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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納蘭周易面色大驚,俗話說死貧僧不死貧道,再簡單不過的道理,可是真的付諸實施,對於一個剛過五歲的孩子來說,是多麼的震撼,又是多麼的艱難。(_泡&書&吧)
「……吹風吹又生!!!」納蘭周易喃喃地念叨著,眼裡的神色越來越明亮,最後一句重重的落下,語氣尤其的堅定。
「這就對啦,對於自己的敵人,要心狠手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亙古不變的道理,弱肉強食,這就是江湖。」老婆婆眼光明亮的看著小周易,滿意的點點頭。
「嗯,可是我們倆個手無寸鐵,怎麼才能……」
「手無寸鐵嗎?走,快點跟上他,不能讓他跑了,今天就讓你看看手無寸鐵,也照樣殺人….對了,以後別再叫我老奶奶,叫我風婆婆吧!」心思單純的納蘭周易,渾然忘卻了身邊的風婆婆,相處了這麼久,從來沒提過自己的名字。
「….恩,好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風婆婆,今天感覺你好像年輕了好多…」疑惑的搔了搔頭,攙扶著風嬸嬸慢慢的跟上了不遠處的踉蹌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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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哭嶺。
到處生長著一種茂密遮天的灌木,遮擋住絢麗的陽光,把白天襯托得陰森森的像一個個迷霧沼澤。更出奇的是,根上會盤旋一種細長柔軟但堅硬的奪命草,其實本無害,但卻是殺人的絕佳利器。
不時有勁風像是從天外飛來,穿過層層枝葉,在各個角落裡肆虐,摩擦的聲響像一陣陣鬼哭,陰森的嚇人。
鬼哭嶺下,一條羊腸小道曲折迂迴,雜草叢生,原來潔淨的小路上,此時長滿了荊棘。
一個身影踉蹌的走了過來,渾身佈滿傷痕,滿臉惡毒的一邊扯開路上的荊棘,一邊喃喃自語著。
「媽的,你們等著,這筆帳一定要血債血償,該死的小浪蹄子,還有該死的老太婆,該死的小傢伙….誰?什麼人?」正是剛走出酒館的紈褲,對著身後大喝道。
一聲輕響,清晰入耳,紈褲面色一驚,隨即大聲吼道。
「要你命的人!」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隱隱約約中兩個極不搭配的身影,慢慢的清晰了起來。
「是你們!一個該死不死的老傢伙,還有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東西,就憑你們還想殺我,你們能拿的起繡花針嗎?」鄙夷的大聲嘲笑著,臉色陰沉,眼睛卻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一老一小。
「嘲笑?繼續嘲笑吧,不然一會你死了就想笑也想不出來了。」風婆婆毫無波動的說道,彷彿對著的是一個死人,面無表情。
「你們兩個找死!我爹是太守,你們殺了我,我爹一定會替我報仇的,一定要滅你們滿門…」猙獰的怒吼。
「….那也得他知道才行,狗仗人勢的東西,侍衛都死光了,你還不死!」
話音未落,一個飛影瞬間飛了出去,向著紈褲而去,一個繩套一下子就落在了紈褲的脖子上,憤怒的紈褲,猛一驚,剛要反抗,卻發現一股大力傳來,繩套一緊,穩穩地套在了紈褲的頭上。
「什麼?這是….奪命草!」紈褲臉色劇變,拚命地掙扎。
「小少爺,趕緊給我一起拉繩子。」風婆婆急忙喊道,不顧自己羸弱的身軀,對著愣神的納蘭周易喝道。
瞬間反應過來的納蘭周易,立刻伸出手抓住奪命草,剛把奪命草拴在樹間,這時,一股大力猛然傳來,正式紈褲拚命掙扎的力道。
納蘭周易一個腳步一穩,腳一鬆,一頭摔下山坡去,可嚇壞了風婆婆,一隻手伸出去抓住納蘭周易,一隻手拚命奪命草。
一個風燭殘年的風婆婆,怎麼能一手抓住身體下滑的納蘭周易,一邊遏制住拚命掙扎的紈褲哪。
手上一滑,納蘭周易立刻滑下山坡去。
「啊!婆婆救我!」
「小少爺!」
一個慌亂驚嚇的喊道,一個撕心裂肺的無助吶喊,交織在一起,定格了這驚險的一幕。
不巧,納蘭周易下滑的身體,正向著紈褲而去,瞬間就撞在了紈褲的身上,一陣大力,把紈褲撞下山坡,奪命草瞬間拉緊,無助接力的紈褲,臉色猙獰的徒勞掙扎著。
而剛借撞在紈褲身上的那刻短暫的停留,納蘭周易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一塊大石頭,穩穩的停了下來。
「小少爺,你沒事吧,剛嚇死我了!」
「我沒事,沒事!」心有餘悸的倆人,找到了一塊安靜地帶,驚嚇之餘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蒼白。
「我們快離開這裡吧,趕緊去落基山脈吧。」
兩個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路的盡頭,不遠處一個身影在山坡下的懸崖邊,搖搖晃晃,一陣陣的鬼哭聲,嗚嗚的響起。
嘎嘎嘎……………………………
一陣陣的烏鴉,蒼涼的怪叫,陰森森的漫天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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