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死,你沒死,真是太好了。師兄,既然你沒死,為什麼不早點回來,我還以為你們全死了,你瞞得我好苦啊!」看著斗笠下的男子,耿天麟喜極而泣。
「唉……」斗笠下的男子看著耿天麟,長歎了一口氣。
「師兄,你可是怨我?」耿天麟看著斗笠下的男子自言自語的道:「如果不是我,師門就不會遭此橫禍,師傅他們就不會死。是了,你一定是因此而怨我才遲遲不肯來與我相見的!」
「師弟,我……」看著耿天麟如此,斗笠下的男子張口道。
不過他話還未說出口,就被他身旁的女子給打斷了。女子看著耿天麟呵斥道:「你就是這麼看你的師兄的麼?你可知道他在重傷昏迷期間也一直喊著讓你逃。他會怪你的話今天也不會來這裡了。你可知道,那一戰他受了多重的傷,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個月才緩過一條命來。如今,你……」
「別說了!」女子還要說下去,卻被男子開口制止了。
「師弟,如今玄天宗只剩下我們兩個了,我又怎麼會怨你。況且,那件事情本來錯就不在你。即使沒有你,呂家也會對我們玄天宗下手的!」
「師兄,我……」耿天麟看著男子,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天麟,他是?」這個時候,南宮紫萱上前輕輕拍了拍耿天麟,又對他問道。
「他是我師兄高人,是我師伯清塵真人的關門弟子!」耿天麟看向斗笠下的男子問道。
南宮紫萱聞言,恍然大悟。趕忙向斗笠下的男子,也就是高人賠禮道:「高師兄,剛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無妨無妨!」高人輕語道:「未請教姑娘是?」
「在下南宮紫萱!」南宮紫萱回答道。
「南宮紫萱!」高人聞言,頗為不自在的道:「你是南宮世家的人?」
「是!」南宮紫萱坦然承認道。
高人聞言轉向耿天麟,有些生氣的喝道:「師弟,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玄天宗被滅這其中也少不了他們南宮家的功勞麼,為何你還和南宮家的人在一起!」
「師兄,紫萱她和這事沒關係的,而且如果不是她,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耿天麟對高人解釋道:「當日,我修為被廢。如果不是紫萱,我可能早就死在這上饒山之中了。而且,這段時間來都是她一直在照顧我這個廢人。不然,我哪能活到今天!」
「什麼,你說什麼?」
高人聽得耿天麟說自己的修為被廢了,當下心中一驚,身形一閃就到了耿天麟的身旁,二話不說的抓起耿天麟的右手手腕就探查了起來。
一番探查之後,發現耿天麟的修為果真被廢了,高人看著耿天麟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你的修為是怎麼被廢的?」
耿天麟道:「我在學校有一天晚上做了一個怪夢,我夢見你一身是血的站在我的面前,嘴裡不斷的說著讓我快逃,快逃的話。從夢中驚醒之後,我便御劍飛回了山門之中。不想,我還是來遲了。等我到來,只見到玄天宗已經被毀,師傅他們也不見了。再後來,我遇到了呂昀,他告訴我你們全都被他們殺了,還是魂飛魄散的那種。悲憤之下,我和呂昀打了起來。不想,途中殺出了三個呂家的老怪物和一個叫陳鶴的傢伙,我不是他們的對手。最後,他們毀了丹田,廢了修為便離開了。」
聽到這四個人,高人咬牙切齒道:「又是他們,我師傅和師叔就是被這四個人圍攻而死的!」
耿天麟道:「原本我修為被廢,萬念俱灰。但是,如今見到師兄你就好了,有師兄你在,那麼我們就有報仇的希望了。師兄,師門的仇恐怕只能交給你了!」
高人點了點頭,道:「你放心,這個仇我會報的,總有一天,我要他們血債血償。只是,師弟你的修為,難道真的沒辦法恢復了嗎?」
耿天麟搖頭道:「太難了,幾乎沒有可能!」
高人拍拍耿天麟的肩膀道:「師弟你放心,不管多難,師兄我都會想辦法幫你恢復修為的!」
「謝謝師兄,不過這事不急。師兄你這麼長時間一直都去哪了呢,還有,當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高人聞言,歎了一口氣道:「你真的想知道?」
「嗯!」耿天麟點頭道。
「好,那我就說給你聽!」高人點頭應了一聲,緩緩的為耿天麟講出了玄天宗被滅門的詳細經過。
一切,都要從三個多月前的那個晚上說起。
那天晚上,玄天宗眾人在作完了晚課之後,各自回到房中準備安寢。忽然,守山大陣卻莫名其妙的停止了下來。
守山大陣停止運轉,玄天宗眾人俱是被驚動。很快的,玄天宗掌門清塵真人便和清醒、清惠帶同其餘門人前往守山大陣的樞紐之處前去查看。
不想,玄天宗眾人到了守山大陣樞紐之處,卻看到了修道界四大家主的四位家主正帶著十幾號人站立在那裡。
當下,清塵真人便覺得事有蹊蹺,這守山大陣停止恐怕和他們脫不了關係。
「諸位,深夜造訪我玄天宗所謂何事?」看著這夥人,清塵真人率先開口問道。
