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里啪啦」
耿天麟掄圓了板磚,往呂昀的身上招呼著,待到呂家眾人從震驚當中醒悟過來之後,已是三四分鐘過去了。
「清塵真人,你教的好徒弟啊!」
兒子被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作為老子的呂慕白面子也很是無光。此刻,他就是親自出手結果耿天麟的心都有了,但奈何身份修為都要遠遠高於對方實在無法拉下臉來下手,只好黑著臉朝著清塵真人冷笑道。
這一切在清塵看來也很是匪夷所思,一時之間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瞪了一旁興趣高昂恨不得自己也拎上一塊板磚前去參戰的高人一眼。
「本來想就此化解耿小子和呂家的恩怨,不過現在看來這怨是越結越大了」清醒看著呂家諸人的臉色心中想道,不過旋即他又在心中冷哼道:「哼,結下就結下了,反正這呂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難道老道我還會怕他們不成。」
這時,只聽「彭」的一聲傳來,眾人放眼望去,卻見耿天麟手裡的板磚只剩下了半截。見眾人都注視著自己,耿天麟將手中的半截板磚往身後一扔,朝著諸人尷尬的笑了笑。
「昀兒,你怎麼樣啊?」
見耿天麟停了下來,呂慕白身影一閃已是來到呂昀身前。他扶起自己的兒子,看著他滿臉的鮮血心疼的問道。
呂昀被耿天麟狠狠的拍了不下百數十來轉,渾身疼痛難忍,聽到父親詢問,嘴裡只是叫道:「疼,疼,疼!」
耿天麟撇了呂家父子一眼,心裡樂了樂,便往清塵他們的身邊走了過來。不想,他剛一走近,就聽清塵怒喝道:「孽障,還不與我跪下!」
起初耿天麟聞言,心中還頗不樂意,但瞧見一旁的清醒朝著他擠眉弄眼,旋即明白了過來感情自己的師伯只是要做做樣子給呂家諸人看看,「噗通」的一聲就跪了下來。
清塵厲聲道:「孽障,你可之錯?」
既然是做戲當然要做的像了,耿天麟聞言像足了一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顫聲道:「弟子知錯,還望掌門師伯責罰!」
清塵聞言,臉色緩和了一陣,道:「同道競技點到為止即可,你卻心狠手辣,這與魔障妖邪何異。你心中戾氣太重,今日我便費去你的修為,免得你將來為禍天下!」
說著,清塵真人便抬手往耿天麟的丹田之上擊去。
「真人且慢!」
眼看清塵的手掌就要擊中耿天麟的丹田,一旁的呂慕白突然出聲制止到。
清塵聞言,收回了右掌,一臉不惑的看著呂慕白問道:「呂道友這是何意?」
呂慕白心中暗罵了一聲,將呂昀交給身旁的另一名呂家弟子扶住,來到清塵身邊道:「今日之事全賴小兒,與貴派這位弟子無關。再說了拳腳無眼,受傷也是在所難免的。為了這真人卻是要廢了貴派弟子的修為卻是有些不近人情了,故而還請真人看在呂某的薄面上對其從輕發落!」
清塵聞言沉思了一陣,點了點頭,道:「道友高義,貧道佩服。孽障,還不快謝過呂家主,今日若不是他為你求情,貧道定不輕饒與你。」這最後一句話卻是說給耿天麟的。
「多謝呂家主!」
耿天麟跪在地上朝著呂慕白抱拳謝道。
呂慕白笑道:「些許小事不足掛齒,不必客氣!」
被呂家弟子扶過來的呂昀見到這一幕心裡立馬不樂意了,忍著疼痛,叫道:「父親,你怎能如此便宜了他,那孩兒……」
「啪」
呂昀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重重的挨了呂慕白一巴掌。
