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天麟重新站了起來,看著地上呂家那兩人的屍體,眉頭一皺,伸手一揮,打出兩團三味真火。在三味真火的焚燒下,兩人的屍身很快的就化為了灰燼,飄散在了天地之間。
做完這一切,耿天麟吞下一顆丹藥,順手布下一個簡單的禁制,盤腿而坐,恢復起了傷勢。
一個時辰之後,耿天麟長嘯一聲而起,身上的傷勢也恢復了七七八八。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套乾淨的衣服換上,耿天麟御劍而起,離開了這個地方。
一周以後,峨眉山凝碧崖之上,正道齊聚的修真大會已經進行到了最後一天。這次的修真大會之上,那呂昀可謂是出盡了風頭,成為了修真界的新星。
此刻,修真界中許多門派元老齊聚凝碧崖的大廳之中,皆是一連疑惑的看著那呂家的幾人。
「呂道友,到底是什麼消息,你非要如此興師動眾,讓諸位道友齊聚等待?」坐在上首的峨眉掌門凌虛真人看著呂慕白,略微有些不滿的開口道。
呂慕白苦笑道:「凌虛道友見諒,實在是因為此事事關重大,必須告知諸位同道知曉才是,否則呂某寢食難安啊!」
眾人聞言,皆是奇怪,不由的竊竊私語了起來。
坐在一旁的陳家家主陳守峰品了一口香茗,笑道:「呂兄,到底是何消息,讓你寢食難安?」
呂慕白苦笑道:「此事關乎到我正道興亡,我如何能不寢食難安!」
同樣作為四大修真世家之一的上官家族的家主上官逸雲說道:「呂兄,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就說出來吧!」
「唉……」
歎了一口氣,呂慕白將頭轉向身後的呂慕天,道:「二弟,你將那人帶進來吧!」
呂慕天聞言,點了點頭,走出了大殿。片刻之後,又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身穿素色道袍,高挽著髮髻的中年道士。
那中年道士進得大廳之後,對著在座的眾人行禮道:「晚輩玄天宗天星子見過諸位前輩!」
「玄天宗?」
眾人一聽這中年道士天星子自稱玄天宗弟子,不由的又聯想到了數日前的事情,紛紛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天星子?」峨眉掌門看了一眼天星子,開口道:「如果貧道沒記錯的話,你乃是清塵真人的徒弟,你到這裡究竟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
天星子聞言,躬身道:「回前輩的話,晚輩到這裡乃是有著一件天大的秘密要告知諸位前輩!」
凌虛真人皺眉道:「你說,是什麼事?」
天星子先朝著在座眾人環施一禮,才說道:「諸位前輩,晚輩本是玄天宗一名普通弟子。幾日前,晚輩無意在我玄天宗發現了一間密室,從而撞破了一件天大的陰謀。由於這件陰謀關乎到整個正道的安慰,所為晚輩當時很是害怕,便逃離了山門。可惜,這件事情很快的便被我那師兄天機子發現了,他一路追殺與我。眼看晚輩就要喪命之時恰逢呂家的幾名弟子經過,出手搭救,晚輩這才僥倖逃得一命。」
「陰謀,你撞見了什麼陰謀?」全真派掌門玄元真人疑惑的問道。
「前輩容稟,晚輩與那件密室裡發現了幾封玉繭。從那玉繭上記錄的信息晚輩得知,
唉……」說道這裡,天星子一副痛心的模樣,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晚輩得知原來我那師傅和師叔他們早已經投靠了魔門,甚至還和魔門策劃著掀起一場大的風波。而且,我那師傅師叔他們之所以修為進展迅速也是因為修煉了魔門的法決!由於此事事關重大,晚輩不得不冒死說出來,還請諸位前輩斷絕!」
天星子說道這裡,人群中已是炸開了鍋。
凌虛真人眉字一挑,沉聲道:「你說的事情可有憑證?」
「回前輩的話,此事救下我的那幾名呂家弟子皆可作證,而且我為了揭穿清塵、清醒虛偽的面目,我當時順手帶出了一塊玉繭,還請前輩過目。」
說完,天星子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繭,恭敬的遞了上去。
凌虛真人結果玉繭,心神沉入其中,立馬從上面讀取出了一段信息,不由的臉色變了一變。看完玉繭上的內容,凌虛真人默不作聲,又將它遞給了坐在身旁的全真派掌門玄元真人。
約莫一炷香的工夫,這塊玉繭在各派之間轉了一圈,最後回到凌虛真人的手上。凌虛真人又將他遞給了自己峨眉的幾位長老。
「哼,如此一塊玉繭,隨隨便便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就能做出來,如何能夠說明什麼!」峨眉的凌沖真人接過玉繭,看也沒看的冷哼道。凌沖真人和清醒交情非淺,對清醒的為人很是瞭解。對於天星子說的話,他根本就不相信。況且這塊玉繭只是修真界中最常見的玉繭,只要是元嬰期的修士都可以在上面刻錄下信息,他又如何能醒。
「是啊,一塊普通的玉繭又怎麼可以作證呢!」凌虛真人聞言,心中也是一陣狂汗。剛才他一聽魔門,便有些緊張,居然將如此常識給忘了,真是不應該啊!
