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名天聽著前方越發哀絕的聲音,想都沒想的向前刺去。刀鋒蕭瑟,如雪花漫漫,全數罩於韓信非,李名天大喝一聲,大開大闔,或小巧騰挪,劃出漫天血影。
「好,還有兩下子。」韓副將眼神兇猛如浪,握住的刺搶旋轉如風,身入電閃血色瀰漫、刀影中縱橫飛射,掌中刀劍,或嬌若靈蛇,或威如飛虎,右手長刀劃出無數圓弧。兩人你爭我鬥,相持不下。正當韓副將打的興奮時,一聲長嘯的箭羽衝破了雲霄,一瞬間插入李名天的身軀。
「老韓,現在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時候,快點行動,在天黑之前必須斬殺完畢。」錢眾望一刀刺入了一個士兵的胸口,很快加入了鬥爭。
韓副將有些掃興的看了李名天一眼,正要離去背後卻像是被一個利劍刺破,倒吸聲從他嘴裡喊出。他轉身就是一刀,心裡的火蹭蹭的冒起。抬頭卻愣住了,因為他看到原本被刺破心臟的李名天,以一個非常怪異的姿勢僵立在地。左手刀柄向前,雙腿彎曲在地,明明眼睛已經混沌了,明明手指已經沒力了,可依舊努力的在揮舞,無意識的揮舞。
那一刻韓副將竟生出了一種敬佩,他將李名天手中的刀取下,為他合上了雙目:「若不是立場相對,我們一定是朋友!」
「老韓,你要不要緊?」徐桂元一邊殺人,一邊問話。
「這點傷,算得了什麼!」韓信非用盾牌抵擋士兵的襲擊,一邊和徐桂元快速離去。
天暗了下來,原本燦爛炙熱的陽光完全被烏雲阻擋,大地陰沉得如同黑夜一般,群峰同樣也被後密的雲層壟罩著,雲和山間的迷霧連成了一片昏昏濛濛的景色。趙軍傲然屹立在斷裂谷的四周,向番邦軍發出了陰冷之笑。箭羽如雨,翻飛如浪,番邦的士兵們好像被人宰割的弱羊,毫無反擊之力。他們就算帶著盾牌也無濟於事,在峰林的頂峰,斷裂谷的四周全都圍滿了趙軍的士兵。他們能顧得了左,顧不了右,顧得了前,顧不了後,前仆後繼的箭把刷刷的向下飛去,每一支都代表了一條活生生的性命。番邦的統領們想阻止卻無能為力,想殺卻根本無處可殺,因為周圍大部分人都是同胞,他們憎恨的趙軍卻埋伏在四周,向他們射出死亡之箭。
漫天的鮮血四溢在斷裂谷,像是一個厚重鮮紅的棺材,以寬闊的胸懷承載著萬萬生靈。士兵們已經瘋了,應該說番邦的士兵已經變得瘋狂,根本分不清敵我,只有無盡的殺戮,無盡的毀滅。為了求的生存,那些士兵不顧同伴,紛紛拽著身旁的人給自己做擋箭牌。
「火攻!」白尼鎖的一聲吼聲,帶著不死不滅的煞氣在這空曠又密集的峰林中迴盪開來。趙軍士兵齊齊立正,將原本鋒利的箭羽灼灼燃燒。大紅的箭把如流星般飛落在地,激起萬聲漣漪。一萬士兵哀嚎,絕望,像是囚禁籠中的禽獸,不甘、不願,卻只能任人宰割。絕望聲像潮水般,瀰漫峰林、經久不絕。
這一役,趙軍七百三十一人傷,三十人死亡。番邦,一萬士兵,全軍覆沒。
手機用戶可訪問wap.觀看同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