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清宇眸中赫然騰起火焰,手上一用力,便撕開了她的那件弱不禁風的小衣。uc電子書
雪白的肌/膚觸到冰涼的空氣,夕顏身子重重一抖,看他的眼神,亦隱隱變得戰慄,咬了唇看著他:「記得你答應過我的。」
他的一雙手猛地攫住她纖細的腰身,冷笑起來:「我沒有答應你。」
夕顏震驚的看著他,下一瞬,已經不由自主的掙扎起來,就要去拿被子將自己遮住,然而他怎麼會讓她得逞,一腳將被子踹到最角落的地方,隨後俯下身,制住她不停掙扎的身子。
據「渾蛋……」夕顏掙不開他,又羞又怒,禁不住咬了唇,冷眸看著他。
他忽又低下頭來,狠狠封住了她的唇。
夕顏不給他親,左躲右閃,他便固定住她的頭,緩緩探進她口中。
辯她此時倒乖巧了,竟然自己張開了小嘴。
皇甫清宇滿意的眸色毫不掩飾,與她的唇舌做著最熟悉也是最陌生的糾/纏。
正在這時,夕顏卻突然重重一口咬下去,正好咬在他的舌上。
皇甫清宇悶哼一聲,微微用力卡住她的下顎,離開了她的唇,就那樣看著她。
夕顏毫不示弱,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許久之後,卻終於一句話也沒說,皇甫清宇坐起身來,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自己起身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夕顏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將自己陷在被中,有些克制不住的微微發抖。
如果他真的是她曾經的丈夫,如果他們真的有個女兒,你為何她會跟著南宮御去大楚?而又是為何,那日戰場相見,皇甫清宸會一箭射向她?
她又驚又疑,還隱隱有著委屈,許久之後,克制不住的嗚咽了一聲,將自己埋在被中,一邊盤算著怎樣才能得到藥救南宮御,一邊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
她是被開門的聲音驚醒的,猛地睜開眼來,便見著一眾宮女服侍著皇甫清宇走進來,頓時又往被子裡縮了縮。
「奴婢等適逢皇上更衣。」帶頭的宮女輕聲道。
原來已經五更天,是上朝的時候。
夕顏躲在被子裡,看著皇甫清宇在她們的服侍下換上朝服,煞是器宇軒昂的模樣,也不知自己心裡在想什麼,微微翻了個身子,揪著自己胸前的被褥,凝眸無語。
「我為你找藥。」許久之後,皇甫清宇的聲音才響起在寂寂無聲的寢殿之中,「不過有個條件,我要你留在這裡半年。」
夕顏心中微微一震,不知該作何回應。他肯給她藥自然是好事,可是,半年,南宮御還撐得過半年嗎?
皇甫清宇見她仍舊是朝裡躺著,彷彿沒有聽見自己的話一般,便揮退了宮女,上前在床邊坐了下來,淡淡道:「你無須憂心,只要保住南宮御的心脈,一旦有藥,他便可以醒過來。」
夕顏忙的翻過身來看著他:「一有藥你就會給我嗎?如果找到藥,半年的時間還沒有到呢?」
「我也會讓你拿去先治好南宮御。」他眸色依舊深不見底,語氣極淡。
夕顏微微有些錯愕,忙的道:「治好?你的意思是不只幫我找寒池雪蓮和瑤池豆蔻,還會幫我找火蓮花嗎?」
皇甫清宇淡淡點了點頭。
夕顏怔了怔,又道:「那,你就不怕我拿了藥,不履行那半年之約嗎?」
皇甫清宇嘴角勾起極淡的笑意,如果不細看幾乎看不出:「顏顏,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就算你拿了藥,跟他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抓回來,不到半年,絕不會放你走!」
他很快轉身離去了,緊接著,似乎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了太監長而尖的聲音:「御駕起行——」
夕顏就在那個聲音之中,失了神。
等到天亮,她再度聽到了門響的聲音,緊接著有很輕巧的腳步聲慢慢接近龍榻邊,夕顏微微睜開眼來,突然見得一個年輕的宮裝女子站在旁邊,正看著自己。
