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寶貝孫女,梁家河有些感慨地搖了搖頭,歎息一聲,道:「唉,天機果然難以更換,果然絕非人力可以變換的了的啊!」
如果是別人聽到梁家河的話肯定會覺得這個老頭發神經病了,可是梁嫣然聽到梁家河的話那兩彎纖細的柳眉卻微微地蹙了起來,問道:「爺爺,您的意思是?」
梁家河看著孫女欲言又止的模樣,擺了擺手,「算了,算了,這一切都是天意,本來爺爺是竭力的想要阻止這一切發生的,可是沒有想到你和他還是沒法逃過命運女神的捉弄啊。」
「您是說,我和剛才離開的那個男孩子?」似乎想到了什麼,梁嫣然的臉上充滿了淡淡地紅暈,有些嬌羞,也有些期盼。
梁家河點了點頭,說:「從你出生的那一刻起,爺爺就力圖突破天機,改變掉你的命運,可是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來我想盡一切辦法避開是是非非了,但是卻還是沒有辦法逃脫的掉。唉,算了,算了,一切都是天意啊!」
說完這些,梁家河轉而笑了起來,說:「那個男孩子的名字你肯定聽說過!」
「哦?我聽說過嗎?」梁嫣然有些不太相信,要知道,她除了在爺爺的面前表現的如此之外,在其他人的面前她可都冷的和一塊寒冰似的,平時她更是懶得和別人說話,當然也不可能和那些花癡的女孩子一樣去打聽那些男孩子的姓名了。
自己家的孫女兒是什麼個性子,梁家河自然非常的清楚,他看著孫女不屑的模樣,神秘一笑,說:「他叫吳虎臣!」
梁嫣然一聽,整個人都立刻愣在了那裡,面上的笑容也變的僵硬勉強了起來:「呵呵,爺爺,他,他來找你做什麼呀?」
吳虎臣這個名字梁嫣然從很小的時候幾乎就能夠耳熟能詳了,在她還很小不懂事的時候,她就經常聽人在自己的耳邊念叨,說自己命中的白馬王子就是一個叫做吳虎臣的人。這話聽起來可能非常的可笑,但是身為神算門門人的梁家直系親屬,他們比任何人都要相信老爺子梁家河的卜算之術!
所以,家裡人全都知道了,他們梁家美麗的小公主以後會嫁人,而且那個男人的名字就叫做吳虎臣!這也是為什麼梁嫣然一聽到吳虎臣這三個字的時候身子顫抖、臉色微變的原因。
老爺子看出了梁嫣然心中的想法,呵呵一笑,打趣著說:「哎呀,老頭子我還真不大好意思說。」梁家河還想賣個關子,可是一見孫女那撅起來的小嘴,馬上話鋒一轉,呵呵笑道:「這個其實也沒啥不好說的,人家吳虎臣是知道老頭子我有一個美麗大方的寶貝兒孫女兒,所以這才趕著跑到老頭子我這邊說要向老頭子我提親。」
「啊?!」梁嫣然這心裡頭一慌,小嘴張大老大,「爺爺,您,您該不會真的答應了吧?」梁嫣然一臉的著急,她可生怕自己的爺爺就這麼答應了這門親事!
老頭子見自己寶貝孫女這幅模樣,眼珠子閃過一絲壞笑,隨即說:「那當然得答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爺爺可是在你剛出生的時候就給你算過一卦呢,反正你和吳虎臣那小子結合在一起都是遲早的事情,這有啥大不了的?怎麼?你不同意啊?你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下次我見到他就直接告訴她我孫女不喜歡他,不嫁了。」
「哎呀,爺爺,您,您亂說什麼呢?」梁嫣然一聽急了,「人家,人家只是說太急了點,也,也沒說不嫁呀!」說到這裡,小丫頭的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頭低了下來,不好意思去看梁家河。
「哈哈哈~哎呀,我說我的寶貝孫女呀,看來你真是長大了呀!」梁家河沒有想到精明的孫女居然會被自己給忽悠了,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下梁嫣然總算是知道,原來在和一切都是為老不尊的爺爺耍自己的呢,她可以說是又羞又氣啊,不過更多的卻是難為情,當著自己的爺爺說出要嫁給別的男孩子的話,而且自己還表現的非常的緊張,實在是太羞人了。不過她更氣的卻是自己的爺爺居然拿這事兒忽悠自己,頓時氣的小臉通紅,跺了跺腳,「爺爺你壞死了,人家不理你了。」說完,甩手離去。
看著梁嫣然離去,哈哈大笑的梁家河的笑聲戛然而止,只見他神情肅穆,右手手指飛速的運轉著,掐算著,忽然,「噗」地一聲,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濺而出,染紅了他白色的襯衫。
擦了擦嘴角殷紅的血跡,梁家河無力地搖了搖頭:「唉!怪,實在是太怪了,為什麼我居然沒有辦法算透他的命格呢?為什麼只能算出他有帝王之格,其他的卻全然沒有辦法堪破?唉~」連連歎息,梁家河的眉頭皺的更遠了起來。
這已經是他不知道多少次算那個名叫吳虎臣的少年人的命格無功而返了!也正是因為無法算透,所以他才非常擔心自己孫女和吳虎臣碰面,他希望他們之間始終是一個平行線,但是很多時候,人算不如天算,交集只是一瞬間!
