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被守山和孤孀子用法陣召喚回開陽宗,她先去後山看望了一下手下,發現沒什麼大事,這才來到開陽殿見自己的師伯和師叔。
來到開陽殿,小鳳發現守山和孤孀子神色凝重,不由也收了嬉笑的表情,一本正經的問好:「師伯好,師叔好。」
守山點點頭,孤孀子卻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後淡淡道:「小鳳,你去哪裡了?」
小鳳嘻嘻一笑,走過去抱住孤孀子的胳膊嬌聲道:「師叔,我一開始在寒潭修煉,到後來被一股吸力莫名的吸到一個地方,在那裡玩了幾天,這不一收到你的召喚我就回來了。」
孤孀子聽了不以為意,反而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輕歎口氣:「小鳳,平日裡我和你師伯也不願拘著你,只要你想要的,我們都會想辦法滿足你。只是···」說到最後竟是不忍說出口。
小鳳好生奇怪,不明白一向直爽的師叔這是怎麼了,她轉轉眼珠,看向守山:「師伯,有什麼話,你直接給小鳳說就行,我受得住。」一邊說一邊做出抬頭挺胸的動作,表示『我很強,我扛得住』。
守山和孤孀子看了她這種樣子不由相視一笑,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良久守山歎口氣,對孤孀子點點頭:「師妹,還是你說吧。」
孤孀子點點頭,也是先歎口氣,這才很是憐愛的撫摸著小鳳的秀髮,輕聲道:「小鳳,我和你守山師伯本來想著再過上幾百年讓你去做這件事的,只可惜咱們開陽宗人才凋零的緊,如今我和你師伯膝下也僅有你這麼一位嫡傳弟子。所以為了咱們開陽宗,少不得委屈你一下了。」
小鳳不解的看向師叔。
不料守山接著開口:「小鳳,我和你師叔守在這開陽宗也有七千多年了,你可知我們為什麼不曾踏出開陽山一步嗎?」
小鳳搖搖頭。
守山苦澀的一笑:「因為我們都背負重大責任,要守護開陽宗,直到找到開陽宗的傳人,一直到她接任掌門為止!」
孤孀子目光灼灼的看向小鳳:「我們兩個老東西一直等,一直等,終於等到你的轉世,然後又等你長大,我真的有點迫不及待了!——小鳳,為了咱們開陽宗,你就辛苦一下吧。」她一臉期盼的看向身邊的少女。
守山也不再開口目光灼灼的看向小鳳。
小鳳歪頭想了想,然後問了一句:「那我做了掌門之後以後還可以去帶領狼傾城他們去巡山嗎?」
守山和孤孀子聽了她的這一句話,哭笑不得,但兩個人馬上點點頭。
小鳳看到這裡,對撫養自己長大的二位呵呵一笑:「那好,我答應了。那個,師伯和師叔,你們把掌門令牌給我吧。」一邊說一邊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攤開掌心。
這個時候守山和孤孀子卻一改剛才嚴肅的表情,很是開心的一笑,二人齊聲道:「小鳳,既然你答應做掌門了,那就去小羅天境把掌門令牌尋出來吧。」一副『小丫頭,你終於上當了』的得意表情。
「納尼?哦,不,什麼?」小鳳一臉的驚訝,眸子裡卻閃過一道精光。
孤孀子得意的一笑:「小丫頭,你這些年禍害的人還少嗎?所以不要用這種驚訝的神色好不好?我和你師伯不會再次上當受騙的。」
守山跟著點頭:「對呀,對呀,小丫頭,對於你的禍害能力,我是很欣賞的,但現在就不要對我們這兩個老骨頭做出這種表情了,因為我們現在可不吃你那一套哦。」
說完之後,守山和孤孀子又得意的笑起來。
小鳳看看這兩個『可愛』的老人,只好聳聳肩,表示自己認輸了。
守山笑過之後,這才很認真的看向自己撫養長大的女孩:「小鳳,你這些年領著一幫小妖做山主,奪地盤,有勇有謀,我和你師叔就知道你不簡單,以後一定能把我們開陽宗發揚光大——只不過,想要取得掌門令牌,必須經過小羅天境的試煉,這是師祖的規矩。所以你還是準備一番就去吧,以免夜長夢多。」
孤孀子聽到這裡也嚴肅的說:「是啊,趁我和你師伯這兩把老骨頭還能給你擋些風雨,你快去準備一下吧。」
小鳳點點頭,卻並不離去,反而饒有興致的問:「師叔,你去過小羅天境嗎?哪裡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孤孀子和守山對視一眼,最後苦笑道:「小鳳,祖師的小羅天境豈能輕易被人破解?當年我和你師伯數次進入小羅天境,每次所遇都不同。」她頓了一下又盯住身邊少女的眼睛:「小鳳,你進去之後一切就靠你自己了,要小心。」
小鳳見她神情鄭重,忙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守山則深深的看著她,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只化作一句:「一切小心。」
小鳳重重點頭:「嗯。」
第二天,在孤孀子和守山的期待以及萬般不捨下,小鳳緩緩走進了開陽祖師所設的小羅天境。
小鳳只覺得眼前光華一閃,便來到一個籐蔓纏繞,鳥語花香的地方,耳邊溪流淙淙,遠處籠上了一層薄霧,似有似無,若隱若現,別有一番滋味。
小鳳看著眼前的美景,覺得神清氣爽,多日來的沉悶一掃而空。
她眼珠一轉,現出本體,變作一隻黃鸝大小的鳥兒,輕輕飛到不遠處的枝頭,將一顆核桃大小的腦袋伸進一朵玉盤似的白色花心裡,吸取裡面的花蜜。
喝完花蜜,閒來無事,便睡在了這多玉盤似的大花下面。
再次醒來,她竟然感覺到有人在窺視自己,不由將雙眼扯開一條細縫,偷偷觀察周圍。
不料只看了一眼,便駭了一跳——自己竟然身處一棟房子裡,又看看自己,原本小巧的手指好像現在更加小巧了,似乎又回到四五歲時的樣子。她又看看身下,果不其然,自己正躺在一處雕工精美的榻上。
大概發現她醒了,一旁做繡活的侍女模樣的人走過來,嘰裡咕嚕的對她說了一串話。
小鳳驚呆了,因為這個女子說的自己完全聽不懂啊聽不懂。
沒想到那侍女見她沒有反應竟習以為常,反而沖外面又基裡哇啦的喊了一通,然後沒等小鳳明白過來,一個梳著婦人髮髻的女人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抱住小鳳又是一陣嘰裡呱啦。
小鳳的腦袋被按在夫人波濤洶湧的中間,幾乎喘不過氣來,她趴在這個婦人的胸口默默的流淚——師伯,師叔,你們怎麼沒告訴我女人這麼可怕?我要回家,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