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閉嘴,所有弟子聽令,用精血化形,給我全力的煉化星辰殿,做為我們天涯閣的山門!」天海惱怒的一吼,頓時止住了不安的眾弟子。不過一旁的眾修士,不屑的撇了撇嘴。
煉化星辰殿,也是那麼容易的,就算是煉化了,周圍這麼多在星辰殿裡,一無所獲,還付了一身傷的大乘期修士,豈會那麼容易,就拱手相讓,不過對此眾修士,也只是撇了撇嘴,露出了一股莫名的詭異的一笑。
話說此時,天涯閣的老祖天海,心中憋著一股無法發洩而出的怒意,是誰?是誰竟然趁著自己來煉化星辰殿的一刻,前去滅殺了自己在天涯閣裡的方天畫戟仙器的投影,來人又是怎樣進入天涯閣的,那一方全部開啟的吞天滅地大陣,就算是大乘中期的修士,也休想安然無恙的進入其中。
天海想不明白,自己苦心經營的天涯閣,竟然被外來修士,給佔據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竟然給別人做了嫁衣,一切的努力,都付之東流,天海越想越死憤怒。
噗!!!
天海紅著眼睛,滿腔的憤怒,化為一股股無明業火,吞天滅地大陣浮在星辰殿之上,若隱若現的毀滅之力,一條條無法言明滄桑紋絡,縈繞著星辰殿,有如實質一般。
隨著天海的吼叫,天涯閣一眾渡劫期的弟子,全部齊齊的逼出了一滴精血,然後雙手掐訣,在空中形成了一個血色的骷髏頭,虛空之中,一股無法言明的感應,降臨下來,哪一個個盛開的血色骷髏頭,齊齊的通身一陣,然後散發著一股無盡久遠的氣息,空氣之中,竟然傳出了一聲聲的鬼哭狼嚎的嗚咽,一時間一些修為低下的弟子,渾身一震,七竅流血,看起來猙獰無比,然後噗通一聲,撲倒在地,沒有了聲息。
「好詭異的吞天滅地大陣,不愧有吞天之名,竟然可以引動修士的神魂波動,這還只是一個殘破的上古大陣,元嬰期一下的修士,竟然抵擋不住一次的神魂衝擊,可想而知,上古之時,一個吞天滅地大陣,就算是天仙,躲入其中,恐怖也要飲恨,魂飛魄散!」
對著周圍的那些元嬰期的修士的身亡,隨無茫沒有一絲的憐惜,如此貪婪,既然想來星辰殿尋覓機緣,那就要有隨時隕落的準備,現在死了,也怨不了別人。此時的隨無茫略微鄭重的看了一下正在操控吞天滅地大陣的天海,隨無茫是一個散修,沒有加入任何的仙門,不過不妨隨無茫對其他大乘修士的瞭解。這個天涯閣的老祖天海,只是一個的了好運的幸運的渡劫後期修士而已,當年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進階到了大乘之境,隨無茫一直不對這樣的修士,有所看重,可是剛才那一招,僅僅是一聲震動,元嬰期的修士,盡皆神魂破碎死亡,而自己一個大乘期的修士,也有了片刻的恍惚,隨無茫知道,修士過招,往往一個呼吸間,就可以決定成敗,剛才那一下,要是有大乘期的修士,要對自己不利,怕是自己一已經死了,想到這裡,隨無茫收取了自己的輕視之心。
「哼,哪裡來的修士,竟然想煉化星辰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之仙門,必將魂飛魄散!」
隨著天涯閣老祖天海的一口精血的噴出,星辰殿悄然一陣,竟然隱隱間轟動了一下,雖然輕微,可是在星辰殿裡的修士,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竟然有人真的能夠煉化星辰殿?!那可是一個天仙的臨時宮殿,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大乘期的修士,還有一群渡劫期的修士,煉化的哪?!
感受著星辰殿之內的震動,南離子不得不站出來了,上次設計騙取那麼多的大乘期的修士,進來,然後再一網打盡,就是南離子的主意,雖然最後只是滅殺了一個大乘期的修士,活捉了一個,剩下的狼狽而逃,不過卻也是受創不少,而且納蘭周易說過,所有星辰殿弟子,全部都要聽從南離子的安排,所以現在南離子的威望,也讓星辰殿的弟子,信服,更重要的是,南離子竟然不知不覺間,已經達到了大乘之境!
