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臣,怎麼辦?」
揍完了楊青的那些手下,李二娃當時是痛快了,可是事後想起來卻又後悔了起來。今天他和吳虎臣動了楊青的人,以他對楊青的瞭解來看,楊青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楊青真的報復起來的話……搖了搖頭,他不敢繼續想下去。
吳虎臣自然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地看著他,問道:「二娃,你想出人頭地嗎?」
出人頭地?誰不想?他李二娃學習不中,很早就在社會上混了,看到那些老大們一個個的吃香喝辣不說,身邊還儘是美女,並且出行在外身後都是小弟一群,這樣氣派的場面他做夢都想。可是他可以麼?他不過就是一個稍微能打一點的小流氓而已,沒有強硬的後台,沒有李剛一樣的老爸。
出人頭地恐怕也只能在心裡歪歪一下罷了。
似乎看透了李二娃的心思,吳虎臣淡淡一笑,他沒有瞧不起李二娃的意思,因為這是每個人的正常反應。
「二娃,我知道你比誰都想要出人頭地,對麼?」
吳虎臣的話好像一句魔音,讓李二娃的臉色頓時變得猙獰了起來,雙拳緊握,因為太過用力而指節發白。
見此,吳虎臣嘴角微微上揚,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女朋友被別人搶走了心裡恐怕……」
「別說了!」李二娃彷彿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雙眼滿是血絲,低著頭,渾身顫抖,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撲向獵物。
吳虎臣很瞭解李二娃,他一直喜歡著一個女生,並且兩人也好過,但是最後那個女孩子居然跟了另外一位道上混的還可以的大哥。李二娃爭取過,可是沒有用,對方不是他這個一窮二白的人可以對付的了的,所以,他才會這麼早就在道上混。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超越那個男人,然後讓那個有眼無珠的女人後悔。
吳虎臣並沒有逼李二娃,等他的情緒恢復了差不多的時候,再次開口,說:「二娃,這條路很長,也很艱辛,說不定就會橫屍街頭不得善終。我想你從第一天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就應該做好準備了吧?」
李二娃點了點頭,確實,從他走上這條路的那一天起,他就做好了一腳天堂,一腳地獄的打算了。
最差不過乞討,不死終會出頭!
「虎臣,我知道了!謝謝你!」李二娃頓如老僧悟禪一般,雙眼精光一閃,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起來。此刻的他就如浴火的鳳凰一般,涅磐而生。
不成活,便瘋魔!
吳虎臣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激起了李二娃心中的魔性,恐怕不久的將來整個文塗縣,甚至是皖山市都將會因為這個小子而掀起一番腥風血雨。不過吳虎臣卻很是期待!
「說什麼謝謝!我們是兄弟,以後再說小心我和你急哦!」吳虎臣呵呵一笑,假裝不愉快地說著。對於李二娃,他心中很是感激,上輩子他對自己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不過自己這樣是不是有些利用他的嫌疑呢?很快吳虎臣便搖了搖頭,「他遲早是要走上這條路,與其多走彎路,還不如我拉他一把。」
與此同時,皖合市的美洲會所內。
美洲會所是皖合市最大也是最知名的一間私人會所。據說,美洲會所的老闆是位能量十分強大的神秘人,也有人說它是皖合市的黑道龍頭聶老九開的。至於到底是誰開的這間會所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美洲會所這四個字在皖合市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
有錢,沒有地位不讓進。有權,不夠大也不讓進。
每週會所採用的是會員式的營銷方式。辦理會員需要三位或者三位以上的會員推薦才可以。而且每年的會員年費更是達到五十萬之巨。在這個年代,五十萬著實是一筆巨款,百萬富翁就更是少之又少,當然,幾年之後隨著經濟大潮的湧現,卻又不一樣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五十萬的年費哪怕放在今年後依舊十分的客觀。
可是哪怕是這樣,還是有無數人擠破了腦袋想要踏進美洲會所的門檻。因為美洲會所是整個皖南省各界精英匯聚的地方,這裡最寶貴的就是人脈關係網。
也正是因為如此,美洲會所平時能夠來消費的人很少,就算用門庭冷清也不為過。可是今天卻一改常態,門口居然停了很多名車。實在讓人想不清楚。
難道出大事兒了?否則美洲會所怎麼會聚集這麼多大人物。
「張哥,你知道咋回事嗎?」美洲會所對面一家名叫「天天食府」的酒樓二樓靠窗戶的一個桌子上,一個男人疑惑地問著。
「呵呵,文宇老弟,你這不是埋汰哥哥我嗎?哥哥我還沒有那樣的身份進入那個圈子呀?」這位名叫張哥的中年男人目光灼灼地看著對面的那座高聳的建築,眼中滿是嚮往。
這讓楊文宇十分的不解,這張哥在省城也算的上一號人物了,連他這樣的社會地位都無法走進那個名叫美洲會所的地方,哪裡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難道是龍宮?這讓楊文宇心中一陣嚮往,如果自己哪一天也能夠有資格走進那個地方,那該多好啊?
美洲會所八樓,這是美洲會所宴客廳所在。這裡主要是針對一些需要辦大型宴會而設置的。不過卻很少使用。因為能夠有資格使用這裡的人太少了,用鳳毛麟角也不為過。
宴客廳十分寬闊,整個宴客廳燈光明亮,採用了西歐的建造風格,周圍的裝飾也是以金黃色為主,這裡只會讓你感覺到奢侈,而不會感覺到庸俗,你見過花幾百萬去意大利定制一盞大師設計的水晶吊燈嗎?
今晚在場的都是社會地位很高的人,優美的音樂飄揚著,但是卻又不會影響大家的談話。
「這次怎麼有空來皖南這種小地方?」陽台上,一個身穿紫羅蘭色晚禮服的高貴典雅的女子手中拿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身子倚在陽台邊上,淡淡地開口。如果吳虎臣這裡肯定會詫異,自己的小姨怎麼會在這裡?
「處理一些小事,順道來看看你!」就在顧春梅話音剛落,一個俊雅不凡,身穿銀灰色西服的男人手中同樣端著一杯紅酒,站在了進入陽台的門口。
「看我?」顧春梅轉過身來,嗤笑一聲,似乎聽到了最好笑的事情一般,「我就不需要你看了,如果可以的話,還是看看你兒子吧!」
當男人聽到兒子的時候,毫不在意,一臉的平淡,「兒子?我只有一個兒子,現在在京城!」
「你……」顧春梅氣急,咬了咬牙,壓制住心中的怒氣,說道:「吳天仇,你在掩飾什麼?如果你不擔心他的話為什麼又會打電話讓人幫他?」
名叫吳天仇的男人呵呵一笑,也走到了陽台邊上,雙眼目光陰桀,看向遠方的星空,淡然道:「紅線,你想多了,我之所以幫他是因為是你開口求我的,而不是因為他,還有,你擅自給他用吳這個姓已經是我的底線了,我不希望你再有過分的行為。」說完,他嘴角冷笑地撇了一臉憤怒的顧春梅,道:「虎臣?虎哮人臣之意?難道你覺得他可以有一天在我的面前咆哮著嘲諷我?」
顧春梅臉上怒氣一斂,深深地歎息一聲:「吳天仇,你放心吧,我會滿足你這個心願的!」
說完,顧春梅臉色陰沉地離開了會所,「也許我今天就不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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