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要去哪裡?」溫潤清淡的聲音傳來,如春雨滋潤了大地,只覺精神一振,眾人回現樹影層層處,一道身影矗立,白衣如雪,飄逸清新,雖隔著數丈無法看清其摸樣,但一身的氣質卻如佛前之蓮,雅貴非凡……
「敢問前輩是…?」千道因為急著行事,沒有過多的關注男子,只禮貌一問!
白衣人輕淺一笑,身影一展,轉瞬飄落在眾人面前:「是千方百計要尋找的人,亦是你們即將對付之人…」
「你是錦少?」不明事理的八大莊主震驚的看著眼前俊雅的男子,實在想不到妖邪的錦少竟是如謫仙一般的人物…
白衣人搖搖頭清淡一笑,拿出了手中的玉簫,輕撫唇觸,一種似雲非雲,似霧非霧的簫聲瞬間流淌,清清的,淡淡的,明明是一首空曲,卻讓人有瞬間的寧靜。
「清簫玉聖?」千行大叫一聲,語氣掩不住的震驚…
八莊莊主也愣在了此地,一人紫衣,一人白衣,一妖邪,一飄逸,一嗜血,一溫潤,雖說蕭聖和錦少一體,並未讓眾人全部相信,但眼前巨大的反差還是讓眾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怎麼?要我試驗一番嗎?」白衣轉頭微笑,目光悠然中冷芒一閃:「還是謊言編不下去了,無法完成主子交給的任務?」
「你你在說什麼?什麼主子?」千行眼中慌亂一閃,在男子的注視下竟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烈千行,三十一年前父母雙亡,與同胞弟千道被丞相所救,其後進入清明閣訓練,十八年前因筋骨奇佳,進展迅速,練就了燃木刀法,鶴蛇八打,成為嚴九烈貼身侍衛,不過你雖退出殺手界,但因沒有一絲一毫的懈怠,武功更加卓越,如今應該比九風魂煞更為了得了吧!」墨發半束於冠半垂肩側,全身無一飾物,就連語氣都是淡淡的,但就是有一種力量讓人臣服!
場中眾人齊齊看向千行,眼睛裡帶著懷疑的光芒……
千行冷哼一聲,厲聲道:「你在胡說些什麼?我是天罡地煞門門主葉峰,什麼千行,千道,簡直是一派胡言!」
「葉峰不假,但不過是你七歲之前的名字罷了!」白衣人歎息的搖搖頭,目光轉向了八大莊主:「與虎謀皮,無異於死路!明莊主你們真的確定和嚴九烈合作嗎?」
在沒有弄清白衣人來歷之後,明月風回答的有些謹慎:「真的如何?假的又——?」
話音剛吐了一半,一顆顆碩大的頭顱飛了起來,鮮血四濺,屍體橫陳,人們甚至還沒有哀號的時間,便已經倒落在地,楓葉與鮮血交融,配合地上十幾顆瞪大的頭顱,有種說不出的詭異!而那白衣人卻立於鮮血**,淺淺一笑,有若蓮花輕綻,說不出的雅潔:「真的便是如此吧」
誰都沒有想到白衣人會突然發難,莊主們震驚的指著白衣人,眼睛瞪大,諾諾的不知說什麼…只有千行大喝一聲,迎頭而上:「我殺了你!」聲音因憤怒而嘶啞,從白衣人來了的那刻,千行就有種不祥的預感,好像今日之事沒那麼容易了結,雖是擔憂主公那邊,但是在沒弄清少年的實力下,他不敢妄動。但是不動不代表他會逆來順受,尤其是看到黑衣人瞬間斬殺三十三名頂級殺手之時,千行心中憤怒簡直到達了極點,未到戰場,便損三千,他如何能承受主公的雷霆之怒。越想越氣,狂狼的倒捲夾在著暴風一瞬襲來…
白衣人歎息一聲,右手食中指悠然一併,雖是輕拂卻有一種滔滔的氣勢,雙掌併攏,輕輕一指,巨大的掌勢化為微風!隨後,兩道身影,一黑一白,糾結纏繞,只餘道道殘影。黑影鋒利若刀,旋風拂動,氣勢驚人。白影飄逸如雲,優美如畫,只是眉間掩映歎息:「為何一定要與她過不去,殺她師傅,令她痛苦半生;奪她性命,令她不得女裝;」
千行猙獰道:「當年皓月公子,借其權勢多次毀壞主公好事,而這個錦少更是邪惡至極,損我主公各地勢力,殺我清明閣無數人馬,所謂最毒婦人心,在這個女人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一想到南沐風癡情的樣子,千行就氣不打一處來:「妖邪詭異,惡毒陰狠,還風騷無比,不但與無塵公子,諸葛夜有所勾結,還搭上了南宮耀,和端木世子,放蕩…」
噗,大口的鮮血噴出,千行還未反應過來,數道凌厲的白光如疾風驟雨,層層疊疊,驟然襲來,隨後便是刺耳之極的蕭聲,一浪高過一浪,聲聲奪命,曲調極為尖銳!楓葉舞動,落葉翻飛,輕柔的陽光滴入那雙黑眸,折射出冰寒燦光,樹影重重間只能看到少年薄袖的唇角,吐露出冰極雪淵:「誰給你的膽子侮辱她?」
「一個陰狠毒辣,嗜血殘酷的女人,人人得而誅之,我主公不過是替天行道!」千行眼中怨毒不散,面容猙獰,尤為不甘,實在想不明白那樣一個妖邪殘忍的女人,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
「替天行道?」白衣人眉目一挑,隨後輕淺一笑,笑容清雅若蓮,瀟灑如風,只幽幽一笑,仿若遍地生蓮,春回大地,可那一刻發出的氣勢卻讓所有人為之膽寒:「殺忠臣,戮俊傑,私吞糧餉,殘害百姓,勾結番邦,通敵賣國,暗地養兵,謀朝篡位,念在你曾經為孤,我本不想多做殺戮,但是今天也讓我來替天行道吧!」
白衣靈動的瞬間,刺耳的魔音再次響起,一種龐大的氣勢像是遮蔽了整片大地,殘雲呼嘯,蒼茫俯首,眾人還在驚駭間,一聲淒厲哀號的聲音如同垂死的野獸,穿透了天地,刺破了眾人的耳膜!八莊移目看去,臉上露出了極為驚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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