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網提醒書友注意休息眼睛喲
翎允站在床邊,看著床榻上臉色略顯蒼白的萱如,雙手不停地搓著,心中滿是焦急之色。
床邊,張太醫坐在一張紅木矮凳上,一手搭在萱如覆著絲帕的手腕上,一手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鬍鬚,時而點頭,時而搖頭,眉頭微微皺起,臉色略帶凝重。懶
翎允見張太醫站起身,急忙上前兩步,道:「張太醫,皇后娘娘她怎麼樣了?」
張太醫恭敬地行了一禮,聲音略顯低沉地道:「回稟皇上,皇后娘娘的身體並無大礙,只是身體虛弱,感染了風寒,只需要好好調理就可以了,但是……」
「但是什麼?」翎允急忙道。
張太醫抬頭看了一眼翎允臉上擔憂的神色,微微低下頭,恭敬地道:「回稟皇上,感染風寒並未大礙,但是心病還需心藥治,娘娘心中的鬱結之氣,恐不是藥物所能醫治的。」
翎允看了一眼張太醫的神色,微微頷首,道:「有勞愛卿了,你先行退下吧。」
「微臣告退。」張太醫行了一禮,便恭敬地退下了。
萱如環視了一眼房中的婢女,道:「你們也退下吧。」
「奴婢遵命。」眾宮女微微福了福身,便輕聲退下了,還小心地掩上了房門。
房中恢復了一室的寧靜,翎允邁著略微沉重的步伐,慢慢地走到了床邊,坐在床沿上,伸出手撫上了萱如的臉頰,感覺指尖傳來了絲絲的涼意,眉頭深深地皺著,彷彿打了一個結一般……蟲
靜坐了許久,翎允見萱如仍是靜靜地睡著,閉上了雙眼,而後慢慢地睜開,卻多了幾分痛楚,輕聲道:「娘子,我真的不捨得見你如此痛苦,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當初在雪鸞峰上,我就應該與你一起浪跡天涯的。」
翎允微微頓了頓,再次張口時,聲音中竟多了絲哽咽,道:「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你叫我該何去何從吶?」
一陣狂風,拂動樹葉,發出陣陣聲響,透過薄薄的窗紗,擾亂著翎允本就煩躁的心境。
時近丑時,萱如的左手的食指微微彎曲,慢慢地睜開了雙眼,喉嚨略帶乾澀,輕聲道:「水……」
「要水啊,馬上就有。」翎允急忙起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疾步走回床邊,小心地扶起萱如,讓她半倚在自己的懷中,將杯子輕輕地靠在她的嘴邊,柔聲道,「娘子,你慢慢喝,小心噎著。」
萱如就著翎允手中的杯子,慢慢地喝著杯中的水。
翎允看著已經空了的杯子,輕聲道:「還要嗎?」
萱如搖了搖頭,嘴角輕輕一扯,道:「不用了。」
翎允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一邊的茶几上,細細地打理著萱如的臉色,滿臉的心疼,道:「為什麼不舒服也不早點告訴我,你知不知道,剛剛嚇死我了。」
「你專門為我舉辦宴會,我不想掃了你的興嘛。」萱如身體微微後仰,在翎允的懷中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眼眸輕閉。
看著懷中人的舉動,翎允渾身一震,語氣中帶著幾分欣喜,道:「娘子,你?」
「我想靠在你懷裡睡會,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萱如的思緒慢慢地沉澱,竟沉沉地睡著了,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笑。
翎允的雙手輕輕地環上萱如的腰,嘴角揚起一抹幸福的笑,柔聲道:「好,放心睡吧,我會一輩子都這麼抱著你的。」
太陽慢慢地浮出東邊的山頂,將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在大地上。
曹公公看了一眼天色,眼中雖有些猶豫,但還是抬起手,輕輕地在房門上扣了三聲,恭敬地道:「皇上,該準備上早朝了。」
翎允雙手擁著萱如,背靠在床的欄柱上,沉沉地睡著……
「皇上,該上朝了。」曹公公見房中沒有應答,遂再次扣著門環。
感覺到一陣聲響迴盪在耳邊,萱如悠悠轉醒,聽到了曹公公的話語,見身後的翎允似乎睡得正香,於是起身,小心地扶著他躺下,蓋好了被子,披上一件外衣,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
見是萱如,曹公公微微一愣,但還是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奴才見過皇后娘娘。」
萱如點了點頭,輕聲道:「皇上剛剛睡下,今天不上早朝了。」
「奴才遵命。」曹公公的眼神偷偷地看了一眼屋內屏風後的床鋪,便恭敬地退下了。
萱如提步跨出房門,轉身關上了房門,便向後苑慢慢地走去,看著盛開的荷花下,仍飄著一艘艘紅色的紙船,眼中滿是動容,慢步走到湖邊輕輕地蹲下身,撿起一艘紙船,定定地盯著手中的物件……
翎允慢慢地睜開眼,見房中空無一人,忙掀開被子,向外走去,在打開門的瞬間正撞上端著洗臉水的若月,一盆水全倒在了翎允的身上。
「皇上,奴婢不是故意的。」若月眼中滿是慌亂之色,忙伸手擦拭著翎允的衣擺。
「沒事,不要擦了。」翎允張望著屋外的景致,焦急地道,「你可見到娘子了?」
若月繞過翎允的身體,環視著屋子,道:「小姐不是在屋裡嗎?」
翎允疾步向外走去,眼中滿是慌亂與緊張。
翎允跨進後苑的門檻,看見萱如正安靜地坐在湖邊,開心地揚起嘴角,急忙上前,蹲下身,將萱如擁進了懷中,感覺到那衣服上覆著一層薄薄的水汽,忙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皺著眉,道:「娘子,你身體還很是虛弱,以後不可以再這麼早出門了,即使出門,也該多穿件衣服。」
享受閱讀樂趣,盡在吾網,是我們唯一的域名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