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夜微微一愣,眼中精芒一閃,沉默片刻後冷道:「皇上是說有人在背後操縱?」
「對。」韓睿帝黑眸幽幽,臉色晦暗不明,冷冷道:「番邦氣候惡劣、常年處於炎熱之中,平常****根本沒辦法存活,他們能夠食用的只有黃米、乳餅、茭白、脆羹等食物。所以那裡的人皆是面色蠟黃,身材瘦弱,而且那裡人煙稀少,壽命最長的也只有四十。即便是後來逐漸改變了生活,但是生活條件依舊艱苦。」
韓睿帝的聲音稍稍提高了些,看著諸葛夜道:「能讓這樣一個自顧不暇的國家,出動本就稀少的士兵,攻打比他更為強大的國家,除了覬覦,還應該有更另他們值得奮鬥的東西吧?」
「皇上思慮果然周全。」諸葛夜清泉的眸子光芒一掠而過,笑容揚起「:雖說狗急了還能跳牆,但是以卵擊石也並非上策,否則番邦三百多年來也不會一直忍氣吞聲!只是不知與番邦進行合作的會是何人?」
韓睿帝眉目一擰,冷漠道:「不管是誰,都會對整個大陸有至關重要的影響。」
「可是若是趙國自己出現內奸,那應該與齊、趙兩國無關吧。」
韓睿帝微微一笑,輕道:「夜,若番邦挑釁的並非趙國,而是我國你認為朕會怎麼做?」
諸葛夜思慮一轉,想了片刻微笑道:「若我國被番邦小國挑釁那必定予以雷霆之擊,可雖說番邦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但是要攻破除時日外也並非難事。但是一旦出現內奸,番邦與趙國的勝敗機率便會持平。若是番邦勝利,那從此我們三國鼎立的狀態便在不復見。若趙國勝利,我國和齊國便失了先機。所以只要番邦、趙國相戰,那必定於我韓、趙兩國不利。」
諸葛夜折扇搖擺的越發瀟灑,淺淺的青色彷彿嵌入畫作中的碧水,悠蕩恣意,許久唇邊有了一絲了然之笑,拱手道:「皇上想的果然周到,夜佩服佩服」
「夜不愧朕最好的兄弟,心思一點即通朕很是欣慰。」韓睿帝嘴角一抿,薄薄的唇邊有了淡淡的笑意,可隨即一凝,冷言道:「只是……話還未說完,便聽到了一聲嘶啞急切的聲音。
兩人回頭一看發現是一士兵,手拿著一封信跪在了地上。身旁的太監將士兵手中的信封交給了韓睿帝,便吩咐士兵退了下去。諸葛夜看到韓睿帝冷峻的臉色,問道:「皇上?」
韓睿帝閉了閉眼睛,沉聲道:「果然不出朕所料,趙國皇帝已派遣二十萬兵馬討伐番邦,三日後出征」
「那怎麼辦?」諸葛夜臉色陰沉,清泉的眸子裡流動著複雜的神色。看著明黃的君主,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
「既然沒有了後退的權利,那便只有勇敢的一往無前。」韓睿帝閉目的眼睛睜開,幽如月夜的黑瞳放射出奇異的光彩。堅韌挺拔的身軀如同光芒萬丈的太陽,炫起希望的金光,聲音卻如磐石堅定一如當初,彷彿天地毀滅亦無法改變的睿智與淡定:「朕永遠不會自怨自艾,因為那是弱者才有的行為,而朕從來就不是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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