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學e)夜空似深藍色的帷幕,閃爍點點繁星。南沐風漫步在空無一人的覽城街道,清雋的臉上浮起了複雜的神色。利用番邦急於勝利的心思,任之導之,出奇制勝。再藉著覽城易攻難守的地形,濛濛夜色,混淆視聽。不費一兵一卒,就毀滅了番邦剩餘的四萬人馬。一直以來我覺得我已經很高看你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你的智慧!
秋靜靜地來,帶著微涼的寒意,捲起一片片寂寞的落葉,指引他們回歸大地。夜色無邊,空曠寂寞。晚風吹來,三千髮絲輕揚,南沐風笑著搖頭,輕歎道:錦少,你到底還能帶給我多少驚喜?
嗖,一聲石子的敲擊聲輕巧傳來。他笑容猛然一頓,清雋的臉龐褪去了灑脫,只餘冷冽。他看著兩指夾擊的石頭,輕巧的傳到南沐風的耳中。他雙眸一凜,修長的身軀猶如輕盈的小鳥飛閃而出,迅若電光,宛若流星,頃刻間逸出了千里。
「什麼事?」空曠的山林,南沐風盯著前方的黑影,淡漠問道。
男子一身黑衣,幽暗沉悶,似是融入夜色,荒涼的山林中,只有一雙眼睛精光閃爍。他拿出了腰間的紙條,交予南沐風:「這是主公的新任務,少爺最好不要讓主公失望!」
南沐風打開手中的紙條,眉頭不可輕聞的皺了皺。可當看到紙條的任務時,臉色霎時一變,冷厲的眼神看著黑衣人,不可置信的大叫:「他瘋了嗎?他知不知道這樣做會造成多大的——」
「瘋的是你!」黑衣人不悅的打斷南沐風的話語,冷漠道:「要想成大事,就必須學會心狠手辣。這是主公謀取政權的最好時機,希望少爺不要為了不該有的大義做出讓主公失望的蠢事。還有少爺的一舉一動,皆在主公的掌控之下,若想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還是她遠點吧!」
南沐風身影一顫,眼中浮起苦澀無力的幽光。他顫抖的看著手中的紙條,俊逸的臉上蒼白一片。輕閉雙眸,他遮住黑眸不該有的雜念。靠著身旁的枝丫,淡道:「那我上次所說之事?」
黑衣人聽到這話,背對的身影轉過身來,深深的看著南沐風。可當瞧到黑眸中隱藏至深的期盼時,被面紗遮住的唇角勾起了殘忍的弧度:「你該慶幸你與主公不同尋常的關係,否則就憑你這一句,你早已經死無葬身之地。」
七年前的那刻不是早已經預料到了嗎?為何此時還會如此心痛如此難受。南沐風輕輕地倚靠在樹幹之上,只覺得全身的力氣盡被抽空。他狠狠掐住手心的肉,扭曲的臉龐低低垂下。不該對你有所依戀,不該對你有所眷戀,更不能對你有所期盼,上天在懲罰我嗎?讓我遇到你,卻注定無法得到!他晶瑩的淚滴沒入土地,蒼白的臉上浮起了一抹苦笑:「果然還是奢望!」
可下一刻,他臉上的酸澀,眸中的黯然,唇角的苦笑皆煙消雲散,南沐風猛然站起,震驚的看著黑衣人,急切道:「你說什麼?」
「你聽的沒錯!」黑衣人戲謔的看著南沐風,道:「辦完了這件事,主公就同意放你離去!」
「那你剛才——」
「剛才我說完了嗎?」戲謔的神色消失,黑衣人輕輕璇身,背對南沐風正色道:「不要為了兒女私情,耽誤了主公的正事!記住,離去是在你任務之後!」
驟然驚喜的消息南沐風恢復了原有的神采,他眉頭一皺,冷道:「我做什麼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數落?」
嘴角扯出了一個弧度,黑衣人看著神采奕奕的南沐風,眼中閃過了稍縱即逝的憐憫,但隨即他身軀一動,眨眼消失在夜色中!大文學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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