大乘之境!距離天仙也只是那飄渺的一步了!
「哼!大乘期的修士?你也敢囂張?的確要是在外面,我還真的不能把你怎麼樣,可是你竟然不能走出星辰殿一步,肯定是被碧雲天仙給下了禁制,哼,我勸你還是好好的給我安分下來,等我煉化了星辰殿,你們都是我的傀儡,我可以讓你一命,不過你要是冥頑不靈,那可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白白的斷送了你的一身修為!」
南離子站在星辰殿的入口之處,臉色鐵青的看著虛空之中,密密麻麻的吞天滅地大陣的禁制,猶如一道道天之紋絡,道之痕跡,溝通陰陽,衍化諸天,南離子深深的感受到了一股冥冥之中的危險氣息。
「哼!星辰殿也是你能夠煉化的?!」南離子瞇起眼睛,盯著正在不斷掐訣的天海,眼光迷離,不多時南離子的身後,出現了一些厲害的星辰殿弟子,星辰殿屬下,是一個分殿的殿主,竟然都達到了合體期,不過此時的臉色,卻是異常的難看!
「我不能?我不能,誰能!星辰殿注定是我天涯閣的!你們注定要成為我的傀儡,受制於我。」天海看了一眼南離子等人,眼裡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寒光,和一絲濃濃的貪婪。
轟隆!!!
在南離子等人沉默的瞬間,星辰殿再次轟然一陣,似乎有了一絲要脫離地面的感覺,天涯閣的一眾渡劫期的弟子,猛然一喜,就連臉色陰沉的老祖天海,也是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隨著天海的不斷煉化,隨無茫眼光也是微不可查的一閃,盯著天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冽氣息,一閃,隨即隱去,然後雲淡風輕了起來,裝做若無其事的一瞥。
突然間隨無茫臉色大動,就在隨無茫向著星辰殿裡看去的時候,突然發現沉默不語的南離子等人眼裡閃過了一絲得意,一絲詭異的歡笑,而且南離子等人的手中,不知何時,竟然都拿著一件靈器,而且最差的也是極品靈器,甚至還有幾個修士的手裡,拿著的寶物,自己竟然分便不出來,彷彿沒有一絲的波動,可是卻有一股本能的不安。
「殺!」
剎那間,光影一動,星辰殿裡的修士,瞬間飛了出來,都認定了星辰殿裡的修士,不能走出星辰殿的時候,竟然有十幾個修士,走出了星辰殿,隨無茫一驚,情況有誤,既然瞳孔一縮,就要出手,可是已經晚了。
南離子殺字一出,眾修士剎那間,在眾修士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飛出了星辰殿,主持大陣的天海,也是一愣,隨即露出了鄙夷的嘲笑,手中法訣一變,然後竟然分出了一絲絲的細不可查,但是卻威力驚人的毀滅之芒,向著飛出的眾修士,殺去。
啵!!!
可是讓人振奮的情況沒有出現,十幾個飛出的修士,竟然沒有一個人死亡,而且都像一個沒事人一樣,剎那間出現在主持吞天滅地大陣的那些渡劫期的修士,身邊,然後殺招盡出。
本來要是這些渡劫期的修士,要是能夠防備一二,也不至於這麼輕易的被滅殺,但是由於對自己的吞天滅地大陣的過度自信,噗通幾聲,五十六個主持大陣的渡劫期修士,剎那間,死去了十幾個,眾星辰殿弟子,以及得手,然後回還,毫不拖泥帶水。
「啊!!!你們找死!」
看到自己地天涯閣的渡劫期的弟子,就這樣被星辰殿之人,一擊必殺,天海眼角欲裂,猙獰無比,自己的天涯閣竟然被其他不明來歷的修士,給佔據了,掠奪了自己天涯閣的全部資源,可眼前這一群,星辰殿的弟子,竟然扮豬吃老虎,就算是裡面的弟子,被人血祭了,也沒有一個修士,走出星辰殿,所以才得出了星辰殿的弟子,不能走出星辰殿,所以天海才敢明目張膽的用吞天滅地大陣來來煉化星辰殿,只是沒有想到,星辰殿的弟子,竟然隱藏的這麼深。
失去了十幾個渡劫期的弟子,吞天滅地大陣已經失去了作用,就算是勉強煉化星辰殿,也沒有了效果,天海惱怒的站立起來,就要上前攔截那些刺殺自己弟子的星辰殿修士,可是馬上憤怒的天海,一張老臉變成了豬肝色。
他看到了什麼?!