離開了梁家河的小院,吳虎臣這心裡頭的波瀾也緩緩地平靜了下來。他知道,學校裡的教育問題並非是梁家河一個校長能夠完全左右的了的,畢竟他只是校長,他沒有直接任命的權利,而且看上去他年事已高,想來也是做著修養的打算了。
搖了搖頭,吳虎臣覺得,這事兒還得靠他自己來解決。雖然心中有想法,但是吳虎臣覺得要從何做起卻著實沒有什麼頭緒。
繞過學校的人工湖,從小石橋上走了過去,看著水裡的紅鯉魚一簇一簇地有著,吳虎臣抿嘴一笑,「你爺爺的,有時候當動物比當人要好的多,至少你們都是自由自在的,不會有任何的煩惱。」苦澀一笑,吳虎臣覺得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了,事情還是得要有人來做的,既然大家都任由著事情這麼惡性循環的發展下去,那麼就讓他吳虎臣來給這大循環從中狠狠地切斷,再把這罪惡的毒瘤給清除乾淨吧。
正當吳虎臣收拾好心情準備去遲點午飯再想辦法的時候,他的耳朵一動,凝神聽了起來。
「裴叔,你也看到了吧?那小子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
「嗯,確實如此,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還真有些不敢相信呢,他媽的,一個學生居然敢和任何老師還有教導主任這樣的對著幹,實在是太放肆了。」頓了頓,那個聲音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雪海啊,你說那小子會不會是什麼大人物家的公子哥啊?」
這說話的兩個人自然就是學校的教導主任裴文明和吳虎臣的語文老師張雪海了。
聽到裴文明的話,張雪海也不由得微微一愣,這問題他還真的沒有怎麼想。現在聽到裴文明的話,他心裡頭也猶豫了起來。
如果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小孩怎麼可能會這麼大膽敢和老師還有教導主任對著干呢?張雪海家雖然也有背景,可是卻也不想惹麻煩,畢竟教育局管的地方並不多啊!而且當官的有幾個屁股是乾淨的,一個不小心把自己老爸給折騰個雙規啥的,那他張雪海這輩子也就算到頭了,因為他那教師從業資格證都是花錢托關係給弄到的。
可是一想到吳虎臣給自己的氣,張雪海就不幹了,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陰沉著臉,說:「裴叔,你放心,那小子一看就不像是有背景的主。而且如果他真的有啥背景還等到現在嗎?」
裴文明聽著張雪海的話,剛才還有些擔心的,現在立刻舒服了很多,哈哈大笑著,說:「那是,他媽的,就算那小子有啥背景又能怎麼樣?只要他還在學校上學,老子就能把他給整死!」說完,他嘿嘿笑了起來,陰惻惻的,充滿了壞意。
眼見裴文明終於同意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線上,張雪海總算是放下心來了,嘿嘿笑著,說:「裴叔,你下午還有事不?」
裴文明見張雪海笑的不一般,知道他有話要說,低聲問道:「事兒倒是沒事兒,不過得來這邊報個道,畢竟我大小也是個領導,就怕有突發的事情需要我來處理的。怎麼?你有事?」
張雪海嘿嘿一笑,湊到裴文明的耳朵裡嘀咕了起來。因為說的太小聲了,吳虎臣也沒有辦法聽清楚,不過顯然不是做啥好事,想到不是啥好事,吳虎臣這心裡頭立刻閃過一個絕佳的念頭。
「嘿嘿,雪海啊,還是你們年輕人懂得享受!不過中午是不行了,要不下午放學之後你在學校外邊等我。然後咱們再一起去?」裴文明搓著手,滿面通紅,神情激動。
「好!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晚上在校門口等你!」說完,兩人分道揚鑣各自散去,只留下躲在不遠處的吳虎臣最冷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