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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為了你我願意(7) 文 / 暗雨初凝

    陽光明媚的早晨,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因為是週末,街上顯得格外的熱鬧,一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大叔了,桃桃的心情十分的愉悅。

    隔著一條馬路,遠遠跟著桃桃的東方瑾,也因她的好心情嘴角露出了一絲絲笑意,他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暗暗地保護著她。對於東方瑾來說,沒有什麼會比看著桃桃開心更能令他開心的了。

    「桃桃!」

    剎那間,所有的好心情消失得無影無蹤,面色凝重,東方瑾失聲大喊著。

    只那樣遠遠地看著,飛馳的跑車如死神般直直地衝向顧桃怡,沒有按喇叭,也沒有剎車的跡象。而桃桃卻根沒有注意到,彷彿是聽到瑾的聲音,她本能地朝著馬路對面瞧去,卻根本不知道自己離死亡線有多麼的接近。東方瑾一顆心已經快要從胸腔跳出來了,他以飛一般的速度橫穿馬路朝著桃桃奔了過來。

    「別動,不要怕!」見桃桃有了反應,東方瑾已伸手將她摟在了懷裡。

    街道的一切事物如同瞬間失去了顏色,清的陽光明亮的刺得人眼睛好疼,來不及細想,就在那車即將撞到桃桃身上的前一秒,東方瑾緊緊地抱住她,將桃桃緊緊地包裹在了他溫暖的懷抱之中。

    眼前越來越黑,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嘈雜,直到最後一秒,東方瑾的意識裡唯一存在的還是桃桃,他說過要保護她的,他要保護顧桃怡,他向她承諾過的事情是不會變的,他對她永遠也不會變……

    鮮紅的血蜿蜒成河,桃桃跌坐在地上,她死命地抱著無知無覺的東方瑾,無助地哭喊著:「不要……瑾,誰來救救他……」

    似乎只是片刻之後,又好像已經過去了一輩子,天地間彷彿靜寂無聲,只聽到鮮血潺潺流淌的聲音,一直流著一直流著,只聽到眼淚滴落的聲音,一滴又一滴,如雨傾瀉,只聽到微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越來越無力。

    不知道過多久……

    人聲開始再度雜亂,有驚歎的,有關心的,有人打了急救電話,有人走近幫忙做著救助,有人幫忙去追肇事車記錄車牌號。

    唯獨桃桃,那樣傻傻地抱渾身是血的東方瑾,一動不動就只那樣摟著她。

    他說過的,他說過一直站在她身旁,一直保護著她。他問她:「桃桃,你現在幸福嗎?」他說:「只要你幸福就好,其它的你什麼也用去想,只要幸福就好!」

    傍晚十分的愛琴海邊,金色的夕陽將余耀全數撒在海面之上,海天一色的紅光美得不像話,讓人想要情不自禁地想要容入其中。停駐腳步,望著那金波粼粼漫漫無邊的愛琴海,不經意的一個轉身,她看到了他,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你現在過的快嗎?」

    還不待她反應,他已經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她掙扎著想到脫離他的懷抱,可他卻將她箍得那樣緊,令她動都動彈不得。他憂傷地求她,說:「別動,就一下下,一下下就好!」就一下下,一下下就好!

    她望著他凌角分明的一張俊臉更為硬朗、一雙好看琥珀美瞳黯然無光,眼眶也微微的陷進了眼窩之中,顎下留著青須一片,他身上風塵僕僕,神情有此許的憔悴倦意說著:「我找了你很久……」

    他說:「只是擔心你,現在看到你人安然無恙就好!」

    他說:「什麼都不用說,只要你覺得幸福就好。」

    他失去理智一雙眼睛幾乎噴出了火吼她,「你的心裡除了他就不能想想別人嗎?你就不能想想我嗎!」

    淚水伴著鮮血不停地淌著,不停,一直一直地淌著,大片大片的殷紅,顧桃怡喃喃著自語著:「我的心裡不只有他,還有你……還有你……」

    「小姐,放開他,你這樣抱著他,我們沒辦幫他搶救!」

    「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只覺眼前黑乎乎一片,桃桃再也聽到任何的聲音,看不到任何的人……

    白朦朦一片,冷冰的病房裡,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液的味道味,輕蹙著眉頭,吃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睛,顧桃怡望著周圍陌生的面孔,她想開口說些什麼,卻感覺到喉嚨火一樣灼燒著疼著,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醒了?」一位穿著雪白長衣的中年男子的輪廓在桃桃的眼前漸漸清晰起來。

    微笑好看得如同天使一般穿粉紅色工作服的護士小姐,關切的將溫水遞到桃桃的手中,同時還有藥。唇角的笑容親切又溫暖。

    「你的身體很好,孩子也沒問題,和你一起被送來的男人雖然還沒醒,但是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桃桃呆呆聽著醫生敘述著東方瑾的情況,她只那樣呆呆地坐著,沒有任何情緒,臉色蒼白,就像是個沒有知覺偶人娃娃。

    「大體的情況就這些,你也不要過於擔心,好好休息下吧,如果再什麼狀況我會第一時間通知道你,對了……他在昏迷的時候一直叫著桃桃!」醫生頓了頓,「我想,那個人或許對他很重要,如果那人能陪在他身邊,可能會刺激他快點醒來……」

    又是許久的沉默……

    就在醫生腳步生即將消失在門口的時候,桃桃突然口開喚住了他:「醫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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