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學e)「我不去!」嚴康謙將頭轉到了一邊,溫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剛毅。
「不去?你有拒絕的資格嗎?別忘了我是你的父親!」嚴九烈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不可遏。
「在是你兒子的同時,我還是烈國的臣子。」嚴康謙第一次直視父親,冷淡道:「爹,您是養育我的父親,您讓我做什麼事我都會做,唯獨這件事我不會幫您!因為戰爭只會給士兵帶來死亡,給普通老百姓帶來災難。我不希望您的一己私慾,害了烈國所有人。」
「婦人之仁!」嚴九烈冷冷一笑,嘲諷道:「一將功成萬骨枯,為了我們的大業,死幾個人算什麼?」
「死幾個人?」嚴康謙此時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表達內心的失落,只輕輕道:「父親,在你眼裡人命就這麼不值錢嗎?」
「對,跟權傾天下的名利相比,跟至高無上的地位相比,跟傾國傾城的美人相比,他就是不值錢!」嚴九烈不耐的指著兒子,語氣冷漠,表情陰狠:「不要再試圖激怒我,這件事你做也要做,不做也要做!否則……」他唇角一彎,笑的詭異:「魏雪怡的性命能不能保得住,就不是你所能控制的了!」
嚴康謙瞳孔猛然一縮,冷冷的看著父親,半晌呢喃道:「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父親?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父親?」
「成為我的兒子是你修了三百輩子的福氣!」嚴九烈指著大堂,揚聲道:「數年的錦衣玉食,眾人的阿諛奉承,女子的傾心仰慕,朝臣的恭敬忌憚,你享受的是連皇子都得不到的榮寵,是百官難以企及的奢華!」
「但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嚴康謙大吼道:我要的是慈祥善良的母親,是正直偉岸的父親,是一個幸福和樂的家!」
嚴九烈微微一楞,眼中幽光一閃,怔怔的看著兒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父親,你知道嗎?我沒有過一個朋友!」嚴康謙胸膛起伏,哽咽道:「因為你的權勢,你的地位,所有主動和我結交的人都是希望通過我進而得到些什麼!好不容易有一個真心的朋友,你卻因為他父親處處與你作對,損害了你的利益被你滿門抄斬。你知道我多恨你嗎?知道我多恨這個身份嗎?知道我多恨別人稱我為嚴丞相之子嗎?」
嚴九烈臉色一變,怒聲道:「放肆,嚴康謙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以為我的人生永遠會在你的影子下生活,可是我沒想到遇到了怡兒。嚴康謙臉上綻開了溫柔的笑意:她從不會在乎我是你的兒子,也沒有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語,她是那麼溫柔,那樣美好,和她在一起是我最快樂的日子!那是我僅有的幸福!但是又讓你破壞了……」
「閉嘴!」嚴九烈怒喝一聲:「本來我還在想要不要留下魏雪怡的性命,但是現在看來她不得不除!我不允許我嚴九烈的兒子被一個女子所束!」
嚴康謙萬念俱灰,跪在地上淡道:「爹,你要殺了雪怡就先殺了我吧!」
嚴九烈隱含的柔和散去,冷厲道:「在我沒有同意你死之前,你沒有死的權利!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馬上去覽城將我任務完成,否則我會讓你明白有些事比死更為可怕!」
嚴康謙額上青筋暴起,怒道:「你!」
「還是你想看到偏僻的樹林中,你嬌美的妻子被眾人凌辱,生不如死、絕望哀號?亦或是荒漠山道上,一群強盜蜂擁而至,他們砍傷了雪怡的容貌,挖出了雪怡的——」
「夠了!」嚴康謙全身如置身冰窖,冷的徹骨,寒的凍心,他捂著自己的耳朵,大聲道: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你該清楚為父的性格。」嚴九烈殘忍一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大文學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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