刺殺自己弟子的修士,都是一群合體期的修士,而自己的對面竟然走出來兩個元嬰期的修士,一男一女,男的手裡,拿著一把毫無波動的鐵劍,女修士手中握著一個看不出有什麼用處的一根破舊之針,就這麼兩個元嬰期的螻蟻,竟然敢來攔截自己,攔截自己這個大乘期的修仙者。
「啊!?你們真的找死!」
天海大怒。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也太看不人了,竟然連自己的弟子,都不如,就算是刺殺自己這個大乘期的修士,也至少拍一個渡劫期的修士啊,最不濟也要是一個合體期的存在啊,可是卻偏偏派來兩個元嬰期的小螻蟻。
元嬰期的修士,有什麼用?就算是自己站著不動,任由兩人仙術連連,也決計上不了自己一絲一毫,天海眼裡的煞氣,再也控制不住,瀰漫了開來,然後動搖了內心,天海發狠,直接理也不理兩個小螻蟻,也懶得出手去滅殺此人。只是出於本能的隨意一揮,然後再再也不理會兩人。
納蘭玉葉和何仙兒眼裡一喜,對視一眼,然後納蘭玉葉取出自己的寶劍,直接擋在了兩人的身前,而何仙兒則是撫摸著手裡的那個上指天,下踏地的時針,緊閉著雙眼,默念著不知名的口訣。
卡嚓!!!
正要從納蘭玉葉兩人身邊飛過的天涯閣老祖天海,頓時一驚,忙回過頭來,看向納蘭玉葉兩人,只見自己的隨手一擊,就算是合體期修士,也要瞬間被滅的一擊,竟然被一個元嬰期的修士,用一把毫無靈氣的凡鐵,給生生的擋住了,只是吐了一口血而已,而另一個拿著怪異的時針的女修士,竟然動動也不動。
突然天海瞳孔一縮,心中一股莫名的驚駭,剎那間遍佈全身,天海想退,可是面對著兩個元嬰期的修士,自己要是退走,那麼自己將會成為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甚至在東昇境地,在其他的大乘期修士眼裡,再也抬不起頭來,可是要是不退,就會面對著這些未知的危險。
退,還是不退?
這是一個問題!
不能退!一個螻蟻一般的小小元嬰修士,能有多大的本事,就算認知仙術用盡,也不可能上的了自己!一瞬間,天海冷靜了起來,剛才的那一絲恐懼,早就被跑到了九霄雲外,不過天海也是個謹慎的人,自然不會留給何仙兒和納蘭玉葉足夠的時間,身後一道亮光,閃現了出來,正式天涯閣的成名功法,天涯大道。
而那道亮光,竟然是一把劍!
咫尺天涯,一劍生輝!
納蘭玉葉神情一變,大乘期的修士的全力一擊,可不是自己能夠接的下來的,不過為了身後的何仙兒,納蘭玉葉咬咬牙,收起了自己的凡鐵之間,取出了一個竟然有一絲仙氣的寶劍,絲毫不亞於一件普通的仙器。
「仙器凝練,返本還源,本源之劍,滅天屠靈!」
隨著納蘭玉葉的喊聲,只見剛剛取出的哪一個類似仙器的仙劍,竟然卡嚓一聲,完全的斷裂開來,不過在虛空之中,形成了一柄虛幻的帶有全部仙氣的靈劍,轟然一下,和天海的那一道寶劍硬碰到了一起,納蘭玉葉畢竟只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但是這一招竟然擋住了天海的一擊,但是自己的身軀,也被那一道道恐怖的餘波,給震傷了,身影倒退了幾步,雙臂鮮血淋漓,顯然是廢了!
「好,很好!竟然可以擋得住我的全力一擊,不過你沒有機會了!」
見到納蘭玉葉竟然真的抵擋住了自己的全力一擊,天海再也鎮定不起來了,心裡的那一絲不安,慢慢的放大了起來,轉眼看向那個一動不動的女修士,突然間週身寒氣直冒,緊閉著雙眼的何仙兒,終於睜開了雙目,可是那是一種怎樣的雙眸,死寂,苦涼,罪惡,仇殺,茫無生機,天涯閣老祖天海全身大震,想也不想,就要後退而去,可是卻已經晚了,只見何仙兒輕輕地伸出了雙手,雙手之上,一個上指天,下踏地的時針,竟然在一瞬間,指針轉動,指向了自己。
天海瞳孔一縮!
