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越來越狹窄,寂靜的通道沒有任何聲息,只有兩人的腳步聲,不停的在迴盪著,一路走來,方極二人再次遇到一具熟悉的面孔。
「竟然是光頭,搞不好,他們也快全軍覆沒了。」付祈祖指著光頭的屍體道。
狹窄的通道只有一具屍體,六人組中的光頭。光頭身上的傷痕不多,而且四肢齊全,致命一擊卻在咽喉。正面躺臥著的光頭怒目圓睜,好像到臨死也依然不能相信,就這麼被幹掉了。
「襲殺他們的隊伍人數不小,你看,光頭身上的裝備道具都被清理的乾乾淨淨。」方極打量的片刻繼續說「後期進來的兩批人應該匯合結盟了,不然不會還有勇氣探索下去。剩下的都是強者或者有底牌的人吶。」
付祈祖也疑惑。「光頭被殺了,除了他的,再沒其他痕跡,他們究竟遇上怎麼樣的敵人呢?」盯著光頭被割開的咽喉。瞳孔收縮道「這個刺夜聯盟的當家可真的下了血本了。」
「小心點,就怕那些懂得潛藏術的人。」方極沉聲道。「他們走得不遠,這段路不會再有埋伏了。撐起局部結界,我們急速趕一段路,走。」
光頭的屍體,使他們莫由來的升起陣陣恐慌。
兩人急速的奔跑在通道中。哪怕前方是森羅地獄,他們也要看清楚。未明的敵人才是真正的可怖。未知能來帶無邊的心理壓力,他們不怕面對恐怖的對手,只怕不明不白。
兩名年輕人竭斯底裡的奔跑,只為解開心緒的紛亂。
遠遠的,就聽到通道中迴盪著打鬥的聲音,張狂的笑聲和兵器的撞擊聲刺激著兩人的聽覺,刺激著神經,讓他們紛亂的心緒得到緩解。心裡的緊張得到宣洩,同時神經繃得更緊了。
聲音越來越近了,躲在隱秘的位置,觀看著戰場內的激鬥。狹窄的通道勉強能並排站下3人,這裡不適合戰鬥,可是廝殺依然如火如荼,明希剩下的三人和一名身材高挑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起,承受著前後夾擊。
後方追趕的來人有5名,此刻正背對著方極二人。在前方堵截的又是5名。在狹小的通道中圍殺四人,魔法和長形武器更能顯示出優勢。
被動的四人各撐起了結界承受著一片火海,此時,圍堵著的十名陌生人頓時成為了戰場的主角。
一根長槍,如狂風暴雨般不停地強攻著,不時傳來張狂的笑聲,在狹小的通道顯得那麼的刺耳。除了一名釋放火系魔法的魔導士,其餘皆抱胸而立,觀看著這場毫無懸念的戰鬥。
一把閃耀著冷芒的匕首映入了方極二人的眼眸。
忿恨、恥辱、鬱結………,紛紛的情緒不斷湧上心頭。
「僨!」
方極的手上出現了一道金黃色的火焰,火焰在不斷的跳動著,在手套的凝聚下,不斷的壓縮,直至成為一個拳頭大的金黃色火球。
煌雷電矛在不斷的吞吐著電芒,矛身上的秘紋泛起了幽幽的藍光,正不斷向矛頭的晶核匯聚,一時間深藍色的電芒如同波浪般不斷擴散,把暗紅的通道染得紅藍相間。
「後面有人。」
圍堵著前路的五人同時發現方極二人,不和諧的光華使得他們能及早察覺並發出警報。
得到警報的五人立馬分出三人向後應戰,其中就有那名匕首掛身的男子。
身經百戰的三人立馬就做出了判斷,匕首男子嚴陣以待,尋找著適當的時機發出致命一擊。一名魔導士迅速激發出兩個半人大小的雷電球,向方極二人激射而來,這樣的雷球威力不大,可體積確實不小,一前一後把通道的空間封得死死的。
在方極二人隔開電球之時,另一名魔導士的火海也恰到好處的從空際之中洶湧而至。之前那名激發雷電球的魔導士也乘機退到了一邊,準備著威力更為龐大的魔法。
火海滔滔,如衝擊波一樣向前推進著,咆哮著,衝鋒著。熾熱的火海在這樣一個火元素活躍的地方,更是如虎添翼,不斷地破壞著一切障礙。
一個拳頭般大小的金黃圓球出現在空中,沒有絲絲熱浪散發,沒有刺眼的強光,一如樸實無華的固體在空中移動著,像滔天巨浪中的一點小水珠,毫不起眼,更毫無威勢。
眼看平凡的金黃圓球馬上就被滔天的火海所吞沒,時間彷彿變得那麼緩慢。
接觸到金黃圓球的火海迅速被分解,湮滅在虛空中,火lang如同悍不畏死的士兵,前赴後繼地向前衝鋒,可是,火海總有窮盡時,漫天火海消失了,唯有由地中火形成的金黃圓球一如既往的向著既定的目標衝殺。
「……」
無聲無息的,站在最前面的火系魔導士被燒成飛灰,地中火的威力依然不見絲毫的減弱,繼續撞向雷系魔導士。這名雷系的魔導士臉龐上佈滿了驚恐,手上的殺招還沒完成,就被地中火燒成灰燼。被收集來的雷元素在失去控制的同時和地中火碰撞。
「彭轟」