「清塵真人,我們深夜來訪乃是為了一件關乎修道界未來的大事,還望真人見諒!」身為呂家家主的呂慕面色凝重的說道。
清塵真人為人忠厚,聽得呂慕如此言語,還以為他說的是真的。當下,不敢遲疑,立刻將這夥人請進了玄天宗的大殿之中。
將眾人請進大殿之後,清塵真人命人奉上茶茗。然後,靜靜的等著他們開口。不想,這夥人進了大殿,卻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一時之間,整個玄天宗大殿之中蔓延著一股山雨欲來的窒息感覺。
許久之後,清醒真人卻是開口了,他看向四大世家的人,道:「你們不是說有件關乎修道界存亡的大事要說麼,怎麼現在卻都不說話。如果你們無話可說的話,那就請回吧!」
「咳咳……」
聽到清醒的話,呂慕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然後,開口道:「由於事關重大,在下真不知該如何言語!」
「既然不知該如何言語那就請離開吧!」對於這夥人,玄天宗的人可是沒什麼好感。見他們如此,清惠真人也是按耐不住了,開始逐客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說了,孟浪之處還望幾位見諒!」
呂慕站起身來,先是掃視了玄天宗眾人一眼,之後將目光停留在了高人的身上,道:「這位可是清塵真人的高徒,高人高公子?」
「什麼公子不敢當,我正是高人!」高人看也不看呂慕的說道。
呂慕笑了笑,轉向清塵真人道:「敢問清塵真人,您可知道您這弟子的真實身份?」
「什麼真實身份?」清塵真人被呂慕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就是在收徒之前,清塵真人可調查過他的出身背景?」呂慕解釋道。
清塵真人道:「這是自然,我玄天宗雖然不是什麼大門派,但也是玄門正宗,收徒之前自然會對其進行考核調查,唯有品行端正,家世清白者方能入我門中!」
「是嗎?」呂慕笑了笑,轉向陳家家主陳守峰,道:「陳家主,麻煩你將你們陳家日前得來的消息告訴清塵真人!」
陳家家主陳守峰聞言,站起身來,朝著在場的眾人環施一禮,才說道:「諸位,數日前我陳家幾位弟子外出歷練,不想誤闖入進一深處地宮。更加令人震驚的是,這地宮之中竟有魔道餘孽盤踞。」
清醒看向陳守峰譏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千百年來魔道從未真正的消亡過,發現幾個魔道之人也不用這麼驚慌吧!」
陳守峰聞言,淡淡的一笑,道:「清醒真人所言甚是,這的確不是什麼大事。但我們的弟子還在其中探得了另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清塵真人好奇的問道。
陳守峰道:「這個消息就是魔道之人在我正道之中安插了眼線,甚至,我還懷疑,我們正道之中有人和魔道有所勾結!」
清醒玩味的看著陳守峰,笑道:「哦,那陳家主可知這眼線是何人,有被安插在何門何派之中?」
「那眼線就是他!」陳守峰說著,猛地一指站在一旁的高人。
「哈哈哈……」
見陳守峰居然說高人是魔道安插的眼線,清醒真人第一個就笑了出來。笑罷,清醒看向呂慕道:「老道就知道你們來沒安好心,逼走了我玄天宗一個弟子。怎麼,如今,又想來禍害第二個了,你們當真以為我玄天宗如此好欺負麼?」
「清醒真人息怒,陳家主敢這樣說,我想肯定不是無的放矢,你還是讓他先把話說完吧!」這是,身為四大世家之一的上官家族的家主上官逸雲起來打圓場道。
「好,我就讓他把話說完。如果,今天你們不能給老道一個合理的解釋,那說不得老道的七夕劍可要開葷了!」說著,清醒反手一握,一把渾身泛著寒意的長劍就被他握在了手中。
陳守峰聞言,笑了笑,朝著清塵真人一禮,道:「敢問清塵真人,您可知您那弟子高人的生生父母是何人?」
清塵真人聞言,皺眉道:「我這徒弟卻是個苦命的孩子,他原本是一個孤兒,乃是在孤兒院中長大。至於誰是他的生生父母,貧道卻是不知!」
「真人真的不知?」陳守峰看向清塵真人笑著說道:「還是真人不敢讓人知道?」
清塵真人放下手中的杯盞,靜靜道:「陳家主,貧道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陳守峰冷笑道:「真人非但明白,而且明白的緊!」說著,從袖口裡取出一封泛黃的書信,在清塵真人面前微微一晃,道:「清塵真人,你該不會是想我把這封書信大聲的念出來吧?」
清塵真人見狀,徹底的鬱悶了,他心中實在搞不清楚這陳守峰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陳守峰冷冷望著清醒真人,道:「這封書信是前幾日我陳家弟子在那地宮之中找到的,既然清塵真人不記得了,那我就將裡面的內容念出來給大家聽聽吧!」
說完,陳守峰就打開了那封信念了起來。
手機用戶可訪問wap.觀看同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