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武田魁爬將起來憤怒的朝著耿天麟吼了一聲,手中的春雨一晃,耿天麟只覺得一陣刺目的光芒讓自己睜不開眼來。乘著這個空當,武田魁又是一刀斬出。
武田魁這一招卻是極其陰險,他先用刀身反射月光讓耿天麟睜不開眼來,再猛然發動攻擊。然而可惜的是他這一招注定了不能得逞。
雖然耿天麟耿天麟因為強光的刺激暫時目不能視,但作為一個修真者的他卻是還有一樣閉眼睛更好使的東西——神識。神識外放之下,耿天麟很輕易的捕覺到了武田魁進攻的路線。心念一動,耿天麟的右拳之上泛起一陣青光封住了武田魁進攻的角度。
同時,耿天麟右腿暴起,如同閃電一般,狠狠的踢在了武田魁的胸口。
「噗」的一聲,武田魁噴出一口鮮血,在空中向後飄去了三四丈之後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上。
「支那人你的確很強,但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嗎?」摔出去後的武田魁用刀身支撐著站了起來,一擦嘴角的血漬,突然笑道。
「哦?」耿天麟聞言應了一聲,笑道:「以你現在的狀況,你覺得你還能是我的對手嗎?」
「那麼們就來看看誰能笑到最後!」說著,武田魁將春雨一橫,口中猛然念道:「以我鮮血為媒,喚醒那沉睡的刀魂,刀魂附體!」
見到這一幕,耿天麟驚道:「靠,不是吧,請神?」
「噗」
武田魁剛一念完,張嘴噴出一股鮮血來噴在了春雨之上。頓時,奇異的一幕發生了。武田魁的血居然慢慢的滲近了刀身之中,在刀身之上形成了一個奇異的花紋案。
忽然,從春雨的刀身之上冒出一團白光,射入了武田魁的體內消失不見。白光入體之後武田魁臉上不斷的浮現出猙獰之色,身上的劍道服也微微鼓動了起來。
這種狀況大約持續了一分鐘左右之後,武田魁的臉色逐漸的平靜了下來。耿天麟感覺到武田魁似乎和眼前的景色融合在了一起,如果此時武田魁的雙眼不是那樣鮮紅的話。
耿天麟瞳孔微微收縮,雙拳忍不住緊緊握在了一起,手心霎時間滿是汗水。他不是害怕了,而是興奮,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興奮,他的性興奮來源於對手的不斷變強。
猛的,武田魁動了手中的春雨一晃,腳下踏出三兩步,竟是來到了耿天麟的身前
「你這個該死的支那人,居然將我逼到了這一步,實在是不可饒恕,受死吧!」
武田魁怒吼了一聲,手中的春雨急斬而至。
此時,耿天麟卻是有些奇怪。因為武田魁這一斬的來勢以及殺氣都不如前幾次來的那麼明顯,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刀魂附體嗎?
「沒這麼簡單,裡面肯定有詐!」謹慎的耿天麟並沒有還擊,而是往後一退。
突然,半空中清亮的村雨掠過一道半不十分迅急的弧線,竟詭異地出現在耿天麟的腰際。如果耿天麟繼續往後退,說不得就得狠狠撞在村雨鋒利的刀鋒上。
耿天麟一驚,身形向左一閃,左腿隨即破空而起,挾起一陣暴風、直擊武田魁的頭顱。
然而,詭異的一幕又出現了,春雨在半空中閃過一道清亮的光弧,竟又出現在耿天麟左腿的攻擊方向上。如果耿天麟仍然繼續攻勢,就等於將左腿送到春雨鋒利的刀鋒上一樣。
「見鬼!」
耿天麟臉色一變,就勢撤腿,往後一翻退去。
武田魁尾追而來,春雨每一次都異常準確地出現在耿天麟下一步將要退卻的位置上,而且還巧妙無比地封死了耿天麟所有反擊的路線,直逼得耿天麟異常難受:退不能退,攻不能攻,只能狼狽非常的躲閃著!
