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江歷商陰魂不散,繼續說著,「溫淺奈,我可不是胡說的哦,昨晚你可抱著我們家理哭了好久,分都分不開呢。」溫淺奈剛想試圖狡辯,傅理重重一點頭,表示認同江歷商的話。」
這一點頭無疑把原本曖昧的情緒更加曖昧了,溫淺奈認了栽,不再辯解。整個早飯的詭異氛圍讓溫淺奈完全失了胃口,眼前的美食都變成江歷商欠扁的臉。
就在這時,洛河幫她解圍了,他說,「小籮,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是跟施施她們一起去唸書,還是跟我回去上班?「溫淺奈感激的看著洛河,手指彎曲,扣在桌上,表示跪謝。洛河微微一點頭,表示我收下了。
但不得不說,洛河想到的東西遠比她們全面仔細。洛施連忙說,「哥,季籮才剛回來,你幹嘛讓她那麼快做決定啊,讓她先陪我們兩天啊。」
溫淺奈隨聲附和,「就是就是。」終於沒人把注意力放在她和傅理身上了,想到這,她還偷偷看了看傅理,看到他還在那安心的吃著早餐,她恨得牙根都癢癢,為什麼受影響的只有自己啊。
季籮心想,她本來就成績不好,不用妄想成為什麼高材生了。每次安靜下來的時候總是會想到安妄臣,所以還是讓自己忙碌點好。於是她果斷的說,「我想試試去工作。「
洛河寵溺得說,「好。「他自然是希望季籮跟隨他回去的了,他可不想再出現第二個安妄臣搶了他心愛的人兒,還是放在自己身邊最安全了。季籮這結果正好順了他的意,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季籮沒想到第一個成為坐辦公室的白領,記得高中時她們三個還躺在一張床上幻想著以後要去同一家公司上班,季籮負責勾搭老闆,洛施負責拉投資商,溫淺奈負責伺候季籮和洛施,每每她們這樣說的時候,溫淺奈總是會長歎一聲,「這年頭有真才實學的就是比不過有錢有色的啊,感覺不會再愛了。「
季籮跟著洛河坐上車後,開始忐忑不已。洛河看著緊張的季籮,心想道,她還是這樣,總是衝動的做出決定,然後考慮後果。不過那有什麼關係呢,一切有他就好。
季籮再三跟洛河要求,要給她最基層的的職位,而且不能透露他們兩的關係,對外要裝作不認識。季籮本就是驕傲的姑娘,靠著洛河走後門進入洛氏工作已經很不體面。要是再讓自己整天坐在辦公室無所事事,聽著外邊的人嚼舌根,她還有什麼臉面。
洛河點頭答應,他喜歡了她十三年,自然是瞭解她的脾氣秉性的。他也相信季籮的能力,再者他想著若是季籮以後要成為洛氏的老闆娘,還是讓員工心悅誠服比較好。
季籮為了體現自食其力,拒絕了洛河派人陪她去人事部辦理入職事務,事後她覺得後悔不已。
首先,洛氏的辦公樓實在很大,而且富麗堂皇,季籮剛進去的時候看到那琉璃燈照得地板熠熠生輝,有種眩暈的感覺。然後她就迷失在琉璃燈下了,幸好有保安人員及時把她喚醒,並把她送往目的地。
其次,季籮去往人事部的路上,發現所有人都是穿的西裝革履,人模狗樣。再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這一身皮衣,倒顯得格格不入。低頭詛咒洛河,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她要換身衣服再來。害得自己現在被人當成怪物似的參觀,饒是她臉皮再厚,也比不過這些身經百戰的商業精英哪。
季籮去往人事部後,便前往自己今後工作的地方。季籮一路都低著頭想,到底要用什麼樣的方式跟未來的同事們打招呼。可還沒準備好就到了辦公室門口,季籮只能硬著頭皮說,「嗨,大家好,我是新來的季籮,請多多關照。「說完還來了個90度大鞠躬。
停留了好久都不見有人說話,季籮站直了身子,尷尬的回到自己座位。接著就有一大堆文件扔到她的桌子上,新人難當啊。季籮想,原來沒有關係這麼難混啊,回去一定要跟洛施抱怨,她們家的員工沒素質啊。
季籮只是個高中生還沒畢業的新人,哪會那麼多文件處理啊。獨自研究了一下午,無果,只能灰溜溜得跑去找洛河幫忙。洛河處理完所有事情後,已經深夜了。看著趴在桌子上睡的香甜的季籮,他想,恐怕她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洛河輕輕的把季籮叫醒,「小籮,回去再睡,在這會著涼的。我送你去我家住吧。「季籮睡眼惺忪得看著洛河,懶懶的說,「我怎麼睡著了?幾點了啊?「洛河看了看手錶,「十一點四十三。「
季籮猛地驚醒了,「怎麼那麼晚了,你怎麼不叫我啊,我工作還沒做完呢。「洛河說,「沒關係,我都給你做完了,你才剛來,不熟悉業務是正常的。他們給你的工作也不像是新人能完成的。你今晚回去休息好,以後慢慢學。「
季籮很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洛河一個總裁,每天日理萬機那麼忙,自己還要拿這些小事來麻煩他。但是除了洛河,她也找不到別人可以幫她了啊。季籮感歎,原來錢真不是那麼好賺的。但是只有讓自己忙碌起來,才沒有時間去想安妄臣,也不會那麼痛了……
看著季籮眼裡又隱隱閃著淚花,洛河知道她肯定是又想起安妄臣了。季籮難過的時候他也同樣難過,不同的是季籮是為死去的愛人,而洛河是為從未見天日的暗戀。
洛河對季籮的感情就像小時代裡顧源對顧裡,顧源說,「這麼多年了,顧裡已經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我沒辦法不愛她。「「如果有一天顧裡坐牢了,我也會馬上強姦唐宛如去陪她。「
是啊,那麼多年了,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她放佛已經融入血液,成為洛河身體的一部分,誰能把自己的血液放掉還能好好的活著,愛而不得棄而不捨你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