「天地時針,一指斷肢,二指斷魂!」何仙兒冷漠的念叨,放肆來自九幽之地的悠悠滄桑之音,可是話還沒有說完,自己的身軀,已經癱倒了地上,隨即昏迷過去,生死不知。
「仙兒?!」納蘭玉葉神情一振,上去抱起了何仙兒,然後飛逝一般的鑽進了星辰殿之內,然後眾修士,才向著天涯閣的老祖天海望去,不明白為何天海會放過這兩個元嬰期的修士。
「啊?!這是什麼?!」
眾修士瞳孔一縮,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就連同為大乘之境的隨無茫,也是一樣。就看到天海靜靜站著的身體,剎那間一分兩半,血流如注,然後從天海的身軀之上,冒出了一個虛幻的魂體,竟然是天海的元嬰,眾修士大驚,一個元嬰期的修士,竟然逼迫一個大乘期的修士,喪失了**,只剩下一個元嬰,可是在下一刻,讓眾修士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只見天海的元嬰飛出身體的那一刻,竟然露出了滔天的恐懼,一張小臉上,儘是不可置信的驚恐,正在眾修士不解的時候,轟然,天海的元嬰,竟然再次一分為二,生生的斷絕了一半生機。
然後天海的元嬰,頭部以上,慢慢的再次凝聚了一個小巧的元嬰,不過虛幻了許多,就算是奪舍重生也不可能達到大乘期了,至少要修養幾百年,才會恢復到大乘期的修為。
「啊?!你毀了我的肉身,毀了我的神魂,這到底是什麼招數?!」天海驚恐的大吼道,神色充滿了不安,這一次喪失了肉身,難免會被以前的一些對手追殺,很有可能會魂飛魄散。
「老祖,老祖!」天涯閣的中渡劫期修士,又驚又怒,想不到只是一個照面,自己天涯閣的大乘期的老祖,竟然被兩個元嬰期的修士,給擊破了肉身,甚至連神魂也傷了一般,算是傷了根基。
「快,快帶我離開!」天海的元嬰,驚駭的大叫道,這一刻,高高在上的天海,從來沒有發現自己這麼恐懼過,對於星辰殿深深的恐怖,一股滔天的悔恨,在心中瀰漫了開來。自己老老實實的呆在天涯閣裡,那該有多好,不但自己的天涯閣不會丟失,弟子不會死去,自己也不會失去肉身,重傷神魂。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後悔,也沒有任何的補救之法,天海只是帶著無法形容的憤怒和驚懼,看著自己只剩下的似是隨時都要消散的元嬰之體,隱隱間有一絲茫然。
「天海,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被一個元嬰期的修士,給割斷了肉身,分割了靈魂?!」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若是天海還是大乘之境的修士,那麼隨無茫也許會客客氣氣的問話,可是現在對於還只剩下元嬰的天海,隨無茫可是沒有半點的懼意,甚至隨時都可以滅殺。
「隨無茫,我給你無冤無仇,你想幹嘛?!你想殺我?」突然看到隨無茫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天海頓時叫囂了起來,顯然已是驚駭到了極致。
隨無茫眉頭一皺,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就算是大乘期的修士,在怎麼輕敵,也不可能被一個元嬰期的修士,重創的,更何況是割斷了肉身,突然隨無茫臉色一動,是哪個詭異的時針,想到哪個時針,竟然如此的厲害,隨無茫一時之間,神色大動,那可是一個無上之寶,甚至有可能是遠古之時的古寶,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就可以滅殺一個大乘期的修士,那麼要是在自己的手裡,那該是多麼珍貴的古寶。