這樣的狀況讓耿天麟很是憋屈,就如同一個人有著極大的力氣卻是一點也使不出來一樣,憋得耿天麟都快要吐血了。
眼見著自己快要沒有退路了,耿天麟怒吼一聲,手中頓時多了一把黑色的長劍,「噹」的一聲,擋住了切向自己的春雨。這卻是耿天麟被逼無奈之下招出了七夕劍。
眼見耿天麟手中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把劍,武田魁心中雖然有些奇怪,但也不願花時間去多想,輕喝一聲,手中的春雨再次變招,朝著耿天麟的咽喉掃去。
耿天麟身形急速一晃,避過春雨刀鋒的同時,手中的七夕劍斜劈而出,直往武田魁握刀的右手。
武田魁身形一側,輕鬆避過耿天麟的攻勢,同時春雨火速回轉,斜削耿天麟腰際。
耿天麟這次沒有再退,手中七夕劍斜刺裡挑出,直取對方左側大腿。
耿天麟這一招極為刁鑽,卻是朝著武田魁重心所在刺去,偏偏武田魁手中的春雨又顧及無奈之下武田魁只好倉促交換支撐腳,十分彆扭的閃身退讓,手中春雨卻是沒有慢下,變化了方向繼續朝著耿天麟切下。
耿天麟見狀,想也不想,將七夕劍變刺為削,隨著身形的轉動直取武田魁腰際。
武田魁眼看自己的春雨尚在身前,身形用老又不能再閃,「啊」了一聲,迫不得已,只好扭身以左掌拍劍。
耿天麟卻好似早算準他只能如此應對,在武田魁左掌壓下的同時,七夕劍輕盈的扭轉上挑,正對著武田魁的手掌。
這兩招連接的天衣無縫,渾然天成,完全不似一個用劍新手所出。武田魁再次無奈,只好腳下借力,身形往後猛退。
面對這樣的情況,耿天麟又豈會錯過。追擊間耿天麟劈、斬、削、掠、刺,如同**一般一連攻擊了武田魁十劍以上,而武田魁也連退十了余步。於是,戲劇性的變化出現了。原本剛才還是武田魁追著耿天麟打,現在卻反了過來,成了耿天麟追著他打。
「呀!」
武田魁被逼急了,大喝一聲,躍身而起一連在空中翻出四五個跟頭,這才避開了耿天麟遞過的劍,同時也拉開了自己與耿天麟的距離。
落地之後,武田魁狠狠的看了耿天麟一眼,歷喝一聲:「旋風三連斬!」,騰身半空,手中的春雨暴起如電,霎時間空中滿是森亮的刀芒。
耿天麟不敢大意,仔細的在刀芒之中找尋著春雨的原身。就在耿天麟戒備的眼神中,春雨破開滿天的刀芒而出,以著極其詭異的角度劈向了耿天麟的胸膛。
「來的好!」
耿天麟大喝一聲,不退反進,揚起手中的七夕劍躍身也是一劍劈去。
「鐺」
七夕劍和春雨在空中相交,發出了一陣金鐵相鳴之聲,耿天麟只覺對方氣力極大,腳下不由自主的退去了三步。
「嘿!」
一刀不中,武田魁輕喝一聲,電光火石之間發動了第二斬,夾雜著滿天的殺氣和滾滾的灰塵再次斬向耿天麟。
「這傢伙怎麼力氣變得這麼大!」
原本耿天麟對於自己的力氣很有信心,但剛才硬碰之下自己居然處在了下風。眼見第二刀又至,這次耿天麟卻沒有打算和其硬拚,身形向右一縱,堪堪的躲過了這一刀。
誰知還沒有站穩,第三刀又起斜掠而起,似從深淵中騰空而起的蒼龍,發出詭異的尖嘯聲、直取自己的腰脅!
耿天麟急速間凌空一翻,這一翻卻是超越了一般的高度,躍到了武田魁的頭頂,七夕劍一揮,就掃向了武田魁。
「哧啦」的一聲,七夕劍劃破了武田魁的劍道服,在他的背後劃出了一道長約一尺,深約半寸左右的傷口。同時,武田魁也被七夕劍上的力道擊落到了地面。
「該死!」
武田魁一擊不中反而被耿天麟所傷,這讓他大為惱火。站了起來,罵了一聲,武田魁用自己的左手握住春雨的刀身,然後用力一拉,哧溜的在自己的手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也染紅了春雨的刀身。
耿天麟心中納悶,「這傢伙又發什麼神經?」
「神器奧義,春水幻滅!」
就在耿天麟納悶之時,武田魁又吼了一聲,將春雨斜斜一掠,頓時天空中彷彿漫起粼粼水波,竟是再也看不清刀勢何在!
