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施和溫淺奈同時掛了電話,洛施一步躥到溫淺奈面前,說道,「剛才那電話是怎麼回事,誰打給你的啊?」
溫淺奈一臉受到驚嚇的表情,往後退了兩步後說道,「你幹嘛那麼一驚一乍的啊,是季籮啦。」
洛施接著問道,「她跟你說什麼了?」
溫淺奈說,「就是說她一會兒要來找我們啊。這大半夜的,她怎麼會突然來找我們,不過她說話的聲音好像也不太對哎。」
不等溫淺奈碎碎念,洛施拿起了手中的手機,準備按重撥鍵。溫淺奈難得眼明手快的搶過了洛施的手機說道,「你要幹什麼啊?」
洛施大叫,「你幹嘛搶我手機啊,很貴的,你賠不起啊。」
溫淺奈說,「告訴我你想幹什麼,我就還給你。」
洛施不屑的說,「還能幹什麼啊,我哥剛才打電話問我季籮來找我們沒,我說沒有,他就說要是季籮來找我們就給他打電話,我現在當然是給我哥打電話啊,把我手機拿來。」
溫淺奈反而將她的手機放在了身後,說道,「季籮說了,不讓我們告訴洛河哥她的消息。」
洛施吃驚的問,「她真的這麼說的?」
溫淺奈說,「當然了,我騙你幹嘛?」
洛施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巴,篤定的說道,「他們兩一定是吵架了。」
溫淺奈翻了翻白眼,「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洛施哼了一聲,「溫淺奈,你丫的快還給我手機,我哥說近期內不會給我換任何電子產品了。我要好好呵護它啊好好呵護。」
溫淺奈從身後拿出了洛施寶貝的手機,朝她做了個鬼臉,惹得洛施幾乎要一巴掌扇過來,溫淺奈識趣的躲到柔軟大床的角落裡。
過了一段時間,季籮身穿一身標準的白領裝風風火火的來到了洛施的寢室裡,本來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此時有些凌亂,妝容依舊精緻,腳踩著黑色的高跟鞋直衝到了洛施面前,居高臨下的問道,「你沒告訴洛河我要來這的消息吧,若是說了可得提前告訴我,我得馬上走。」
也就是洛施膽子大,才沒被季籮那麼突兀的出現嚇破了膽子,洛施拉住季籮的手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做我們姐妹們的奸細的,我沒告訴他。」
季籮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洛施,很顯然洛施已經不是第一次做姐妹們之間的奸細,才會不被信任。洛施痛心疾首的看著季籮不相信她的眼神,右手無比快速的伸出了三根手指,指著天說道,「我若是說謊,就讓溫淺奈不得好死。」
這時一直躲在洛施床上裝柔弱的溫淺奈突地飛過了一個枕頭,「洛施,你大爺,你發誓幹嘛咒我死!」
洛施毫無愧疚之心的說,「不這麼說,能讓您老人家開口嗎?」
季籮擺了擺手說,「算了,這次就相信你了,要是讓我發現你騙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洛施盯著季籮的眼睛說道,「那就謝謝你肯相信我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和我哥出什麼事了吧?」
季籮心虛的閃爍了下眼睛,說道,「也沒什麼啦。」
溫淺奈這時也補上一句,「眼睛都紅成這樣了,千萬別說外面風大吹得,是不是哭了,洛河哥欺負你了,不可能啊。」
洛施拽了拽溫淺奈的袖子說道,「你讓季籮說啊,別自己在那裡瞎猜測。」溫淺奈出於八卦的心理,乖乖的聽了洛施的話閉了嘴。
季籮變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是一臉平靜的樣子,現在已經裝的可憐兮兮,說道,「嗚嗚嗚,我好難過啊。本來我在洛河哥的公司裡,就是靠走後門進去的小職員,根本沒有我立足的地方。我戰戰兢兢,刻苦的學習怎麼在職場立足,這麼長時間的打雜端茶倒水生活,我今天可算是能熬出頭了,我們部門的經理說要帶我去陪客戶談合同,讓我給他打下手。」
溫淺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疑惑的說道,「這是好事啊,你都是經理助手了呢。那你幹嘛不高興啊,該不會是你談砸了,洛河哥罵你了吧。」
洛施立刻反駁道,「溫淺奈,你個白癡,得了吧,我哥才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罵人呢,更何況還是季籮,從小到大,你見我哥什麼時候對季籮說過一句狠話。」
溫淺奈仔細的想了想,點了點頭,「對哦,好像是這樣的。」
季籮喝了口水,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兩個,就不能聽我說完在發表意見嗎?」
溫淺奈點了點頭,洛施聳了聳肩,季籮這才繼續說了起來,「我拿好所有的合同跟著經理到了約定見面的酒店,等了大概十分鐘之後,我們經理突然接到電話說是他媽媽疾病住院,需要家屬馬上簽字動手術,然後我就很善解人意的讓經理先走了,我單獨留下來談這份合同。」
看著溫淺奈和洛施明顯不信任的眼神,季籮說道,「我是不太懂怎麼談生意啦,但是合同什麼的我早就看過了,內容什麼的我都知道,凡事都有第一次嘛,不然我哪會成為女強人呢。」
「可是我千算萬算,卻忘記了簽合約時一般都要喝酒的。我那個客戶說只要我一口氣喝完一杯白酒,他就馬上簽約,我一想,其實我酒量還挺不錯的,然後就答應了,剛準備喝酒的時候,洛河就進來了,打翻了我正要喝的酒,不由分說的把我拉了出去,劈頭蓋臉就是一陣批評,說我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隨便跟陌生男人喝酒,那樣跟陪酒女有什麼兩樣……」
洛施這下忍不住了,插口說道,「我哥真是這麼說的?」
季籮說道,「當然,不然我怎麼會生他的氣,我不過是想為公司爭取點利益,他幹嘛要說的那麼難聽啊!」
洛施只能安慰著說道,「說不定我哥只是太生氣了,一時口不擇言罷了,你別放在心上。」
溫淺奈說,「可洛河哥為什麼要生氣呢?」
洛施真有抽溫淺奈一巴掌的衝動了,她到底是勸架還是火上澆油啊,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