「不行,我一定要得到手!」
雖然星辰殿的修士,一個個手段層出不窮,可是只要自己注意,對於裡面的星辰殿弟子,用雷霆手段擊殺,定然可以得到那個時針,然後依仗著那個時針,在進入星辰殿,滅殺其他的修士,那裡面的寶物,不都是自己的了嗎!越想越是興奮,隨無茫心裡樂開了花。
「殺你?天海,你現在只是一個重傷的元嬰而已,我要是想殺你,秩序輕輕的一動,你就要死無葬身之地,還有你的這一群弟子,都會一擊抹殺,還會只是攔住你?!」隨無茫鄙夷的搖了搖頭,心裡卻是暗歎,要是沒有其他的修士在場,恐怖自己真的會一舉把這麼一群人全部滅殺了。
「哦,哦,不殺我就好,不少我就好!」天海忙點著頭,唸唸自語道。這一幕讓隨無茫更是鄙夷,身為大乘期的修士,竟然如此的貪生怕死,喪失了全部的傲氣。不過話又說回來,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這麼一個經歷過那麼高高在上的經歷的一代老祖哪。要是喚作只隨無茫只剩下一個元嬰,不知他又能否,可以不畏懼死亡。
「好了,我不會殺你。你可以放心了,剛才那是怎麼回事?為何你會被那個元嬰期的修士,給割斷了肉身,和神魂?!」這才是隨無茫的目的,對於一個大乘期的元嬰,隨無茫可沒有什麼興趣,最重要的哪一個時針,自己一定要得到。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被一個元嬰期的修士,給個斷了肉身?對了,為什麼那一刻,我會有一股無法抗衡的感覺,有一股深陷死亡的感覺,為什麼?」天涯閣老祖天海,竟然癡癡傻傻的叫嚷了起來,顯然被何仙兒的天地時針重創了靈魂,已經癡傻了。
「嗯?好了,你們走!」
隨無茫冷漠的擺了擺手,眉頭緊皺,對於何仙兒手裡的哪一個時針,更是迫切的想要得到了,不過星辰殿內部,又不能進去,怎麼可以得到那個時針哪。一時間,隨無茫鬱悶了起來,剛才要是在何仙兒和納蘭玉葉出手的時候,自己能夠瞬間進入其中,定然現在買那個詭異的時針,已經被自己收進了出去戒指中去了。
「怎麼還不走?廢物!」憤恨於自己剛才沒有出手的隨無茫一時之間,心中一股鬱結之氣,慢慢的升騰了起來,突然眼光一轉,竟然發現這一群天涯閣的廢物,竟然還不走,愣愣的站在自己眼前,隨無茫一時之間,竟然想一巴掌拍下去,直接全部滅殺了。
「呵呵,走?往哪走?我讓他走了嗎?」
憤怒的隨無茫,突然聽到這句雲淡風輕的話語,竟然更加憤怒了起來,隨手就是一擊,想要把這個攪亂自己興致的修士,被滅殺了,可是就在那一擊揮出的那一刻,突然間神色愣在了原地,突然間,神色大變。
「誰?你是誰?!」
隨無茫驚懼的回過頭,竟然發現身後站著三個修士,雖然沒有散發著任何的氣息,可是隨無茫可以肯定,這三人幾乎都不弱於自己,難道三人都是大乘期的修士。瞬間隨無茫身後冷汗淋漓,暗呼自己真是太大意了,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自己的身後,而自己竟然沒有任何的感覺,要是剛才三人出手,恐怕自己已經凶多吉少了。
「我是誰?呵呵,我還沒有問你哪?為何來攻擊我的星辰殿,你竟然先盤算起我了?」納蘭周易莞爾一笑,一點也看不出有絲毫不爽的表情,可是越是這份毫不在意,隨無茫越是膽戰心驚。
俗話說,會叫的狗不咬人!可是想納蘭周易這樣,溫文爾雅的像個沒事人一樣的修士,才是最可怕的。想到這裡,隨無茫就想撒腿就跑,同時心裡哀嚎不已,是哪個廢物說星辰殿的弟子,不能走出星辰殿一步的,剛才哪一個大乘期的修士,出其不意,不斷滅殺了十幾個渡劫期的修士,更是幾乎滅殺了一個大乘期的修士,現在又來了三個大乘期的修士,這不是明顯的坑人嗎?!
