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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狂烈地吹著,塵土隨之飛揚,迷亂了眾人的雙眼。
翎允眼中滿是恨意,跨過地上起舞的身影,立在了翎羽的身前,拿過冷風手中的劍,一陣揮舞,翎羽跌在地上,雙手雙腳似乎已經沒有了所有的力氣,額間不停地有冷汗沁出,緊緊地咬著雙唇,不然疼痛之聲溢出喉嚨……懶
翎允揚起手,用衣袖拭去了劍上的血漬,飛快地收入腰間,看著翎羽,厲色道:「翎羽,我不會一劍殺了你的,我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看著我權傾天下,痛苦一生一世。」
「冷風,將軒王送回軒王府。」翎允轉身,擁著萱如便疾步向馬車走去了。
幾日後長情坡
暮色暗淡,殘陽如血,金色的餘光灑在一座新墳之上。
一個白衣女子靜靜地立在山坡上,春風拂過,吹起她的裙袂,彷彿一隻透著靈氣的蝴蝶一般,卻又無限的感傷。
若月走上前,看了一眼墓碑上「起舞」二字,心中暗自歎息了一聲,輕聲道:「小姐,我們已經出來兩個時辰了,也是時候回去了。」
「嗯,回去吧。」萱如點了點頭,任由若月扶著向來時的路走去。
慢慢地順著山坡而下,萱如心中仍是有絲動容,頓住了腳步,轉過身看了那座墳墓一眼,感傷之色溢於言表。蟲
若月看著萱如臉上的神色,搖了搖頭,道:「小姐,天馬上就暗了,我們還是趕快走吧。」
萱如轉回身,邁出了堅定的步伐。
皇宮
皇上的寢宮中,曹公公安靜地立在床邊,手中端著一碗藥汁,輕聲道:「皇上,你該喝藥了。」
皇上揮了揮手,道:「扶朕起來。」
「奴才遵命。」曹公公急忙見手中的藥碗放在了一邊的桌上,小心地伺候著皇上起床。
坐在凳子上,皇上拿起那藥碗,一口飲盡,道:「你去替朕準備準備,明天朕要上朝。」
曹公公看了一眼皇上的神色,心間雖然有些無奈,但還是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奴才這就去安排。」
翌日
晨光微露,群臣便走進了宮門,臉上都帶著幾分疑惑之色,慢慢地向乾坤殿走去。
一個官員疑惑地看著身旁的官員,道:「你們說皇上今天怎麼突然上朝了?」
另一個官員搖了搖頭,道:「是啊,皇上已經兩個月沒有早朝了。」
臉上有著幾分凝重,多的是不解之色:「現在朝中局勢突變,莫不是皇上有了什麼新的舉動。」
繼續前進的步伐,略微搖了搖頭,道:「難道皇上是想……」
……
眾官員一陣疑惑,便已到了乾坤殿,忙止住了未完的話語。
翎允和意寒跨進乾坤殿,眾官員見是兩人,急忙上前打招呼,滿臉的笑容,一陣寒暄。
「見過瑾王。」
「見過韓將軍。」
「瑾王,好些日子沒見了。」
「韓將軍,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
翎允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笑,點頭以示回應。
意寒的臉上仍是沒有多餘的神色,回答的聲音雖然禮貌,但仍保持著應有的距離。
「皇上到。」
隨著曹公公的一聲高喊,眾臣子忙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跪於地上,恭敬地行了一禮,道:「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一揚衣袖,滿臉的笑容,聲音卻透著幾分虛弱,道:「眾卿家,平身。」
「謝皇上。」眾人齊聲道了一聲,便站起了身。
皇上環視眾人一眼,道:「今天朕叫各位卿家來,就是想宣佈一件事。」
曹公公看了一眼皇上的顏色,上前幾步,展開手中的聖旨,朗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已到了垂暮之年,已無心朝政,現將皇位傳於瑾王翎允,望各卿家虔心輔助,共建我水悠,願國事蒸蒸日上,國運昌盛。欽賜。」
「吾皇英名,國事蒸蒸日上,國運昌盛。」眾臣子忙跪於地,臉上雖洋溢著笑意,但是心中的想法卻各不相同。
皇上嘴角的笑慢慢地擴大,笑著道:「允兒,你上來。」
「是。」翎允行了一禮,便提步踏上了階梯,走到了皇上的身邊。
「坐這。」皇上讓翎允與自己一同坐在龍椅之上,抓著他的手,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放心,道,「允兒,現在父皇將所有都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一切,父皇以後再也不能幫你了。」
看著父親眼中的神色,翎允心中雖然有這些許的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道:「兒臣謹記於心。」
「記住便好了。」皇上轉過頭,輕輕地閉上眼眸,手撫上腰間的蝶形玉珮,嘴角揚起一抹滿足的笑,心中暗道:芷兒,朕允你的,現在已經實現了,接下去的一切便要看允兒自己的造化了。
那笑,永遠地定格在了嘴角。
「皇上駕崩了。」
一聲沉重的聲音迴盪在乾坤殿中,群臣跪在地上,滿臉的悲痛之色,道:「恭送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瑾王府
若月看著隨影疾步而來的身影,道:「你慌慌張張的,見鬼了啊!」
萱如瞪了若月一眼,對隨影道:「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恭敬地行了一禮,隨影神色略顯凝重,道:「回稟王妃,剛剛傳來消息,皇上傳位於王爺之後,便駕崩了。」
「父皇駕崩了?」萱如急忙站起身,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好幾瓣。
「小姐,你沒事吧?」若月急忙扶住萱如。
萱如搖了搖頭,輕聲道:「我沒事,你快命人將府裡收拾一下,不要見到紅色。」
「是,小姐。」若月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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