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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百四十九章 :怎麼可能 文 / 龐錦

    黑眸迸發出極為光亮的色彩,冰天雪地的清雅少年恍然一笑,那一瞬齊煜彷彿看到了自己,雖然那個少年有著異於他的柔和,雖然那個少年有著異於他的明亮,但是他卻升起了一種久違的溫暖。然而下一刻臉色一凝,震驚的看著無塵:「父皇?你叫朕父皇?」

    「怎麼,有這樣一個好兒子,你不該感到高興嗎?」閻黎閩冷瞪著他,不悅道。

    「朕該高興嗎?」齊煜睨了他一眼,眸中光芒灼灼:「毒是你下的吧!」

    閻黎閩微微一愣,隨後冷笑道:「是我下的怎麼樣?誰讓你對不起我師妹?」

    「師妹?」冰冷如潭的眼眸,閃過一絲悲愴迷離,齊煜張了張口,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淡淡道:「你說你是朕的孩兒?」冷冽的光芒對上了無塵的眼睛,那目光帶著濃濃的審視,冰寒刺骨,利光灼灼,即便是靠在冰棺之上,眉眼的凌厲狠絕也絲毫未減。

    「父皇不信嗎?」舒緩的聲音淡淡響起在整個冰室,少年清淺的笑著,眉目如畫,優雅淡然,眼眸似春日裡未曾融化的冰雪,柔和閃亮,晶瑩剔透,又似乎帶著不曾察覺的凌冽,輕易的化解了迫人的目光。

    許久冷光褪去,陰霾盡散,齊煜輕輕笑開,眸光相對,兩人臉上皆帶著淡淡的微笑。

    「你們倆個有完沒完啊,無塵他要不相信你,我們走!」閻黎閩冷哼一聲,想要去拉無塵的手,無塵卻微笑搖頭。手指輕輕張開,同一時間鉗住齊煜的右手,指尖劃過了手腕,兩道血柱滴落而下,沒入冰池。一瞬三人都愣住了,溫熱的鮮血滴落池水,本該很快凝結成冰,可是當血珠散落之中,兩到分散的鮮血迅速交融。不到一刻便溶解在一起,變成冰柱。

    「這下你相信了吧!」閻黎閩不屑的看著齊煜,真不知道師妹喜歡他什麼,負心自私的男人。

    「你…」齊煜轉頭看向無塵,目光中沉澱著複雜的光芒:「若是剛才朕沒有承認你,是否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

    無塵唇角微彎,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陽光,舒適愜意:「不會的。」

    「為什麼不會?」閻黎閩猛然轉頭,怒聲道:「要不是他,你娘能成那個樣子嗎?要不是他,你怎會從小失去父母之愛,養成這樣看似溫和實則冷漠的性子。」

    「舅舅,你真的認為父皇是那樣昏庸不堪的人嗎?」無塵立於雪天之中,雙眸清澈明亮,望向齊煜篤定道:「七歲封為太子,十六歲潛入叛亂軍隊,帶領兩萬精兵剿滅叛賊。二十三歲一場鴻門宴,斬殺了忤逆之臣。三十四歲,剷除了權勢滔天,功高震主的王氏一族。隱忍數年,一朝而動,這樣的帝王怎會是昏庸之輩?」

    齊煜身子一震,迅速的掃向無塵,眸中悲喜交加,似歎似嘲的光芒一閃而過。雖是一瞬,卻被無塵看到。

    「若我沒有猜錯,當年母后被陷害之事,父皇是知情的。只不過礙於王皇后,才未打草驚蛇。而且…」如水的澄澈蕩漾在黑眸中,無塵掃向閻黎閩,輕笑道:「舅舅的偷梁換柱,父皇恐怕也是知情的。」

    「什麼?」閻黎閩猛然抬頭,望向齊煜不可置信道:「這怎麼可能?」

    「一個丫鬟如何蒙蔽王皇后的眼線,成功躲過御林軍的追查?」無塵微微一笑,深深的看著齊煜:「恐怕當年母后身邊的宮女,代替母后去死的欣兒,從一開始就是父皇的人吧。」

    哈哈,齊煜揚聲大笑,朗聲道:「不愧是朕的孩兒,果然很聰明。」

    「什麼你的兒子,你養過嗎?」閻黎閩嗤笑一聲,雖然誤會解開,但是他只要一想到韻寒受的苦,還是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

    齊煜卻沒有理會閻黎閩的譏諷,淡淡道:「說吧,你想讓父皇做什麼?」

    無塵搖頭微笑,語氣輕柔如水:「不對,應該是我為父皇做什麼吧?」

    齊煜微微一怔,歎息道:「要恢復你的身份不難,難得是朕如何出去?如何以皇帝的身份出去?」

    無塵淡雅一笑,輕輕道:「父皇相信我嗎?」

    齊煜聳聳肩膀,無奈道:「朕有別的選擇嗎?」

    「喂,我說話你們聽到沒有。」閻黎閩瞪著兩人,大吼道。

    溫玉的唇角笑了,這一笑猶如夜空中燦爛的皓月,照亮了一室清輝。可眸中的光芒卻猶如瀲灩的湖泊,雖亮卻冷,冰峰流轉,傾了一世的澈然。只一眼,便讓齊煜看到了無塵空寂的內心。胸口泛起了陣陣疼痛,他閉目任無塵的雙唇停在了他的耳邊。

    所以他沒有看到,那深邃如浩海的雙眸閃動的冰冷,沒有看到那雙溫潤如玉的唇角展開的鋒芒。驀地,心神一震,齊煜瞪大眼睛看著無塵:「你…」

    無塵微微一笑,將一粒藥丸喂盡了齊煜的口中:「父皇這是讓你盡快恢復的解藥,舅舅我們走吧。」

    「啊?」被叫到名字的閻黎閩猛然轉頭,隨後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齊煜,跟著無塵走去。只是在即將離開冰室的瞬間,拉住了無塵:「你騙我?你早就知道齊煜趕走韻寒的真正原因,卻還告訴我師妹已經放下了對他的愛戀。」閻黎閩失望的看著他,沉聲道:「你知道這番話讓她聽到會是什麼結果嗎?」

    無塵背對閻黎閩,淡淡道:「舅舅你為什麼還不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是一輩子,更何況傷害已經造成,即便是知道了,又能挽回什麼呢?」歎息聲起,白影清掠而過,轉瞬無影,而閻黎閩卻呆愣在了原地,看著人影消失的方向,久久沒有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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