久違的巨響取替了短暫的寂靜。
地中火爆炸了,熾熱的火lang比之前的火海更要猛烈,燒燬著洞壁岩石,毀滅著一個個生靈。
付祈祖不自覺地收起了電芒,滿面驚恐的被方極扯著往後退,這樣的手段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腦中只有一個聲音在不斷迴響「只有法神才有這樣的手段吧。」
方極也嚇了一大跳,這是他第一次如此高濃度地壓縮地中火,他也沒想到在格瑪火山,火系增幅會那麼的大,在手上的時候感覺還沒什麼,可是扔出之後,心悸的感覺就不斷攀升,便連忙拉著付祈祖不斷後退。
……………………………
等了良久,確認岩石的融化已經停止了,便使了一個風系魔法把濃煙散去,看著被融化的通道,哪依然發熱,還在慢慢變黑的熔漿,他也覺得難以置信。
心裡不禁暗罵一聲『該死』,他沒算計到對手的雷系魔法會失控,不然如此凝練的一個火球只會不斷融化而不會產生爆炸。
通道本來就狹小,被這麼一折騰,現在也徹底封路了。看著被封得嚴嚴實實的通道,突然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
「***,怎麼就頭腦發熱,偏要跟寶藏過不去。」方極一拍額頭,想著怎樣吧這些黑乎乎的清掉,好繼續去淘寶啊!突然發現自己有這樣的手段,膽氣fei了,底氣也壯了。
聽著方極的抱怨,付祈祖依然雙眼無神,木訥的問。「二哥,你燒山了嗎?」
方極打了個突愕,心道,三弟不是傻了吧,怎麼說話不著邊?打量一下付祈祖,看他雙眼空洞,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不禁運氣魂力就是一聲大喊「你丫的,給哥醒醒。」
一聲大喝,傳到付祈祖的耳裡猶如晴天霹靂,整個人就是一個哆嗦。渙散的雙眸也慢慢恢復了點點神采,看了方極一眼,又看了看被燒熔了的通道。又是一個激靈。才問道。「二哥,我是不是被獵殺者嚇得神經錯亂了?這裡怎麼會堵塞了?」
方極沒好氣的瞪了付祈祖一眼,正想給他一個爆粟。可是轉念一想,不禁暗歎了一口氣。看到光頭被殺,自己剛剛何曾不是一樣的彷徨?打量著面前這個只有17歲的青年。很多人在這個年紀還在家裡安心修煉或者遊玩娛樂吧。想到此,不由再次運起魂力把付祈祖喝醒。
「你沒傻,快醒醒。」
「大哥…我…」完全清醒了的付祈祖低下了頭,不知從何說起。
「三弟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憑你的膽色氣度,將來必大功於天下。」方極呵呵一笑,心想自己也就比他大一歲吧。
付祈祖望著這個只比自己大一歲的二哥,眸子也漸漸的凝聚起來,又再次恢復了銳氣。
看著恢復了狀態的付祈祖,方極很高興,也同樣為自己感到高興,打前十來年的日子哪有這幾天過得那麼驚心動魄。天劫不過是短暫的生死的考驗,遠遠不及生死與精神的考驗。心有所感的方極不禁喃喃道。
「這是一種蛻變,精神和心靈的蛻變,這和力量無關,可是卻能讓以後的路途更為坦蕩。猶勝於身體的質化。」
付祈祖聽到這麼一段話,雙眼也爆發出絢爛的色彩。
歎了一口氣,付祈祖接著道:「不過誰能想到,一條毫無危險的遺跡通道,竟然能讓如此多人伏屍於此呢!」
「人心之險,更勝與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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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融掉的通道,清理起來並不困難,哥倆便開始挖地工作。
付祈祖忽然像想到了什麼,問:「二哥,你是不是燒過一座山?
在確認付祈祖沒出問題之後方極也想了想道:「哦,你不說我也忘記了,嗯,我是特意燒過一座山。」
「哇,二哥真的是那名金炎法神耶!」付祈祖眼冒金光有問道「二哥是不是真的和星宇武神打了一場?」
說到星宇武神就要聯繫到他偷窺的事,對這個話題他從來都是隻字不提的。
「誤傳」
如同追星族一樣的付祈祖,滿面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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