「道友,誤會。我只是看一看的,沒有攻擊過星辰殿,真的沒有,我剛到!」隨無茫現在有一股想哭的衝動,三個大乘期的修士,而且星辰殿裡還有一個大乘期的修士,四個大乘期,就算是蓬萊仙域的五大上仙門,也沒有這麼變態啊。
「哦,是這樣啊,不過我星辰殿裡,寶物眾多啊,就算是上古的古寶,也是恆河沙數一樣多,難道道友就不想擁有那麼一兩件?!」納蘭周易笑道。
「想啊不想,那是道友的,我怎麼敢奪人所好哪!」隨無茫暗自抹了一把冷汗,連星辰殿一個元嬰期的修士,都有一個可以滅殺大乘期的古寶,那麼身為大乘期的修士,怎麼會沒有利害的古寶,怕是要是眼前的三人剛才對自己動手,自己真的已經身死道消了,想到這裡,隨無茫再也靜不下心來了。
「道友,真的是誤會,我只是來看看的,如今道友歸來,星辰殿定然安然無恙,那我就先告辭了,告辭,告辭!」隨無茫先是退後了兩步,發現納蘭周易三人,沒有追上來,心裡一喜,然後轉身,瞬間化為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哼,我讓你們走了嗎?竟然想用吞天滅地大陣,煉化星辰殿,天涯閣好大的氣魄,好大的膽子!」看到隨無茫在這三人的面前,恭恭敬敬,顫顫巍巍,頓時天涯閣的渡劫期弟子,一個個臉色大變,就要默默地退走,可是聽到納蘭周易的這句話,瞬間一個個臉色蒼白了起來。
「你……你想怎麼樣?!」一個渡劫後期的修士,也是天涯閣唯一的一個渡劫後期的修士,此時真了出來,面帶驚懼的問道。
「怎麼樣?呵呵,怎麼樣?!天涯閣的仙門,已經被我屠戮一空,成為一片飛灰,那麼你們幾個殘餘的天涯閣弟子,還有你這個天涯閣的老祖的元嬰,就全部留下,以後天涯閣在東昇境地除名!」納蘭周易神色冷了下來,慢慢的話語一落,身後的放清寒大手一揮,頓時全部的天涯閣修士,包括那個天涯閣老祖天海的元嬰,全部被放清寒收了起來,袖裡乾坤之術,然後被納蘭周易全部扔進了識海之內。
「怎麼?你們這一群老傢伙?還不出來?想得到我的星辰殿,也不出來和我這個主人,見一面嗎?!」幾句話逼走了隨無茫,一出手全部滅殺了天涯閣的修士,納蘭周易才對著空曠的四周吼道,至於那些大乘期以下的修士,納蘭周易也懶得理會,一群烏合之眾,翻不起什麼大的風浪!
「呵呵,原來是星辰殿的主人,貧道寒門,寒千山,見過道友!對了,剛才看這位道友一出手,竟然有一絲絲的劍道氣息,讓我想起了已經絕跡於修仙界四五百年的一個修士,一劍清寒,不知是否是道友你?!」
西北方向一個白髮鬚眉的老者,慢慢的走了出來,拄著一個歪歪斜斜的枴杖,可是卻晶瑩如玉,內蘊真龍之氣,有一股說不出的威嚴,更含有一股驚世之威。
「不錯,正在在下,想不到竟然還有人認識我!」放清寒輕輕地一笑,回了一聲,輕輕的退居到了納蘭周易的身後,那個老者寒千山,沒有看出納蘭周易和仙冥的虛實,可是看到一劍清寒放清寒,竟然默默的站在了納蘭周易的身後,突然神色一凝,連手下緊握的枴杖,都有點顫抖。
一個大乘期的修士,竟然臣服於另一個修士的手下,那麼它至少也是一個大乘期的修士,難道是大乘中期的修士,甚至是大乘後期,不由自主的,寒千山腦門一陣寒意。
「哼,還不出來,是不是讓我逼你出來?!」納蘭周易目光一寒,沒有理會寒千山,然後轉過臉來,看向了另一個方向,喊聲說道。
「道友,安好!貧道火山!見過道友!」隨著納蘭周易的目光,一個青年大乘修士,突然閃身走了出來,立刻抱拳說道,生怕納蘭周易一個不悅,直接來一個雷霆一擊,自己就算不死,也要飲恨負傷。
「道友安好,我乃水華!」
「道友……」……
隨著火山的走出,周圍默默的又走出了五個大乘期的修士,和寒千山一起,就是有六個大乘期的修士,而納蘭合奏一這方有三個大乘期的修士,在加上納蘭周易,就是相當於四個大乘期的修士而已,而且這還是因為他們不知曉納蘭周易的底細,怕納蘭周易當成了一個大乘中期以上修士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客氣了。
「不知道友,為何攻我星辰殿?!」沉思良久,納蘭周易才慢吞吞的說道。
