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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太陽已經有些曬人,陰夜站在月辰殿的門口,看了一眼週遭的景致,指著湖邊的一處,對身側候著的內官,道:「命人在那裡建一個涼亭,好讓姑娘乘涼之用。」
「奴才遵命。」那內官恭敬地應了一聲,便向外疾步走去。懶
陰夜走進房中,就見萱如坐在桌邊,看見自己的到來,展顏一笑,心中某個柔軟的地方微微觸動:原來有一個人等著自己,竟是這般的幸福。
萱如好奇地看著呆呆地站在桌邊的陰夜,道:「為什麼不坐啊?」
陰夜回過神來,在萱如的身側坐下,道:「吃飯吧。」說話間,已在萱如的碗中夾了許多她平日裡喜歡的菜餚。
「別夾了,每次都吃不完。」萱如瞪了陰夜一眼,便垂下頭認真地吃起了飯。
陰夜伸手將萱如鬢間散落的一縷秀髮捋到了耳後,萱如抬起頭:「怎麼了,是不是髮髻亂了?」
陰夜還未及回答,就見一位內官疾步走來,跪於地面,道:「奴才叩見皇上、姑娘。」
陰夜皺了皺眉,平日就叮囑他們沒有什麼大事不要到月辰殿來,竟是這般得不知輕重,聲音中帶著幾分寒冷,道:「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那內官低垂著頭,有些緊張地道:「是陳大人命人送來急函。」蟲
「快呈上來。」陰夜臉上閃過一絲希冀,若是陳拓此行能成,他便沒了半分的後顧之憂。
那內官忙起身,雙手奉上那信函,便恭敬地退至一側。
陰夜展開信函細看,面色越發得沉重,竟顯得幾分蒼白,憤然起身,一掌重重地擊在餐桌上,桌上的菜餚隨之晃蕩,湯灑菜落。
「啊!」萱如渾身一震,扔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竟撞翻了身後的凳子,一個趄趔跌坐在地上。
「姑娘!」
「姑娘!」
一旁伺候著的鳴煙、翠柳忙上去扶起她。
陰夜驚覺自己不該在這裡發火,忙上去細細地打量著萱如,看著她臉色略顯蒼白,手微微發抖,內疚地道:「是不是朕嚇著你了?」
萱如老實地點了點頭,眼中帶著絲絲的恐懼:「你剛剛的樣子好恐怖,好嚇人。」
陰夜將她擁進懷中,順著她垂落腰際的秀髮,輕聲道:「朕再也不會這樣了,再也不會了。」
萱如抬起頭,伸手撫上他的眉頭,道:「我相信你,但是你再也不要皺眉了,你皺眉,我看著難受。」
陰夜低頭看著懷中人可愛的模樣,感覺到她的關懷,嘴角輕扯,道:「只要你在朕的身邊,朕便什麼都依你。」
「嗯。」萱如依偎進他的懷中,視線低垂,正好落在灑落在地上的信函之上,嘴角輕扯,心中一絲欣喜:也許那東風已經開始吹了吧,不久就可以蔓延到這風哲國的國都舒城了。
華燈初上,富麗堂皇的皇宮中也少了白日裡的喧囂,多了份寧靜。
御書房
陰夜望著攤在案几上的函件,眉頭深鎖。
吾皇親啟:
微臣已按吾皇的吩咐面見水悠國皇帝,皇帝答應讓陰月公主隨微臣回國,可是公主卻不願意同微臣一同回來。
公主聽聞韓姑娘從月辰殿墜落,要微臣轉告皇上:我本以為皇兄可以給萱如姐姐幸福,可是卻讓她一再地受到傷害,相比之下,瑾王四個月的出尋,韓將軍的擔憂,若月的緊張,皇妹都看在眼中,希望皇兄三思而後行。身在異國,皇妹孤身一人,唯有萱如姐姐真心相對,皇妹只希望姐姐幸福,所以甘願留在水悠之地,望皇兄不要讓皇妹失望。
吾皇,微臣已盡力,望皇上明示。
陰夜略一沉思,鬆開眉頭,執起筆,在文案上書寫了幾字,蓋上印章,道:「來人!」
當值的內官忙推門進來,恭敬地跪於地,道:「奴才在。」
皇帝抬起手,手中拿著一封封好的信函,聲音有些凝重地道:「命人將這信函速速送與陳大人。」
「奴才遵命。」那內官接過那信函便恭敬地退下了。
看著掩上的房門,屋中只剩一人,寂靜無聲,陰夜皺眉,輕聲呢喃:「月兒,你怎麼那麼傻,你是朕唯一的妹妹,而她是朕所愛的女子,你們是朕今生最重要的兩個人,朕不想你們任何一個受到傷害,你這可是在逼朕。」
「若是你想用這事逼著朕做一個選擇,那朕唯有為了天下捨棄與你,是你自己選擇的路,日後休怪朕不念兄妹情意。」陰夜痛苦地閉上了雙眼,眼中浮現的卻是那可愛活潑女子的摸樣,那雙大大的眼睛彷彿會說話一般……
十日後,陳拓陳大人拜訪水悠國歸來,除了水悠國皇帝贈與的貢品,並未其它。
月辰殿
一群身著紅衫的婢女將珠寶、衣裳送進殿中,翠柳的臉上閃著絲絲的好奇之色,上前伸手撫摸著那些華麗的衣裳,道:「姑娘,這些衣服好好看啊!」
「衣服好看又有什麼用,他都好些天沒來看我了。」萱如趴在桌子上,眼角的餘光卻看見分立兩側的宮女正掩嘴竊笑。
那領著眾宮女的公公上前一步,滿面笑容道:「恭喜姑娘,賀喜姑娘!」
「請問公公,喜從何來?」萱如不禁詫異地抬起頭。
那公公一揮手中的拂塵,笑著道:「皇上這幾日確實很忙,因為要準備皇后的冊封大典,過不了幾天奴才就該改口稱呼『皇后娘娘』了。」
「皇后娘娘?」萱如坐直了身體,高興地道,「你是說皇上要冊封我為皇后了?」
「就是借奴才十個膽子,奴才也不敢欺瞞姑娘啊!」公公滿臉的笑意,心想:這可是六宮未來的主子,自己切要好好伺候著。
「原來他不是不理我了。」萱如高興地站起身,道,「鳴煙,替我好好打賞他們。」
「是。」鳴煙恭敬地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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