步於御花園中的腳步,微微偏頭,撿起了萱如發上的葉子,感覺空氣中已經瀰漫著了幾分寒意,遂道:「娘子,有些起風了,還是先回殿裡去吧。」
搖了搖頭,萱如放眼秋日裡仍是花團錦簇的院子,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道:「這個月,你都不許我出房門,今天難得出來了,你便讓我隨意逛逛吧。」
翎允看著懷中人一日比一日更加消瘦的面容,心中是無盡的心疼,但視線落在她嘴角的那抹笑意之上,一面擁著她向院中的亭子走去,一面道:「好,我陪著你,今日便陪你好好逛逛。」
「嗯。」萱如沖翎允微微一笑,便任由翎允擁著向前走去了。
兩人慢慢地走進亭中,翎允小心地扶著萱如坐下,接過一旁婢女手上的披風,披在了萱如的肩上。
萱如緊了緊肩上的披風,見一旁立著十餘名宮女,眉頭微微一皺。
低頭見萱如臉上似有些不悅,掃視了一眼恭敬立於一側的婢女,道:「你們都下去吧,這裡不用伺候著了。」蟲
「奴婢遵命。」眾宮女恭敬地福了福身,便輕聲退下了。
翎允倒了一杯茶,湊近萱如的嘴邊,道:「娘子,走了這許久,你也該渴了,先喝口茶吧。」
萱如就著翎允的手,輕輕地喝了一口茶,半倚進翎允的懷中,輕聲道:「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這句詩倒也別有一番意味。」
「娘子,你何處此言?」翎允低頭看著懷中人,心微微一顫。
萱如仰起頭,對上翎允的視線,道:「相公,莫非忘了,我便是在這麼一個秋日裡與你成親的嘛。」
說完這句話,萱如竟是一陣急促地咳嗽,翎允急忙小心地拍打著她的背脊,眼中滿是痛色,道:「娘子,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萱如抬起絲帕,輕輕地試了試嘴角,偏頭望向身側平靜的湖面,眼眸中是一片黯然之色,道,「相公,我這身體,許是……」
「娘子,你休要胡思亂想。」翎允急忙擁緊懷中人,臉上竟閃過幾絲慌亂。
萱如伸手環上翎允精瘦的腰,透過他的肩頭,望著被風激起淡淡漣漪的湖面,輕聲道:「相公,我有些累了,想靠著你睡會,好嗎?」
「好,安心睡會吧。」翎允慢慢地調整者萱如的姿勢,讓她舒服地依在自己的懷中,輕輕順著她的背脊。
那風拂過湖面,湖水掀起了微微的漣漪,帶來了絲絲的涼爽氣息。
半個時辰後
一個內官疾步走來,見萱如正靠著翎允的懷中一陣沉眠,遂立在亭外不遠處,恭敬地行了一禮,輕聲道:「稟皇上,韓將軍說有要事求見。」
翎允低頭看了一眼懷中人,點了點頭,道:「請韓將軍過來吧。」
「奴才遵命。」那公公恭敬地行了一禮,便輕聲退下了。
不一會,意寒便在那公公的帶領之下,疾步走進了亭中,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微臣見過皇上。」視線卻落在了萱如那憔悴的睡顏之上。
「韓愛卿,免禮。」翎允的聲音很是輕柔,生怕驚醒了懷中人,用眼神示意了一眼一旁空著的凳子,道,「坐吧。」
意寒滿臉的清冷之色,眉頭微微皺著,似有些猶豫,道:「皇上,微臣進宮是有急事稟報。」
似乎感覺到了身旁的動靜,萱如慢慢地睜開雙眼,聲音中帶著幾分懶散之意,道:「哥哥,你來了。」
「萱兒。」意寒輕輕地喚了一聲,見她憔悴的容顏,心中不免泛起一陣心疼。
「哥哥這個時辰進宮來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吧。」萱如離開翎允的懷抱,微微坐直了身體,道,「我還是先行回殿中,不打擾你們了。」
「娘子,你等我一會,我一會陪你一同回殿去。」翎允急忙伸手攔住萱如的腰,偏身看著意寒,道,「愛卿,發生何事,你直講便是了。」
意寒眼眸微微低垂,略一沉思,抱拳行了一禮,道:「回稟皇上,南王世子楚子墨已經於月前秘密發兵,現已行至籐州,已命人呈上了戰書。」
從懷中透出一物,雙手遞上,交與翎允。
翎允伸手接過,低頭看了一眼,不禁滿面怒色。
萱如眼眸低垂,輕輕地瞟了一眼,倒已將信函上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心中暗道:一切,現在正在拉開序幕。
抬頭看了一眼翎允臉上強忍的怒氣,意寒小心地打量了一下自家妹妹的神色,抱拳行了一禮,臉色略顯沉重,道:「南王一直居住漓水一帶,地處富饒,這次南王世子所帶的十萬兵馬皆為精兵,而我水悠的兵馬多集中於邊關,沫城一帶只有些許的禁衛軍,恐怕很難抗衡。」
眼中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翎允冷聲道:「養兵千日,用在一時,無論如何,韓將軍你都得……」
翎允的話還未完,萱如便站起身,輕聲開口道:「一切皆因我而起,還是讓我自己解決吧。」
「娘子,這些事你不要管,我自會處理一切的。」翎允也急忙站起身,擁住了萱如。
「萱兒,你不用擔心,哥哥一定會想到解決之法的。」意寒也是一臉的焦急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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