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
聽到耿天麟這話,赤怒驚的瞪大了眼睛,伸出去的手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了。
「咳咳……」
看著赤怒那樣,耿天麟也覺得自己剛才那話有些過分了,尷尬的咳了一聲,道:「前輩,我真的不行,您還是去找其他人吧!」
赤怒搖頭反駁道:「這怎麼可以,你是主人親自選定的傳人。再說你不試怎麼知道你自己不行?」
「做和尚不但要吃齋念佛還要守那麼多的清規戒律我真的不行的,前輩您就別勉強我了!」
「修煉佛法,明心見性,普度眾生,何苦有之,而且他日你還有機會常伴我佛左右,聆聽大乘禪理,觀宇宙三界,又是何等自在。」見耿天麟還是不肯同意,赤怒又一連拋出諸多好處循循善誘。
可惜耿天麟卻是鐵了心的不想去做和尚,對赤怒拋出的諸多誘惑絲毫不為之所動,仍舊搖頭道:「我一心向道,又如何能去做和尚,又如何去修煉佛法?」
赤怒笑道:「佛本是道,你著相了!」
「呃……」
耿天麟畢竟太嫩了,論口舌之爭如何說得過赤怒,一時之間被說的啞口無言。
看著耿天麟語塞,赤怒笑道:「怎麼樣,這下你該安心的接受了吧?」
「前輩,我還是不能答應你!」
見耿天麟還是不肯同意,赤怒歎氣道:「你本就與佛有緣,何苦一二再的不肯如我佛門。今日你不肯入我佛門,他日最終還是逃不離的。」
耿天麟笑道:「他日?嘿嘿,那就是以後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唉——!」
再次歎了一口氣,赤怒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你,若是那一日你想通了,便可來洞庭湖找我,我會在那裡等你!」
為了早點打發掉眼前這個難纏的傢伙,耿天麟只好連連點頭笑道:「好說,好說!」
「那你好自為之,希望他日你不要後悔!」
留下了這麼一句話,赤怒又化作龍身,伴隨著一聲龍吟,如金光似地飛出了山洞,很快的就消失在了天際。
待到赤怒消失不見之後,耿天麟笑道:「哈哈,終於走了。讓我去當和尚,開什麼玩笑!」
笑完,耿天麟又發愁了,不知道芷玉和紫萱她們現在怎麼樣了,想必一定安全了吧,我還是快些出去和她們匯合,也免得她們擔心。
想到這裡,耿天麟立馬往山洞外面而去。
出了山洞,耿天麟看了看,見太陽已經都西斜了,一想到兩女身上還有傷,他又不由的擔心了起來,在四下搜索起了兩女的蹤跡。
「天麟,天麟!」
找了片刻,耿天麟依舊沒有發現陳芷玉和南宮紫萱的蹤跡,心中很是擔憂。然而,正當他為此擔憂之時,卻隱約聽見有人在喊自己。
起初耿天麟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在經過一番細心的辨認之後他確信自己沒有聽錯,而且,聽聲音好像還是南宮紫萱在喊自己。於是,他也激動萬分的喊道:「紫萱,是你嗎?我是天麟!」
耿天麟剛一喊完,就見幾道光芒從遠處飛了過來。通過那光芒,耿天麟判斷應該是有人御劍飛行了過來。
「紫萱,是你,你怎麼會?」
待到那光芒近了,耿天麟發現南宮紫萱也在其中,欣喜的問道。
南宮紫萱看見了耿天麟,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她顧不得腳下的劍停穩,便跳了下來撲到耿天麟的懷中,梨花帶雨的問道:「天麟,你沒事就好,我好擔心你出什麼意外!」
耿天麟被南宮紫萱這樣一抱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低頭看著南宮紫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等了片刻,南宮紫萱不見耿天麟說話,正要開口再問,卻是忽然想起了自己現在的動作實在有些太親暱了,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也鬆開了耿天麟。
鬆開了耿天麟,南宮紫萱低著頭,小聲的向耿天麟問道:「你沒事吧?」
耿天麟道:「我沒事,只是紫萱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還有芷玉呢,她沒事了吧?」
聽見耿天麟詢問陳芷玉,南宮紫萱心中莫名的一陣痛楚。不過她還是忍了下來,強笑道:「你放心好了,芷玉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我是擔心你,所以才和幾位同道回來接應你的!」
知道陳芷玉沒事,耿天麟也安心了不少,笑道:「多謝你了,只是你從哪裡找來的幫手啊?」
「哈哈,這個問題還是我來回答你吧!」
耿天麟剛說完,就聽見了一個爽朗的笑聲。他聞聲看去,只見一個身著星月道袍的年輕人正朝著自己微笑。