凌虛真人捋鬚道:「的確,這玉繭任何一個元嬰期的修士都能做得出來,作為證據卻是略顯份量不足!」
「前輩,晚輩所言句句屬實,還望前輩明鑒!」天星子上前一步急聲道。
「哼,你若不是做賊心虛又何必如此著急,我看一定是你犯下了什麼大事,玄天宗要以門規處決你,你便跑到這裡來誣陷於玄天宗吧?」凌沖真人冷笑道。
聽聞此言,天星子不由的冷汗直下。
其實,凌沖真人只是由於對老友的相信而順口如此言語的,但還真的讓他給說中了。事實上,天星子的確是由於觸犯了玄天宗的門規被天機子撞見,當時天機子震怒直下欲要替師傅清理門戶,不想卻被呂家的人就走了天星子。
這天星子究竟觸犯了何等門規天星子會如此震怒呢?原來,天星子由於資質偏差,修為停滯在金丹初期已經近二十幾年了。為了增長修為,他居然採用了紫河車進行修煉。這紫河車指也就是人類的胎盤,有著補陽益jing之效。通常一些邪派的修真者為了加速修為進展,都會殘忍的殺害孕婦,來取得新鮮的紫河車修煉。天星子正是因為如此作為,這才使得天機子震怒,yu殺他清理門戶。
天星子被呂家弟子救下後,由於怕玄天宗再找他麻煩,索性和呂家狼狽為奸,前來修真大會之上誣陷玄天宗,yu借天下正道之手除去玄天宗。
凌沖真人冷笑道:「怎麼,不說話了,是否被我說中了?」
「晚輩冤枉啊,晚輩之所以著急實在是由於此事干係到我正道的存亡,還往諸位前輩明鑒!」天星子噗通的一聲,跪下低頭大喊道。
這事,坐在凌虛真人左手旁邊的一個身穿太極道袍,看著仙風道骨的老道士開口道:「此事關係重大,依貧道之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老道不是別人,乃是和峨眉同為修真界超然大派的崑崙當代掌門玉明真人,有著出竅後期的修為,在修真界地位也是很高。
見崑崙掌門玉明真人發話了,底下立馬有些二流門派的掌門長老也附和道:「玉明掌門所言甚是,此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那依諸位道友的意思此事該如何處理?」凌虛真人低聲問道。
自古道魔不容,魔教與正道相爭相鬥了數千年來,他們之間的仇恨可以說是不共戴天。一般情況下,魔門和正道弟子相遇,那是不需要費什麼話的,都是直接開打,而且還是不死不休的那一種。
「玄天宗身為正道,卻勾結魔門,意圖危害正道蒼生,罪不容誅。依我之見,不若我們一起上那上饒山,替天下蒼生除去這個禍害!」一個二流門派的掌門高聲建議道。
全真派掌門玄元真人皺眉道:「這位道友,如今玄天宗只是有所嫌疑,此舉恐怕不妥吧?」
「寧可殺錯,莫要放過!」一個三流門派的掌門傲慢的喊了一聲。
聽到這話,原本就脾氣火爆的凌沖真人怒不可解的站了起來,厲聲喝道:「放屁!如此作為,我們與魔門何異?虧你還自稱名門正派,貧道與你這樣的小人為伍真是倍感恥辱!」
那個三流門派的掌門見峨眉長老凌沖真人發怒了,嚇的將頭一縮,躲在眾人身後不在言語。
「凌沖道友無需動怒,此事大可不必如此麻煩,依貧道之見,不若我們派出一些弟子潛伏在上饒山附近,若是玄天宗真的和魔門有所勾結的話,他們肯定會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到時候,我們再邀請天下正道同上上饒山問罪也不遲。」崑崙掌門玉明真人又發話了。
「玉明掌門此記甚好,我看就如此行事最好不過了!」丹霞派掌門淡言真人微笑著說道。丹霞派只是一個二流門派,像崑崙這樣超級大派掌門的馬屁他們當然是要拍了。
「哼!」
凌沖真人冷哼了一聲,道:「那若是查出玄天宗是清白的話又該如何處理?」
玉明真人微笑道:「若玄天宗真是清白的話,我們自當上門道歉,並將這個蓄意誣陷玄天宗的棄徒交由玄天宗處理。」
「好,就依玉明掌門之言,只是這該讓哪派排出弟子執行此事呢?」峨眉掌門凌虛真人環顧四周說道。
玉明真人看了呂家諸人一眼,笑道:「正所謂一事不煩二主,此事既然是呂家最先知曉,那就交由呂家來執行吧。但,不知呂家主意下如何?」
玉明真人此言正中呂慕白下懷,他聞言心中一笑,面上卻是一副慷慨大義的道:「既然玉明掌門如此看得起我呂家,為了修真界的安慰,此事就交由我呂家來辦吧!」
玉明真人點頭道:「好,呂家主果然深明大義,貧道這裡先替正道中人謝過呂家主了!」
「玉明掌門太客氣了,呂某惶恐!」呂慕白微微一禮說道。
如此之後,眾人又不鹹不淡的說了一會話,算是總結了一下這次的修真大會,便各自返回自己的山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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