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虎臣最終還是跪了下來,他承諾過,除了小姨,陶園園也將是他必須要保護的人之一。如果他的跪下乞求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換來陶園園和胡菲菲的安危,那麼,他也願意!
「哈哈哈!」看著一直無視自己,風頭出盡的吳虎臣此刻居然一臉哀求地跪在自己的面前,楊青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吳虎臣啊吳虎臣,你還真是一個情種啊!哼哼,你放心,只要你不反抗,我一定不會傷害園園的!」說罷,他眼神一凜,凶狠地道:「如果你要是稍微有反抗的想法,那麼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楊青,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只不過打了你一拳,今天我吳虎臣在這裡要殺要剮隨你便,但是請你放了她們兩個!」吳虎臣面色堅毅,面對楊青的嘲笑不動聲色。
楊青嘴角上挑,陰桀桀地笑道:「你放心,我會放了她們兩個的,不過是在我弄死了你之後!哈哈哈!」隨即,他臉色一變,怒喝一聲,朝身邊的幾個被嚇的愣住了的中年人喝道:「還愣著做什麼?給我狠狠地打!」
那幾個中年人全部都是楊青父親沙場裡的手下,這次是臨時被楊青花錢給請過來的。這些傢伙說是沙場裡的工人,其實都是為了防止外面小流氓來搗亂所找的一些打手。
當然,這些人說是打手,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本事,只是比普通人敢下狠手罷了。
聽到少主發話了,那兩個中年人手中拿著鐵棍相視一眼,有些害怕地朝吳虎臣走去。
吳虎臣先前一拳轟殺察猜給他們兩人心中留下來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深刻了,這完全超出了人類的能力範疇了,一拳,僅僅是一拳居然把人的下半身給打成爛泥一般,骨骼粉碎,連下身的肌肉組織也全都粉碎了。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可是兩人沒什麼生存技能,平時都是依仗在楊文宇的手下混口飯吃。可以說楊文宇就是他們的衣食父母,現在少東家發話了,他們倆硬著頭皮朝吳虎臣走去。
「草,你……看什麼看?」
其中一個滿臉凶相的男人沒有想到吳虎臣居然嘴角冷笑地看著自己,他這人本來就自卑的人,最恨的就是別人瞧不起自己,雖然懼怕吳虎臣,可是他還是怒喝了起來。
吳虎臣嘴角冷笑,看著眼前兩個手持鋼管顫顫巍巍地中年男人,說:「楊青,幹嘛不自己動手來打我呢?你看,你這兩個手下連握著鋼管都很吃力了,你就別為難他們了。」
「**,你放屁!」那滿臉凶相的男人被吳虎臣的話被激怒了,手起棍落,鋼管因為劃出的弧度太過迅速而發出「呼呼」地聲響,緊接著便是「砰」地一聲悶響。
吳虎臣眼神一反,狠狠地朝那男人瞪去,那男人被吳虎臣這麼一瞪,連忙往後退,一不小心居然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他這一棍子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吳虎臣不是銅皮鐵骨,被這麼狠狠地一下子,頭上也被開了一個口子。潺潺地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流到眉間,再順著鼻子流到嘴角,但是那狠辣的眼神卻始終沒有變化……
這滿臉的鮮血非但沒有讓他服軟,相反的,還激起了他心中的那一股子滔天的戾氣。
此刻的吳虎臣滿臉都被紅的有些發黑了的鮮血弱染滿了,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任由鮮血流淌,那雙充滿戾氣的眸子陰狠地盯著楊青,嘴角微微勾起,看上去猙獰無比。
吳虎臣此刻的模樣十分猙獰,加之先前一拳轟殺了察猜給兩個人心中造成了難以磨滅的陰影,就連先前外強中乾的凶相男子也被嚇的不敢再動手了。
至於那個翻譯早就在察猜被吳虎臣一拳轟殺至渣後悄悄地溜出廠房逃走了。
察猜是誰啊?地下拳手保持著十連勝的主啊,可是面對這個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少年人,居然不是一合之將。這實在是太變態了,他不過就是一個翻譯混口飯吃的小市民,他是斯文人,這種有辱斯文的事情他不屑去做,所以,他溜了!
死了一個察猜,溜了一個翻譯的,嚇倒了一個凶相男,還有一個手持鋼管,可是看他那兩腿不停地打擺子,楊青心中怒罵一聲廢物!
「你過來,給我把這個兩個小妞看住了,真是廢物!這個雜種的小妞被我給治住了,他哪裡還敢還手?」楊青邊走邊罵,如果現在不是缺少人手,他恐怕早就發飆了,不過他心裡也算計清楚了,這次事情結束之後,他就讓自己老爸開除了這兩個吃白食的混蛋。
等到那中年人治住了陶園園和胡菲菲兩女之後,楊青這才敢朝吳虎臣走去。
他嘴角獰笑,從地上拾起凶相男子丟下來的鋼管,嘿嘿朝吳虎臣衝過去,口中還說著:「吳虎臣,今天老子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姓楊!」
楊青是鐵了心的要把吳虎臣給了結在這裡了,他一點也不傻,他知道,今天自己已經徹底的得罪了吳虎臣,那將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了。
他不想死,所以,死的人只能是吳虎臣!
鋼管和空氣的摩擦發出嗚咽的聲音,似乎在哭訴著什麼。楊青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吳虎臣滿是得意,吳虎臣,你的死穴被我抓住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不好!」
忽然,楊青心中猛然一驚,他發現面連鮮血的吳虎臣居然抬起頭來看著自己,他的臉被鮮血染滿,本就十分的恐怖了,現在的他嘴角上揚,一雙有神的眸子冷冷地睨視著楊青,滿是戲謔!
他為什麼會笑?難道他不怕我殺了陶園園嗎?還是說他根本就不重視陶園園?
只是瞬間,一連串的問題全都出現在了楊青的腦海中,可是他卻怎麼也無法想明白……
「彭……」
鋼管重重地落下,擊打在了吳虎臣的身上,緊接著「匡當」一聲巨響在整個廠房內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