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那峨眉弟子青峰。耿天麟雖然和青峰只有一面之緣,但交情卻是不淺,咋見之下高興的道:「大哥,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青峰笑道:「兄弟你還認得我啊,我以為你眼裡只有南宮姑娘呢?」
耿天麟笑道:「大哥說笑了,只是大哥為何會在這裡?」
青峰道:「說來也是巧了,今日我正奉師命來給全真派的諸位道友送修真大會的請帖,不想剛一上山不久就看到了峨嵋派的求救信號,見到信號我邊和全真派的幾位道友趕了過去。等到了以後就見到了陳師妹和這位南宮姑娘。當時陳師妹身受重傷,我們一番詢問之下才知道你們在這裡遇險。當知道你身在危險之中後,我們便兵分兩路一路送陳師妹去全真派休息,而我們則來救援你。」
聽完青峰的話,耿天麟向青峰抱拳道:「原來如此,真是有勞大哥了!」
青峰笑道:「哪裡哪裡,我們可是什麼功勞也沒有的,全賴兄弟你自己吉人天相罷了!」
說著,青峰又一一為耿天麟介紹了和他同來的幾位全真派的弟子,耿天麟也是一一的行李謝過。
眾人寒暄了一陣,全真派的一名弟子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耿道友若是不嫌棄的話還請到我全真派歇息歇息!」
其他幾名全真弟子聞言,也是紛紛附和。
耿天麟正想要去看看陳芷玉,聞言也不推辭,道:「如此那耿某就打擾了!」
全真弟子們笑道:「道友客氣了,請!」
於是,一行人便御劍往全真派的駐地而去。
全真派位於終南山之上,距離此處還尚有一段距離,耿天麟他們一邊御劍飛行一邊聊了起來。一番交談之後耿天麟這才對全真派有了一定的瞭解。
全真派又稱全真教,乃是道門的一個重要分支,創派與北宋末年,開派祖師名為王重陽,這點到和金庸的小說裡面描寫的一樣。全真派至今也有一千多年的歷史,在元朝的時候因為其二代三代祖師曾今隨同元太祖西征,在當時也是盛極一時過。發展到如今,全真派雖然還不能和蜀山峨眉,崑崙那樣的大派比肩,但在西北一帶也是極富盛名,遠不是如今玄天這樣的不入流的小門小派可以比擬的。
半個多時辰之後,耿天麟他們降下了劍光,來到了全真派的駐地之前。
收了七夕劍,耿天麟放眼看去,只見全真派的山門為石砌的三券拱門。耿天麟知道這三個門洞象徵著「三界」,跨進山門就意味著跳出「三界」,進入神仙洞府。山門石壁上雕刻著流雲、仙鶴、花卉等圖案,其刀法渾厚,造型精美,顯然不是凡人的手法。
進了山門往前行了一段距離,耿天麟他們踏上了一座南北向的單孔石橋,只是橋下並無水。而且,橋洞兩側各懸一枚古銅錢模型,刻有「鐘響兆福」四字,錢眼內系一小銅鐘。全真派的弟子一邊為耿天麟帶路,一邊為耿天麟介紹著全真派內的風景。通過全真派弟子的介紹,耿天麟才知道這座橋名為窩風橋。是為紀念全真教創始人王重陽而建。據全真派記載當年王重陽棄家出遊,在陝西甘河橋遇異人授予他修煉真訣,於是出家修道,創建全真教。因此,後世弟子便建了這樣一座橋以示紀念。
過了窩風橋,耿天麟他們又先後經過了靈官殿、鐘鼓樓、三官殿、財神殿、玉皇殿、救苦殿、藥王殿、老律堂、邱祖殿和三清四御殿。他們沒過一處地方,全真派的弟子都要引經據典的為耿天麟講解一番,倒也讓耿天麟增長了不少知識。
如此整整一個多小時後,耿天麟才在全真派弟子的指引下參觀完了全真派的大小建築群,整個建築群分中、東、西三路及後院,規模宏大,佈局緊湊。不過這些都只是全真派的外圍,是向世俗開放的地方,而真正的全真派就隱藏在著這些建築群的最後面。
穿過了三清四御殿,耿天麟一行這才真正的踏入了全真派的地方,只見這裡依托著山壁只有極少的建築,大都是對原有的山洞加以改建的,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耿天麟此時還在擔心陳芷玉,顧不得仔細欣賞這些,便在全真派的一位弟子的帶領下,前去探視陳芷玉。
耿天麟跟著那全真弟子步入了一間房子之中,只見陳芷玉就躺在一張軟榻之上,耿天麟上前輕輕地呼喚了兩聲,但陳芷玉並沒有反應。
一旁的全真弟子見耿天麟有些擔憂,輕笑道:「道友不必擔心,我派的長老已經前來看過,這位姑娘並未大礙,只是身體透支過度這才會昏迷不醒,長老也替她醫治過了,想必很快就會清醒過來的。」
耿天麟點了點頭,道:「如此有勞貴派的長老和諸位道友,耿某在此多謝了!」
「道友客氣,不過我們還是暫時不要打擾這位姑娘了。況且我看道友的狀態也不是很佳,道友不如也下去歇息吧!」
耿天麟點了點頭,再次看了陳芷玉一眼,這才和那全真弟子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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