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身份高貴,華貴雍容,臣同意宇文世子所言。」通政司副使道
「臣附議。」監察御史豐閩道。
「臣亦附議。」內閣中書邱大人道。
…
每聽一句韓睿帝的臉色便陰沉一分,直至左側結尾,韓睿帝已經怒不可遏。除了他的心腹以及少數幾個人之外,所有人沒有意外的選擇了皇后。翻騰的火氣讓他的眼中迸發出極亮的光芒,就連帶笑的皇后都感到了不尋常。集結黨派,營私舞弊,僅僅是宣華殿中的一番呵斥,就讓你這般猖狂?風華霜,朕到底是高估了你對韓國的忠心。
「皇上,你怎麼了?可是不舒服?」皇后轉頭,正對上韓睿帝冰冷的目光,心中一凜。
「皇后好大的面子,竟能請出這麼多大臣為你說話。」冷笑一聲,韓睿帝掃向了台下。
下一個發言的翰林學士吳桂潛,臉色一變,唇角一抿脫口的話嚥了回去。紀錄著臣子言論的侍者也微微愕然,隨後趕忙低頭,沉寂再次蔓延,風華霜神色一動,想要開口可唇口微張,才發現根本無從解釋。
讓他解釋什麼?難道說自己並沒有結黨營私,還說讓他開口大談出現這等狀況的原因根本在於月妃。且不說他多年來的人脈,就單單拿月妃說事。紅顏禍水,妖女惑國,現在韓國人人皆知。
就連民間的歌謠都傳,圍場帶回傾城女呀,一入後宮成貴妃呀,既會歌,又會舞,風華絕代無人比呀。一張臉啊,一個舞,婀娜姿啊,傾城容,把皇上惑的心兒醉啊。丟了後宮,棄了妃,怒了百官,叱了臣,哎呀呀,哎呀呀,不知道什麼時候亡了國,亡了國!
想想這種情況下,那些文人書生怎麼會對月妃產生好感,不過就現在看來,沒有好感的可不止文臣,就連武將也是如此。風華霜眼睛掃過眾臣,廖長青,溫學意,豐閩,這些人很明顯不是他的人,有些人還是他的敵對力量。憑著多年的官場經驗,風華霜很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只是他如今沒有了沉思的機會,因為韓睿帝已經開口:「風將軍!」
「皇上有何吩咐。」心中巨浪翻騰,可風華霜的臉上依舊平靜安寧,看不出一絲波濤。
「該你了!」韓睿帝淡淡一笑,語氣雖沉穩,但是怎麼也掩不去其中蘊含的冰冷:「四十九人,可是有四十人都選擇了皇后,朕很想知道將軍的答案?」
無視韓睿帝的表情,風華霜淡淡道:「老臣選擇皇后。天底下沒有一個父親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平安,既然這件衣服不但美麗,還能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老臣當然希望成為皇后的所有物。」
語氣不卑不亢,表情淡然平靜,風華霜傲然站在大殿,端的是赤膽忠心,想他風氏家族,三脈傳承,無一不是國之棟樑,而忠心更是可昭日月。若皇上真的為這一件小事就懷疑他,那才是對他的侮辱。
他卻不知他這一番真真切切的令韓睿帝感到了威脅,若說之前對它只是有些不滿,而現在已經動了殺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帝王之尊,無人能破,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問話,他便做出如此倨傲的動作,若真是損害到他的利益,那豈非帝位都受到威脅?
清亮沁人的手輕輕的牽了他的手,韓睿帝轉頭,錦微笑搖頭,淡然的表情表示自己並不在意。溫暖從心頭漾開,韓睿帝臉色稍稍緩和,回以一笑。只是笑容半道僵住,他後腦涼涼的,似乎利劍穿過,回首一看,諸葛夜搖著折扇,淡雅的笑著。
宇文浩亞負手而立,揚聲道:「將軍愛女之心,確實令人敬佩。只是當家與國相抵,忠與私悖離,恩與怨結合,情與怒交織之時,將軍該如何選擇?」
清脆如佩鳴的聲音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錦側目轉頭有些訝然,傲然迎立的宇文浩亞,黑眸發亮,唇畔生輝,略微白皙的臉龐沒有絲毫瑕疵,神采飛揚,俊秀溫文,雖穿著與他人無二的官服,但怎麼掩不去骨子裡的清俊雅然。不由讚賞一笑,她當初果然沒有看錯,這宇文浩亞確實是個可用之才。
韓睿帝眼中光芒微斂,淡淡的看著風華霜,很顯然也想知道他的答案。
「沒有天,何來地?沒有國,何來家?家國相抵,當然取其重。即便是忠私悖離,恩怨結合,情怒交織,臣亦不會忘了自己的使命。」風華霜盯著皇上的眼睛,語氣堅定如鐵:「披肝瀝膽,保家衛國,臣是武將,一生的願望不過是斬盡頭顱,殺盡仇寇,保護韓國一方平安而已。」
啪啪的巴掌響起,宇文浩亞微微一笑:「大義凜然,正氣勃發,風將軍一言真是深得我等臣子之心。只是說到不等於做到,還請風將軍日後記得這番言論。」輕輕一笑,清俊盈亮的眸子略微掃過,竟是讓風華霜起了無盡的寒意。
誰是傻子,大堂上那些大臣哪個不是練成了人精兒才能做到如此官職。看到皇上已經起了疑心,右側之臣一眾改了口供,錦也給宇文浩亞遞了一個眼神,反正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是輸是贏已經不重要了。於是話鋒一轉,餘下三十人,再無一人敢選擇皇后。
這樣得出的結果錦少三十九票,皇后四十,當記錄的侍者報出這一數字之事,有不少妃子的臉色緩和過來,跟快要被韓睿帝寵上天的月妃相比,皇后的威脅自是小了很多。尤其是曹婕妤,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意甚至堪比見到諸葛雲時的濃情蜜意。可是下一刻,臉色頓時一變,掃向右下方,眼中的怒意沖天而起,應和著嬌美的容顏,越發的怨毒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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