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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貧道清醒 文 / 唐臣

    「各位乘客,重慶站到了,請下車的乘客拿好自己的行禮,按次序下車!」

    漸漸的火車的速度降了下來,這時車上的廣播通知到。耿天麟聞言,驅散了腦海中那些疑問,站了起來向著車廂口走去。

    終於,車停穩了,耿天麟跟著下車的人流下了車。

    下車後,由於還處在後半夜,耿天麟也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估摸著也就是凌晨四五點吧,這個時候是沒有汽車可供搭乘的,耿天麟只好靜靜的坐在候車大廳了等著天亮以後,再前往下一站。

    煎熬著,耿天麟終於透過候車大廳的窗戶看到東方已經漸漸的發白了,站了起來,耿天麟取出那張紙條再次確認了下一站的地點之後,順手將紙條揉成一個團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箱裡面。

    「啊」

    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氣,耿天麟來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掬起一捧水洗了洗臉,這才感覺到精神了些許,便往車站外而去了。

    來到車站外,耿天麟突然聞到了一股香氣,頓時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便在附近找了一家出售早餐的小餐館,胡亂的要了點吃的充了充飢。

    吃飽之後,耿天麟來到位於火車站西北角的汽車站,賣了一張發往自己要去的下一站的車票,登上了車。

    十幾分鐘之後,汽車發動了,耿天麟靠在窗口,看著車站外漸漸多了起來的人流,心中再次泛起了一陣苦楚。

    汽車緩緩的行駛著,耿天麟低著頭只是自顧自的想著自己的心事。

    如此,大概一個半小時之後,汽車行駛到了一個小站停了下來,耿天麟知道這就是自己此行的目標點了,也就起身下了車。

    這是一個小鎮,耿天麟下車之後,有迷茫了,因為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只好漫無目的的在這個小鎮之上遊蕩了起來。

    小鎮不大,耿天麟很快的就把整個小鎮的主要街道轉了個遍,眼看著時間已經臨近中午了,耿天麟又變得心煩意亂了起來。

    心煩意亂之下,耿天麟來到一家小賣部,買了一瓶水和一包經典紅雙喜牌香煙,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擰開瓶蓋,灌了一口水,耿天麟又拆開煙,抽出一根含在嘴裡,順手又在身上摸了起來。

    半晌之後,耿天麟自嘲的笑了笑。原來,他買了煙卻忘了買火,剛才在自己身上摸就是為了著火,可是他以前就沒有抽煙的習慣,身上也不會帶火,摸了半天什麼也沒有找到,耿天麟這才想了起來,因此自嘲的笑了笑。

    「怎麼,沒帶火啊?」

    正在這時,耿天麟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耿天麟聞言,趕緊放眼看去,不知何時自己的身前已經站了一個人。

    這人看面貌大概有六十幾歲左右,留著一路鬍鬚,身材不高,而更讓耿天麟感到意外的是這人渾身看起來破破爛爛的,一見淺藍色的衣服上面不是補丁就是破洞,而且這人好似又許多年沒有洗過澡了一般,渾身散發著一股臭氣,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乞丐?」

    看到這樣的一個人,耿天麟第一時間在心裡反應到。

    見對方是一乞丐,耿天麟雖然心中有點不喜,但卻未在臉上表現出來,畢竟接受了十幾年的正統教育,這點修養他還是有的。看著那老乞丐,耿天麟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哈哈,正好!」

    那老乞丐見耿天麟點頭,笑道。

    「什麼正好?」耿天麟奇怪的問道。

    「我老人家平時沒有什麼嗜好,但惟獨就好這一口,不過今天運氣不怎麼的,大半天了一點收穫也沒有,此刻煙癮正犯了。不如我們打個商量,我借火給你你給我幾根煙抽抽如何?」老乞丐一臉猥瑣的笑容看著耿天麟說道。

    耿天麟聞言,沒有說話,低下頭掏出了一根煙遞了過去。

    那乞丐一見煙,就猶如那餓了四五天的人看到一頓豐盛的飯菜一樣,雙眼都快冒出光來了。

    接過煙,老乞丐利索的點燃,抽了起來,那表情別提有多愜意了。

    「謝了!「

    在一連吐出幾個眼圈之後,老乞丐衝著耿天麟笑道,並將一個打火機遞到了耿天麟的面前。

    耿天麟接過打火機,重新噙上再煙打著了火,然後將火湊到煙前,猛吸了一口氣。

    「咳咳咳!」

    煙是點著了,可耿天麟由於吸的過猛,再加上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抽煙,一下子被嗆的咳嗽了起來。

    「哈哈哈,搞了半天原來你小子是個初哥啊,以前沒抽過吧?」

    見耿天麟被嗆到,老乞丐彷彿見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誇張的笑了起來,指著耿天麟笑道。