「這個,道友,是誤會,我們不知道這是道友的山門!」寒千山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其他的修士,也是理科附和道。不過言下之意就是,不知道是納蘭周易的洞府,要是別人的洞府,那麼就沒有必要解釋了。攻了就攻了,有什麼問題,要不是有三個大乘期的修士,還有一個大乘期以上的修士,怕是會立刻被這麼五個修士,被瞬間滅殺了。
納蘭周易鄙夷的哼了一聲,心裡也是憤恨不已,要是自己現在已經達到了大乘期,這麼多來對星辰殿不懷好意的修士,一個也休想離開,可是現在,要是鬧翻了,怕是星辰殿會損失慘重,而且還不能留下這幾個大乘期的修士,一時間,納蘭周易再次有了對修為的渴望。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身為大乘期的修士,攻打了我星辰殿的山門,不會就這麼一句口頭道歉,就可以抹殺的!」納蘭周易心一橫,雖然現在不能夠那你們在怎麼樣,可是既然來了,那就要付出點代價。
「額。道友?這個?」
「嗯?火山道友,有意見?!」納蘭周易眼一橫,頓時瞪了過去,一股殺氣剎那間凝聚了起來,火山心底一顫。
「額,不,不,不,沒有意見!道友,這是我無意間得到的一個萬年的冥思金蟬,具有詭異莫測的威力,只差一步就可以達到大乘之境。不過由於被我發現了,就封印了他的神識,就送給道友了,為星辰殿天上一個護殿神獸!」火山頗為肉疼的從出去戒指中取出一個被寒冰包圍的冥思金蟬,交給了納蘭周易,納蘭周易心中一喜,竟然是一個神獸,雖然沒有覺醒,可是卻也有詭異莫測之威,只是火山所說的只差一步,達到大乘期,只不過誇大之言。
「道友,這是一隻萬年的冰蓮,對於這頭冥思金蟬的進化,有一絲的助力,希望道友莫要嫌棄!」
有了火山的那一隻冥思金蟬的取出,剩下的幾個大乘期的修士,非常肉疼的,不捨的各自取出了一件件的寶物,最後只剩下一個寒千山,留在了原地。
「怎麼,寒山道友?不會連一個賠償,都沒有?!」納蘭周易冷了下來,然後對著火山幾個大乘期的修士一抱拳,而火山幾個大乘期的修士,怎麼會不知道,面對著這個一個疑似大乘中期以上的修士,他們早就有了退意,此時一見,納蘭周易眼中的那一絲冰冷之意,頓時瞭然,得到了納蘭周易的同意,一個個修士二話不說,剎那間化為一道道光影。
「道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有些話,想和一劍清寒道友,說幾句話?!」寒千山有些凝重的看向納蘭周易,然後有些急迫的看向放清寒。
「怎麼?你認識放某?!」得到了納蘭周易的指示,放清寒一步躍出,根本沒有想動一動的意思,寒千山一陣苦笑,想不到時隔四五百年,一劍清寒,竟然不認識自己了。
「一劍清寒?五百年前,寒山之下,翩翩少年,把酒言歡,對酒當歌,一醉千年!」見到了放清寒的摸樣,寒千山苦澀的搖了搖頭,繼而神色恍然說出了一句無頭無語的話來,可是就這麼一句話,倒是讓沒有一點興趣的放清寒,突然間凝重了起來,然後神色大變,呆呆的望著這個毫無印象的修士,寒千山。
「你?是你!道盡千山一日寒!」放清寒初始的冷漠摸樣,聽到寒千山的前一句,眉頭深深的皺起,記憶之中,一個已經快要消逝在腦中的回憶,慢慢的湧了上來,在寒千山說完那幾句話的時候,放清寒大叫一聲,驚喜的看著眼前這個同樣是大乘期的修士,寒千山!
「長老,既然是你的熟人,那就算了,你先陪這位道友,好好聊聊!」納蘭周易和仙冥向著星辰殿裡走去,放清寒驚喜的和寒千山,遠離了一段距離,也不知道說什麼去了。
「師傅,這就是星辰殿的總殿了!現在在裡面駐守的就是我另一個師傅,南離子,只是沒有想到,師傅,竟然也達到了大乘之境!師傅,我回來了!星辰殿弟子,速速出來!」看著相隔一年,再次相見的星辰殿,納蘭周易有一瞬間的恍惚,心神之中,對星辰殿有了一股更加親近的感覺。
「嗯,徒兒好本事!這是一個天仙的洞府,接近於上品仙器的層次!」仙冥看著眼前的星辰殿,也有了一絲恍惚,卻伴隨著驚喜,濃烈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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