一旁的呂慕天見自己的大哥不但不思為兒子報仇,還出手教訓,出聲道:「大哥,你這是幹什麼?」
「哼!」
呂慕天聞言,冷哼了一聲,道:「逆子,為父多次教導與你為人需謙和有禮,可你今日卻仗著些許虛偽肆意妄為,如今吃了虧還有臉叫屈,回去後好好的給我閉門思過半年。」
見自己的老子發火,呂昀也不敢多言,只是怨恨的看了一眼耿天麟。
「唉!」
歎了一口氣,清塵上前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隻三寸的瓶子來,倒出一粒丹藥,道:「此乃我玄天宗的培元丹,就當是賠禮吧!」說完,清塵便將那粒培元丹遞給了呂昀。
呂昀見狀,冷哼道:「培元丹我呂家有的是,真人不必破費了!」
清塵聞言,也不生氣,笑道:「即使如此,那貧道就不強求了!」
呂慕白尷尬的一笑,道:「今日多有叨擾,我們就此告辭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清塵真人我們日後再見!」
清塵道:「也罷,日後有緣再見,貧道送送諸位!」
呂慕白道:「不敢勞煩真人大駕,我等自己可以了!」
說完,呂慕白就帶著呂家諸人往玄天宗的屬地之外而去。
出了玄天宗的護山大陣,呂慕天實在忍不住了,道:「大哥,難道就這樣便宜了他們,那昀兒和強兒的傷豈不是白受了?」
呂慕白聞言,一改剛才的謙謙君子形象,陰沉的笑道:「我真是不想就此便宜了他們今日才如此作為,需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下一次我們再來就是他們的末日了!」
呂慕天好奇的問道:「哦,大哥莫非有什麼妙計不成?」
呂慕白道:「此時還暫時沒有,不過日後就說不定了!」
呂昀聞言,知道自己的父親定是已經有了初步計劃,大喜道:「父親,到時我一定要親手宰了那耿天麟以報今日之恥!」
「嗯,會的,我呂家的弟子不是誰都能惹的,你放心吧!」呂慕白點頭道。
「不光是那耿天麟,凡是和他關係密切的我都要他們死!」呂昀此時以對耿天麟恨之入骨了,他目露凶光的道。
呂慕白笑道:「隨你就是了,這口氣為父一定會讓你出的。」
就這樣,呂家眾人一邊商討著如何報復玄天宗和耿天麟,一邊下山離開了。
「哎呀,師弟,沒看出來你平日裡文縐縐的樣子,結果打起架來卻是那樣的勇猛啊!」玄天宗大殿之內,高人拍著耿天麟的肩膀笑道。
耿天麟尷尬的笑了笑,道:「沒辦法,被那丫逼急了!」
玄天宗眾人聞言,皆是一陣啼笑皆非。
「師伯,要是剛才那姓呂的不出言阻止您,您真的會費了我的修為嗎?」雖然知道剛才的事情只是做做樣子給呂家的人看看,可耿天麟仔細回想起來還是有一陣後怕。
清塵搖頭道:「不會,我算準了他一定會制止的。」
「為什麼?」耿天麟不解的問道。
清塵笑道:「因為你修為太低了,現在費了對你並沒有什麼影響,他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你的!」
耿天麟詫異道:「師伯,您的意思是說他們不會罷休了?」
清塵點頭道:「那呂慕白心機陰沉,一心想要提高他們呂家在修真界的地位。這次他們吃了這麼打一個虧,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耿天麟第一次聽修真界,好奇之下問道:「修真界?什麼是修真界,難道是另一個世界沒嗎?」
高人笑著插言道:「修真界只是區別於世俗而言的,並不是一個獨立的世界,乃是佛修,修道者,魔修以及妖修組成的。」
耿天麟聽了這才明白了過來,點了點頭,又道:「對了,師伯你說呂家不會就此罷休,那我們要怎樣應對呢?」