見她睜開眼來,銀針歡喜的喚了一聲:「側王妃!」剛剛喚出聲,卻又突然意識到什麼不對的地方,忙的摀住了自己的嘴,頓了頓又為難道:「側王妃,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我還是喚你側王妃吧!」
夕顏錯愕的看著她:「你是誰?」
銀針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側王妃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銀針呀!皇上說你剛剛來到宮裡,怕你不習慣,讓我來服侍你的。」
「銀針?」夕顏自然也是毫無印象,看著她,忽然道,「你剛剛喚我什麼?側王妃?我嫁給皇甫清宇是為側妃的嗎?」
銀針頓了頓,方才點頭道,目光中微微帶著悲慼:「是的。側王妃您都忘記了嗎?皇上他很疼你,你們感情很好,你有了身孕之後,皇上怕你出事,一直都讓你住在他的園子裡。皇上他最疼的就是你,每天你們都在一起,而王妃——也就是皇后娘娘,皇上幾乎看都不看一眼。」
夕顏再次聽到跟自己相關的往事,卻依舊絲毫印象都沒有,只覺得她在說陌生人的事情。
銀針服侍著她起身,又取了新的衣衫來為她換上,其間一直敘敘的講述著皇甫清宇還是王爺的時候,究竟待她多好多好。她說了那麼多,她所說的皇甫清宇幾乎毫無缺點,完美到夕顏幾乎懷疑她是皇甫清宇派來的說客。
對鏡梳妝,夕顏翻揀了一下梳妝台上的首飾盒,順手揀起一支玉簪遞給身後的銀針:「就戴這個吧。」
銀針微微一怔,接過那支簪子,為夕顏戴上之後,方才道:「側王妃,這支簪子是皇上在你生辰的時候送的,後來你走了,這支簪子也不見了。我原以為是你帶走了,原來是皇上收起來了。」
她語氣中透著心酸,夕顏的心中竟隱隱有痛的感覺襲來:「那你告訴我,我為什麼會跟他分開?」
「奴婢不知道。」銀針垂了眼眸,「後來的那段日子,皇上依舊待王妃跟從前一樣好,甚至比從前還要好。可是側王妃您,卻不知為何變得冷淡了……皇上那時很難過,我曾經好多次見到他站在房門口,站很久,卻不進去。因為那時側王妃您每次見到他,總是不高興……後來,十一爺大婚的那天,皇上去赴宴,您便不知為何突然不見了,而皇上回來之前,便有人傳來消息,說皇上登基為帝。後來,便再也沒有側王妃您的消息了。側王妃,你究竟去了哪裡?」
而銀針曾經以為,也許三年之期,夕顏已經沒了,卻沒有想到,至今時今日竟還能見到她,心中不免歡喜,也撇開這個話題沒有說。
夕顏怔怔的,被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酸澀逼得有些透不過氣來,許久之後方才低聲道:「我去了大楚。」
這個丫頭說,皇甫清宇待她仍舊是一般的好,是她,負了他?
夕顏根本不敢相信。面對著那些毫無記憶的往事,她無能為力。
許久之後她才站起身來,對銀針道:「你帶我去御花園中走走吧。」
夏末秋初,御花園中還是一片繁花似錦的模樣。夕顏著了粉色的宮裝走在其間,幾乎引得後宮之中的妃嬪宮女傾巢而出,或藉機在御花園中行走,或躲在暗處,偷偷的看著這位不知從何而來的絕代佳人。
夕顏信不走著,面對著滿眼的美景,卻只是心不在焉,反而反反覆覆的想著皇甫清宇和銀針告訴她的那些往事,那些,屬於她和皇甫清宇的往事。
迎面驀地走來一個身著瑰紅色宮裝的女子,美艷不可方物,眉目之間隱隱透著冷傲,身後跟了一大批的宮女,緩緩向夕顏走近。
夕顏雖不認得她,然而見了那宮裝和那架勢也猜到幾分,退到一邊,思慮了片刻,還是低身見禮:「見過皇后娘娘。」
林瑞雪早在聽說有女子在欽安殿中睡了一天一夜之後,便已然猜到了是她,今日特地出來看看,果真不出自己所料。然而在看見夕顏的那一瞬間,她心中終究不可抑制的泛起酸痛,那是面對其她的後宮女子時從未有過的感覺。
因為是她,只因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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