    被人如此嘲笑,耿天麟心中也是微微一怒,但還是沒有發作,只是一臉不爽的將打火機遞還給了老乞丐。

    「唉,真是世風日下啊!」

    見耿天麟面露不慍,老乞丐搖頭晃腦的說道:「現在的年親人怎麼都這樣啊,不就被我老人家說了兩句嗎,居然給我臉色看,唉,真是世風日下啊!」

    耿天麟天生面薄,被老乞丐這樣一說,到還真有幾分不好意思了,臉也紅了起來。

    「呵呵!」

    見耿天麟居然如此臉薄,被自己這樣一說臉就紅了,老乞丐又笑了起來。

    耿天麟無奈,低著頭又抽了一口煙,結果還是被嗆到了,又是惹的老乞丐發出了一陣笑聲。

    心裡鬱悶之下,耿天麟滅了煙,轉身便要離開。

    「哎,小伙子,怎麼,這就要走了?」

    耿天麟剛一轉身走了兩三步,邊聽後面的老乞丐叫道。

    耿天麟聞言轉過身去,對著老乞丐點了點頭,便回過身去欲要離去。

    「呵呵,小伙子,打個商量,再給我老人家一根煙如何?」後面的老乞丐又叫道。

    聞言,耿天麟轉過身去往回走了兩三步,來到老乞丐的身邊,掏出煙打算再給他一根。但是,轉念之間耿天麟一愣,隨即便將整包煙遞到了老乞丐手裡,又從兜裡掏出了一張五十元的人民幣遞了過去。

    老乞丐見狀,只是接過了煙並沒有接錢。

    耿天麟見狀,心裡一個差異,笑了笑再次將錢遞了過去。

    「小伙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耿天麟的舉動,老乞丐還是沒有接錢,反而面帶不快的問道。

    笑了笑,耿天麟說道:「給你的啊!」

    「暈,這個我老人家當然知道,我是問你為什麼給我?」老乞丐說道。

    耿天麟聞言,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搖頭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若是真的要找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緣吧。你我萍水相逢,卻能湊在一起抽煙,就為這個緣吧!」

    「緣?」

    老乞丐聞言思索了一下,笑道:「好,好一個緣,若是這樣,那這錢我還真得接了!」

    話雖如此說,但老乞丐還是沒有接那錢,反而又說道:「但我老人家一直是無功不受祿的,若是如此接了你的錢結下因果可就不好了!」

    說完,老乞丐又極為認真的打量了耿天麟幾眼,然後又道:「小伙子,我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不如這樣,把你的心事說出來,說不定我還可以幫到你!」

    耿天麟聞言,笑了笑,客氣的說道:「謝謝了,不過這些事是你幫不了的!」

    「哦,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幫不了你?」老乞丐笑道。

    「說了也沒用的!」耿天麟仍舊搖頭道。

    忽然,老乞丐看向耿天麟問道:「小子,你叫什麼?」

    「耿天麟!」耿天麟回答道。

    「哈哈,原來耿天麟就是你小子啊!」老乞丐聞言,大笑道。

    「怎麼,你聽說過我?」耿天麟警惕的問道。

    老乞丐點頭笑道:「是啊,聽趙小子說的,他還讓我設法找你呢。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說著,老乞丐伸出手在耿天麟的背上拍了一下。這一下差點把耿天麟拍到在地,耿天麟打了個趔趄才堪堪穩住身形。

    耿天麟心想這老乞丐空中的趙小子八成就是趙老闆了,穩住身形後,看著老乞丐問道:「你說的可是趙叔?」

    「趙叔?」

    老乞丐聞言,遲疑了一下,旋即破口道:「這個混球,居然敢讓你叫他叔,這不是佔我老人家的便宜麼。哼,下次見他看我不踢爛他的**才怪!」

    這下子耿天麟徹底的悶了,心中對於趙老闆的身份更加的好奇了,連千里之外的一個老乞丐也能認識,他究竟是什麼人呢!

    突然,耿天麟感覺到老乞丐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變了,如同一個色狼看到了一個極品美女一樣。耿天麟頓時心中泛起了一陣惡寒。

    「你……」

    耿天麟看著老乞丐,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打了一個哆嗦。

    「我什麼我啊,你就從了我吧!」老乞丐雙目直透精光,一臉猥瑣笑容的看著耿天麟說道。

    「什麼?」

    耿天麟聞言嚇了一跳,立馬轉身就跑。

    但是,他才剛一轉身就被老乞丐一把抓住了。

    大急之下,耿天麟叫道:「你幹什麼。放開我,不然我喊非禮了!」

    老乞丐聞言,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來,呸了一口,道:「你個混小子,說什麼呢,我老人家一向潔身自好,又怎麼會好男風呢!」

    「那你抓著我幹什麼?」耿天麟仍舊一臉緊張的問道。

    「拜師啊!」老乞丐回答道。

    「拜師?」耿天麟這下子更加的迷茫了。

    鬆開了抓著耿天麟的手,老乞丐笑道:「是啊,我看你小子資質奇特,是個人才,所以就破例收你為徒了,還不快點拜師?」

    「你……」耿天麟聞言,木了木,旋即想到這老頭子八成是個神經病吧,指著老乞丐道。

    老乞丐笑了笑,打斷了耿天麟的話語,點了點頭,笑道:「不錯,貧道清醒,怎麼樣,快拜師吧?」

    「清醒?我看你神經病還差不多!」耿天麟聞言,氣忽忽的說道。

    老乞丐聞言,顯然也有些生氣了,指著耿天麟的鼻子,罵道:「你這混小子,你敢罵我,看來不給你點厲害你還真把我當成一般的騙子了!」

    說完,老乞丐伸出手,便想要教訓一下耿天麟。但是,他的手剛一抬起,彷彿又想到了什麼,馬上面色一變,將手放了下來,念道:「三清祖師在上,道士我又動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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