「居然幻象!」
耿天麟見狀吃了一驚,當下身形急退。然而,無論他怎麼退,那漫天水紋之中看似不經意的一刀卻是怎麼也躲不過。
耿天麟退了幾步,不但沒有起到一點的作用,反而又被那漫天的水紋包圍住了。身處水紋之中,耿天麟發現到自己難以再保持頭腦的清明,慢慢的竟產生了幻覺。
「唵、嘛、呢、叭、咪、吽!」
危急間,耿天麟忽然聽到一聲長唱在自己的腦海響起。霎時間耿天麟渾身打了個激靈,整個人也恢復了清明。此時,他在向那空中看去,滿天的水紋已是消失不見,只剩下了那身穿劍道服的武田魁揮舞著春雨朝著自己斬來。
破去了春雨的幻象,這一招雖然仍具有不小的殺傷力,但對於耿天麟來說卻是毫無危險。心中輕笑一下,運轉真元灌注與七夕劍內,耿天麟揚手就是朝著武田魁劈去。
此時的七夕劍週身泛著劍芒,在月光下顯得極為淒美。
武田魁見耿天麟突然恢復了過來並一劍劈向自己,想要退已經是來不及了,只好將春雨一橫,擋在自己身前,想要硬攔下耿天麟的這一劍。
「鐺」
在一陣金鐵交鳴之聲中,七夕劍和春雨妖刀碰撞在了一起。
「鐺,鐺,鐺!」
耿天麟此時已是殺心大起,一劍被攔,揮手間又是一連劈出了三劍。但是都被武田魁靠著手中的春雨都是硬鐺了下來。
一連擋下耿天麟劈出的四劍,武田魁被震的握著春雨的右手都有些發麻了。眼見對方又是一劍劈來,武田魁鬱悶的在即橫刀想攔。
然而,他剛一揚起春雨,卻見春雨的刀身一下子斷裂成了四分,出了帶著刀柄的那一份握在自己手裡外,其他的三截都掉落在了地上。
七夕劍本就是一劍中品的靈器,切金段玉那是自不在話下。如今又被耿天麟以真元灌注,威力上已是遠超妖刀春雨,這一劍一刀接連相交,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什麼!」
看著手中的春雨斷裂,武田魁神魂頓失的叫了一聲。同時,出於本能,整個人也往後退去。
然而,他後退的速度卻沒有耿天麟前進的速度快。耿天麟看到春雨斷裂之後便改劈為刺,直往武田魁的心窩刺去。
「噗哧」的一聲,七夕劍刺進了武田魁的心房,穿體而過。
武田魁只覺心口一痛,低頭看去,卻見一把黑色的劍刺了進去,而這把劍的劍柄卻握在那個中國人的手中。
「你……「
武田魁看向耿天麟將嘴一張,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他剛一張嘴,打量的鮮血就從他的嘴中冒了出來,讓他無法正常的說話。
看著武田魁那抽搐的面容,耿天麟輕笑道:「說過了,這裡將是你的葬身之地,現在果然應驗了!」
說完,耿天麟又是通過七夕劍將自己真元送到武田魁體內一攪。頓時,武田魁便失去了生機,將頭一歪,卻是死的再也不能死了。
抽出七夕劍,劍身上沒有沾到一絲的武田魁的血,耿天麟將其收回體內,然後屈指彈出一攤火焰在武田魁的屍身上,頃刻間,便將武田魁的屍身燒的連一點灰也未能留下!
做完這一切,耿天麟又想起了那妖刀春雨。於是,他趕忙尋找起了那已經斷為四截的春雨。
片刻後,耿天麟將找到的四截斷刀在地上拼成一個整體,細細的看了看,卻是沒能看出什麼。正當他打算放棄的時候,卻忽然這已經斷裂開的春雨居然有了復原的趨勢。
「小日本的東西真是詭異,還是毀了它算了!」
想到這裡,耿天麟便也打出一團三味真火,欲要燒燬了這把妖刀。
「啊……」
誰知三味真火剛一接觸到那斷刀,一陣淒慘的叫聲就從刀上傳來,聽得耿天麟毛骨悚然。
「有鬼?」
耿天麟心中猜測了一下,不由的又以真元加大了火勢。如此,過了一分鐘之後刀內的那慘叫聲才消失不見了。繼續燒了一會,春雨的四截斷片全部被三味真火燒的歸於了虛無。見春雨已被燒燬,耿天麟便收了三味真火,往學校而回了。
耿天麟卻是不知道,在他施法以三味真火燒燬了春雨的同時,遠在日本一間暗室之中一個面相陰鶩的老人只感到心頭一陣絞痛,張嘴噴出了一口血。
噴出血之後,老人憤怒極了,自語道:「居然有人毀了春雨,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當然,老人說的是日語,這裡為了方便大家閱讀就直接翻譯成漢語了。o(n_n)o)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日後又給耿天麟帶來了極大的麻煩。同樣,這個日本老人也沒有意識到,他將會給整個日本帶來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當然,這些都是後話,這裡就不多說了。
這幾天更新的有點晚,特別超長奉送一章,希望諸位書友見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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