「明面上他們還是不敢胡來的,但陰謀詭計卻是少不了的,卻需小心提防!」清塵思考道。
耿天麟愧疚道:「都是弟子行事魯莽,給玄天宗帶來了麻煩!」
清塵搖頭道:「不必如此,該來的始終會來,呂家圖謀修真界已久,遲早會對我們玄天宗下手的。」
「這……」
耿天麟震驚了,他實在想不到這些所謂的世外高人居然也會像世俗一樣為了爭權奪利而發生種種衝突。
「不說這個了,天麟,貧道問你,你在毆打呂昀之時心中可有何不妥的感覺?」
耿天麟聞言,有些納悶的看著清塵,認真的回想了一下,道:「沒什麼不妥啊!」
清塵聞言,眉頭皺了皺,道:「貧道於修道一途所得微薄,但在觀氣望人上還是有些心得的。就在剛才貧道忽然看見你頭頂盤踞這一絲陰霾之氣,週身散發出絲絲戾氣,這卻是有些不妙啊!」
別人不知道但清醒對自己的這個師兄可是瞭解的很,自己的這個師兄在觀氣往人上的造詣可是不小的。聞言,他瞪大了眼睛,一副吃驚的樣子道「什麼,師兄你的意思是他入魔了?」
清塵搖了搖頭道:「雖不是入魔,但長此以往下去入魔是遲早的事情。他現在的症狀可以稱為是戾氣入侵,早在他入山之時我就發覺此子身上戾氣頗重,但當時並沒怎麼留意,如今看來卻是錯了。」
聽到這裡,耿天麟忽然想起了那次在五台山,貌似那一念老和尚也說過類似的話,心中嘀咕道:「咦,師伯這話怎麼和一念那老和尚說的差不多啊,他們怎麼都說我身上有很重的戾氣呢?」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清惠道:「師兄,不知可有補救之法?」
沉思了片刻,清塵道:「為今之計,一是請一有著阿羅漢果位的高僧以高深佛法化解他心中的戾氣,二是以一殺伐利器聯合兩個元嬰期以上的修道者布下陰陽太極陣,藉以殺伐之氣吸取其身上的戾氣。可惜為兄的修為不夠再者我玄天宗也無殺伐利器,否則便可以憑借第二條辦法化解天麟身上的戾氣了。」
清惠也是心憂道:「眼下佛道之爭雖然不甚激烈,但我們身為道門弟子卻是不能去求那幫佛修,而且放眼如今的修真界,恐怕能證得阿羅漢果位的和尚早就坐化通過輪迴進入了靈山哪裡還會呆在人間,這可該如何是好?」
清醒思慮了片刻,道:「師兄,那殺伐利器有著何等要求?」
清塵道:「至少也要是上品靈器!」
清醒聞言笑道:「呵呵,這就行了,你們不用發愁了,明日我就帶這小子去找凌沖子那老雜毛,相信憑著老道我這張老臉這個忙他還是願意幫的。」
「嗯,峨眉的青索紫郢的確是再好不過的殺伐利器了,貧道卻是將這茬忘了。既然如此,那師弟你就帶著天麟就碰碰運氣吧!」
耿天麟在一旁雖然聽的是雲裡霧裡,但好歹是聽出來了兩條信息。一是現在自己的狀況不怎麼好,二是清醒要帶他去一個地方醫治。於是,他低首道:「「為了弟子的事情卻要勞累師傅了,弟子實在慚愧!」
清醒聞言,吹鬍子道:「這是什麼話,你是老道的徒弟,你有事老道自然要擔著了!」
「師傅,那個我可不可以也一起去啊?」
這時,高人滿眼充斥著希冀的光芒,對著清塵道。
清塵笑了笑,突然面色一怔,道:「你生性好動,下山難免再生出事端來,還是不要跟著去摻和了!」
「師傅!」
高人聞言,心中很是失望,不依的再次叫道。
清塵道:「為師此意已絕,你不必多言了!」
高人見清塵如此堅決,只好悻悻的不再多言。
如此之後,眾人又在大殿之上談了一些修真界中的常識,也算是給耿天麟補了一課。直到日薄西山之時,眾人這才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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